叶飞依旧是老样子,鲜有大动干戈的时候,不过这次,叶飞却咧嘴一笑,补了一句不太好听的话: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救过你的命,也救过你爷爷的命,这算得上是能够造就两座七级浮屠的大恩大德了,怎么没见着某位姑娘对我感恩戴德的啊?”
“额……”
澹台子衿一愣,随即脸红,红到了脖子根处。
最后,气急败坏:
“混蛋,咱们这是在办正事呢,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有感而发,真情相告。”叶飞挑挑眉毛,很是轻松写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我们家有恩,澹台家也没有亏待你啊,玄武区的那块地王,不是白白给你了嘛!你还要怎样?”
“并不要怎样?”
“行了,行了,别说了,田福明的办公室在八楼,我以前跟着爷爷来过,马上就到了。”
澹台子衿有些不耐烦。
终于,电梯门开了,八楼到了。
然而,就在这时,就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极其凑巧但是又尴尬的场面发生了。
电梯口,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陪同另一位中年人有说有笑正要步入电梯里头,但是在门口一抬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傻眼了,呆住了。
澹台子衿也一样,很是意外,很惊讶,最后脸色渐渐变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在慢慢冰冷,最后,一声嘶吼:
“田福明董事长,你不是说你日本出差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变回来的吗?”
“澹……澹台小姐……”
没错,那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正是鑫星电子的创始人,目前的掌舵者,集团的董事局主席,田福明。
股份不是很多,但是因为身份和位置的原因,在董事局里头的权重不小。
至于公司里头,作为创始人,公司的缔造者,田福明与绝大多数公司的创始人一样,是灵魂一样的人物。
田福明显然没有料想到澹台子衿会杀上来,其实,澹台子衿会亲自过来,就已经让田福明深感意外了。
“澹台小姐,我……我……等一下!”
田福明有很明显的做贼心虚,然后对着身边的中年人说道:
“贺总,真是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咱们改日再谈。”
被称为贺总,自然也是明白人,一听澹台这个姓,立马知道了什么情况,赶紧点头,识趣离去。
这时,田福明低着头,说道:
“澹台小姐,咱们……咱们去办公室谈吧?”
“好!我倒是要看看,田福明董事长今天要怎么跟我解释!”澹台子衿冷冷一哼,论得理不饶人大做文章,澹台子衿显然很精通啊。
对于搞事情,女人似乎天生就比男人有优势啊。
澹台子衿丢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一步当前,走在前头,当即反客为主,极为强势。
叶飞则是不动声色,跟在后头仔细的观察田福明。
先努力去了解对手,然后再短兵交接,这样很大大的提高自己的胜算。
这是叶飞的习惯,却是澹台子衿最大的缺陷。
澹台子衿直接推开田福明办公室的门,然后一屁股坐在田福明的位子,像是上司审问下属一样的,蹙着柳眉冷着脸,紧紧的盯着田福明。
叶飞则是很知趣的扮演着助理小根班的角色,站在办公桌后,澹台子衿的身边。
田福明确实是做贼心虚,没啥大底气,头也不敢头,是硬着头皮面对的。
“田福明董事长,你怎么跟我解释?”
“澹台小姐,我本来是要打算去澹台国际大厦的,但是因为临时有事情,实在是没办法,真的不好意思。”
田福明态度很好,像是不敢得罪澹台子衿。
毕竟,澹台是鑫星电子的第一大股东,咳嗦一声,整个鑫星电子也得抖一抖颤一颤。
“是吗?既然不能来,为什么不能打个电话给我说明一下。另外,我亲自上门拜访,为什么田福明董事长却躲着我,编了一个可笑蹩脚的借口来糊弄我?”
澹台子衿咄咄逼人,拍着桌子,语气很重。
“我……”这让田福明如何解释啊,实话实说是万万不可以的,编故事,这……实在是有点难为人了。
但是,澹台子衿依旧不客气,拍了一下桌子,又质问道
“田福明董事长,你是不是忘了澹台家曾经对你资助,在你的企业面对行业冲击濒临坡破产的时候,是谁不求回报一个亿接着一个亿砸给你,让你搞研发,搞创新,打突围战?”
“是澹台先生!”田福明点头。
“现在鑫星电子董事局里头,谁又是最大的股东?”
“是澹台先生!”
“错!”
“错?”田福明一惊,赶紧抬头。
“我爷爷已经走了,他所有股份和名下资产已经由我继承,现在,我澹台子衿是澹台国际的董事长,同时也是你们鑫星电子董事局最大董事!”澹台子衿一字一句的强调。
田福明点头:“明白了!”
“那为什么今天我的通知你过来开会你不来,我亲自登门,你却闭门不见?难道在你的眼里,我这个最大股东,你们鑫星电子的救命恩人就这么不算一回事吗?”
田福明摇头,赶紧否认:
“我没有,也不敢!”
“那为什么躲着我?不配合我?难道就不怕我直接撤资吗?第一股东撤资,对鑫星电子来说,应该是个很可怕的事情吧?到时候资金链崩断,股市崩盘,外加上寒霜期对手的致命打击,很有可能直接葬送了鑫星电子啊!”
澹台子衿兜兜转转,终于使出了她最为倚仗的大杀招。
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