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之余,白焰涟漪扩散,虚空颤动间,一道狼狈吐血的身影,脸上带着浓烈的惊骇,自其中暴射而出,直接砸进了下方的地板中。
“轰!”
暮零的身影落下,无形的劲气鼓荡开来,方圆百丈内的地板,当即被掀飞了一层,在空气中抛飞。
“咳咳,你……”鲜血染红衣袍,暮零强忍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痛感,刚想起身,一只用力的脚掌,却狠狠的踏在了他的胸膛上。
“别动,否则我一用力,你的身体,就会被踩的粉碎。”淡漠的俯视着暮零,萧阳的脚掌,轻轻用力了一些,将前者重新踩在地上。
这极具侮辱性的姿势,令附近的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
被萧阳踩在脚下的,可不是小人物。
这可是幽魂谷青年一辈的最强者,金石神陵戒的持有人之一,暮零!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暮零面色难看,心有不甘。
只差一点,他就能逃离此处了。
“你的记性很不好啊,我说过,我是六品丹师。”右手轻轻一握,洁白如雪的火焰,哗的一声燃烧,萧阳平静的道。
“六品丹师!”
“这不是真的吧!”
无数人的双眼,都是瞪直了起来。
萧阳的年纪才多大,而且身怀七道灵门,结果,他不但年轻轻,就突破到了四阶灵皇,而且还是六品丹师。
这已经不能用怪物来形容了。
这是妖孽!
“六品丹师,六品丹师……”终于弄清楚了缘由,暮零面色惨淡,旋即他仰起头来,愤怒而不服气的冷笑:“那又怎样,就算你赢了我,那个秘密我也不会说出来,哈哈!”
暮零的大笑声,刺耳而猖狂的回荡着。
反正难逃一死,他也不再心怀忌惮,干脆豁了出去,想要用言语刺激萧阳,使其体验一下,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马上就要死了,所以破罐子破摔?”萧阳俯视着脚下的暮零,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是又怎样,你能奈我何?”听出了萧阳话语中的那丝玩味,暮零忽然感到有些不妙,但那传出的声音,依旧充满挑衅。
作为幽魂谷的弟子,他经受过最残酷的训练,即便被敌对势力抓住,严刑拷打,也不会吐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他不相信,萧阳能有办法,令他开口。
“我是不能奈你何,不过有人能。”
手掌虚扣住暮零的脑袋,萧阳双眼微眯,一股无形的灵魂风暴,自掌心中狂卷而出,前者的眼神,顿时在无数惊恐的目光中,黯淡无光。
“啪!”
脑袋砸在地上,暮零没有了半分生机。
赫然已死!
望着暮零的尸体,再看看上方的萧阳,许多人的心神,都是在此时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他们不明白,暮零到底因何而死。
霎时,萧阳在他们心中的神秘度,再度暴增。
与此同时。
萧阳的精神世界中。
“我是谁,这是哪里!”
一道幽灵般的身影,惊骇的打量着四周,一株小小的树苗,在空间中飘荡不定,那是逐渐生长的药帝种。
而惊恐尖叫着的人,除了暮零外,还能有谁?
“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伴随着苍老的笑声,墨师的身影,出现在暮零的灵魂前方,笑眯眯的道:“小家伙,我帮你把他的魂魄拘来了,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办到啊。”
“知道了。”
一边向面色狂热的星陨峰弟子走去,萧阳一边在心中翻着白眼,能令墨师心动的,也就只有他缺损的书页了。
“你是谁!”紧盯着飘荡在前方的墨师,暮零一脸惊骇。
这老头是什么?
那棵树苗又是什么?
还有幽黑的下方,一棵生机勃勃的怪树,正枝繁叶茂的伸展着枝桠,其上生长的七颗果实,显然对应七道灵门。
这是萧阳的精神世界?
怎么会这样?
作为除墨师外,第一次目睹萧阳秘密的人,哦不,灵魂,暮零只觉得世界倒悬,心中无比恐惧。
萧阳,还是人吗?
这是要被其他人知道,只怕引得整个大陆,都会为之震动吧!
“施展一次拘魂术,我要虚弱很长时间啊,作为这么多年来,第二个看到我的人,我决定,好好招待招待你。”墨师一笑。
半晌后。
将掺杂着星辰灵力的丹药,分发给众星陨峰的弟子,萧阳扫视着重回巅峰,仍然保持斗志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幽魂谷的人,没有在意志上,将他们摧垮。
“程坤,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青冥灵院的杨叶,如果不是他,巫宁那几个家伙,就栽在周耀手中了。”萧阳道。
“我认识,前些年,我还和他交过手。”程坤看向杨叶,微微点头。
“是啊,一晃好多年过去了,那时候,季剑离和游皓轩他们,还刚刚进入十三峰,青冥灵院的最强者,还是苏提。”杨叶唏嘘不已。
几年过去,变化了太多。
就像十三峰的人,估计曾经也没有想到,萧阳会有朝一日,挑起星陨峰弟子的大梁,为星陨峰而战。
“小家伙,他已经把知道的,全部吐出来了。”
一掌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暮零灵魂,拍的魂飞魄散,墨师笑道:“这对你而言,可能是个好消息,三个时辰后,西南部的雷域,将会迎来一场狂风谷的风暴撞击,能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活跃的雷属性灵兽,绝不普通。”
“而且,这种情况和地形诞生的灵兽,整个大陆都很难出现第二只,你有没有兴趣?”
“雷属性灵兽吗?”萧阳舔了舔嘴,突破灵皇后,他恰好还有两道灵门空缺啊。
“狂风与雷电交汇之处诞生的灵兽,只有苍雷皇,这种灵兽,可是在大陆上绝迹已久了。”墨师笑道。
其实通过狂风和雷电交汇蕴育的灵兽,除了苍雷皇外,还有第二种。
不过,那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见到真身,太不现实,所以墨师选择性的,将其忽略了过去,没有说出。
“既然这样。”
萧阳咧了咧嘴:“那就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