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陈立咧嘴笑着,伸出手,很自然很随意地将铁扇公主垂到额头前的一缕发丝,给夹到了耳朵后面。
铁扇公主稍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长长的睫毛挑了挑,眸子目光如炬地看着陈立,没好气道:“得了吧,你这没良心的舍得来找我,准是又有事要我帮忙了。”
“额……这个……”
陈立见自己的心思被她一眼看穿,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点头说道:“好吧,我这回还真是找你有正事。”
“打住。”
陈立一句话没能说完,铁扇公主就一手作掌一手作指,使了个打住的手势,然后便舔了舔嘴唇,脉脉含情道:“老规矩,喝过酒了再谈正事。”
“……”
大概是铁扇公主手下的侍女们,都跟了她太久,几乎都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以至于从这猴子进了她的屋子后,侍女们便未卜先知的准备起生火做饭。
等铁扇公主拉着猴子出来,吩咐大家准备酒菜的时候,那大胸侍女已经是嫣然一笑,说已经派人出去置办酒肉了。
铁扇公主笑着夸了句聪明,就拉着陈立边走边聊了起来。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陈立在听,她在说。
孤单久了的女人见着了心爱的男人,自然会大肆倾诉一番相思之情,以至于都显得有些喋喋不休。
陈立通过她的倾述,也算是稍稍了解了她这两年多的生活,除了偶尔为山下的信徒做些还愿之事,就是终日在洞中红袖添香,缝缝补补。
她先前织的那件黄金甲,原来就是为陈立织的,历时两年多了,算是勉强做出了雏形,陈立本想说穿着看看,她却说不着急,还没到完工的时候。
陈立看得出为了这件黄金甲,这位女王般的冷艳少妇,还真的是费了不知多少心神,连带着原先丰腴的身子,现在看来似乎都要消瘦了些。
“对不住你了。”
陈立从后面抱住了铁扇公主,脸上浮现歉意。
老实说,相较于白骨精和水清灵,他对铁扇公主的感情真的是浅淡得多。
二人的关系也都源于号山枯松涧的那一夜风流,没曾想铁扇公主却是从那次后,就对他死心塌地。
想想自己也确实有点混蛋,上一次主动来找她,是为了借芭蕉扇,这一次主动来找她,又是为了借芭蕉扇。
自己对她谈不上多牵肠挂肚,可她这两年来却是一心惦念着自己,为了给自己做那件黄金甲,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个日以继夜的心神。
“我以后会多来看你。”
陈立松开铁扇公主,然后将她转过身,捧着她精致妩媚的脸蛋,一脸认真地说道。
铁扇公主心里涌过一抹暖意,微微低头,道:“我终究是老牛名义上的妻子,虽说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但咱们在一起,对你的名声不好,你偶尔回来看看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什么狗屁名声,我不在乎,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妻子,但现在,你是我的女人!”
陈立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铁扇公主闻言,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晌,精致的脸庞凑了过去,和陈立狠狠亲吻在一起。
……
依照侍女们所说,铁扇公主平日里是不饮酒的,她喝得最多的两次,就是陈立上一次的到来,还有这一次的到来。
二人喝得晕晕乎乎后,就进了房中。
没有文雅之士的大谈风月,也没有冤家之间的倾诉衷肠,二人只有被酒精点燃的干柴烈火,如八爪鱼一般拥抱在一起,疯狂冲撞。
一声声的婉转娇啼,和野兽般的低沉粗吼。
随着数次飞上云端后,铁扇公主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呻吟,陈立也终于停下了冲撞。
“冤家。”
赤条条如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身子,紧贴在陈立的身旁,铁扇公主一只芊芊玉手抚摸着陈立的胸膛,笑着吐出这两个字来。
“你什么时候走?”她突然抬起头问道。
陈立犹豫了一下,然后歉意笑道:“现在吧。”
“嗯。”铁扇公主点了点头,她是个成熟理性的女人,自然不会和小女儿家一般,因为舍不得就无理撒娇。
“你还没说要我帮你什么呢?”她歪过脑袋,笑着问道。
陈立搓了搓手,道:“还是芭蕉扇……”
“又是借扇子,你啊,怎么老碰上需要扇子的事情?”铁扇公主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嘴儿微张,清气微吐,一个指头大小的翠绿扇子便从她口中飞出。
“给,扇子送你了。”铁扇公主大方说道。
陈立将扇子接了过来,笑道:“那可不行,借归借,还还是要还的。”
“什么借不借的?你都说我是你的女人了,我的东西还不是你的啊?再说了你时不时就来借扇子,我也烦呢,你干脆拿去算了。”
铁扇公主笑着说道。
陈立也笑道:“正是要经常借扇子,我才有理由来找你啊,所以这扇子用完就得还给你。”
铁扇公主闻言,摸了摸精致的下巴,展颜笑道:“那倒也是。”
“好了,我先回去了,等办完事再把扇子送回来。”
陈立站起了身,铁扇公主贴心地给他穿上衣服,很难想象有着罗刹女名号的冷艳女人,在他面前会表现出如此温柔的女儿姿态。
“走了。”
衣裳穿好后,陈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往外走去。
铁扇公主笑了笑,重新躺回床,并没有去相送。
出了芭蕉洞,他就唤回了筋斗云,临走前看见大胸侍女在关门,他想了想,突然笑道:“小妖精,你这胸这么大,走路累不累啊?”
大胸侍女顿时瞪眼道:“关你什么事?”
“嘿,你这小娘皮还挺会顶嘴!”
陈立骂咧了一句,然后突然扬起手。
即便还隔着老远,但大胸侍女仍旧是条件反射地护住了胸前,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自己胸前沉甸甸的两团肉受到攻击,她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上一次这流氓猴子,可没少偷袭自己的峰峦。
她狐疑地朝外看去,却发现那猴子已经驾云离开,她不禁暗暗嘀咕。
“臭流氓转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