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秋风萧瑟,夹着细雨,打湿人衣。
秦双与秦永天精神抖擞,回到了龙渊镇,径直赶往秦家。
平西王的大寿在双龙山口整整庆祝了三天,此刻,云岚武府的几百号人也已经接近了龙渊镇。
秦家!
一切如故,秦剑川住在西院,秦剑义住在东院,老家主秦剑宏平时住在后院。
实际上,关于双龙山围猎的事情,他们都格外关注。
就在昨天,他们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将消息带回。
秦双,夺得围猎第一名,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平地惊雷。
整整一夜,秦剑川和秦剑义都没睡。
秦双和秦永天来到秦家大门外。
望着朱红色的大门,秦永天感慨万千。
“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我秦永天还能活着回来。”
秦双劝慰道:“爹,从今天起,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
叩打门环,发出一阵脆响。
噹、噹、噹!
吱嘎,没多久,朱红色的大门开启,露出来了一张睡眼惺忪的人脸。
“谁啊,这一大早的。”
秦双没心思废话,走上前去,推开门便往里走。
那人当即清醒了很多。
“唉唉,什么人,竟敢闯……。”定睛一看,顿时认出了秦双。
“秦,秦双,来人啊,来人啊,秦双回来了。”
一声大喊,惊醒了秦家前院的打手们,和秦家的前院管家秦顺。
此刻,秦双和秦永天已经走到了前院中央。
四面八方,陆续有秦家打手跑出来,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者,迎面走来。
老者就是前院管家秦顺。
他来到近前,看到秦双,脸色稍稍一变,然而,当他看到秦永天的时候,却皱了皱眉。秦顺发现,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秦顺皮笑肉不笑的对秦双说:“这个……,秦双,你这是?秦家有令,不允许你再踏进秦家大门半步,你不会忘记了吧?”
“我要见老家主,还有,你去通报二爷三爷,就说,我秦双回来了。”
秦顺颇有深意的眼神打量了秦双一番,随后冷笑道:“咯咯,恐怕不必了,不准你进秦家大门的事,龙渊镇人人知晓,我说……。”
“滚。”
秦双对这个秦顺也有所了解,小人一个,墙头草,时而巴结二爷时而巴结三爷,他实在不愿跟这种人多废话。
怒斥一声,秦双迈步就走。
不料,脸色大变的秦顺直接挡住了秦双的去路。
“呦呵,你一个丧家犬还牛起来了,给我上,赶出去。”
秦顺一摆手,二三十个秦家的打手顿时围了上来,秦双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待到秦家打手围上来,他双肩一耸,虎躯一震。
砰!
秦双战气出体,青色战气如水波一样扩散出去。
区区打手,不超过四品武者境界,如何能挡得住,二三十人,全部被战气冲倒,就连秦顺也被震的倒退了十几步。
“秦双,你,你要硬闯秦家?”
秦双和秦永天继续向里走,一众秦家打手面带痛苦之色的站起来,却不敢再贸然上去。
“一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上啊。”
“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群饭桶,上,都给老子上。”
不论秦顺怎么催促,依旧无人敢上。
忽然间,秦双身形一闪,直接掐住了秦顺的喉咙,秦永天见此皱了皱眉道:“双儿,无非是一只看门狗,犯不上下杀手。”
秦双却冰冷的回道:“秦家的血液该换了,罪魁祸首固然可恶,这种人,也绝不能留。”
秦双掐着秦顺的喉咙,走过前殿,一直来到秦家的正院。
这时,消息已经分别传到了秦剑义,秦剑川,甚至秦剑宏的耳中。
听到秦双来了,他们都格外吃惊。
秦双夺下了围猎第一,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感觉到万分震惊,一再确认,消息无误,秦剑川和秦剑义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一夜未睡,就是在思考对策。
可是没想到,秦双竟然来的这么快。
此时听到消息,秦剑川和秦剑义,几乎带着所有高手,一同赶往秦家正院,而老家主秦剑宏也带着管家秦忠赶了过来。
秦双掐着秦顺的喉咙,傲立在秦家大院中央。
秦家大院人越来越多,除了上百名打手之外,其余的大都是秦家的子孙。
然而,当他们看到秦双身边的秦永天时,就跟看到了鬼一样,尤其是当初参与过暗算秦永天的人,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早在十几年前,暗害秦永天这件事,是二爷和三爷联手设计的,其中不少人都参与了,像是二爷的儿子秦永信,三爷的儿子秦永杰,当初都有参与。
这一切,秦永天都记在心中,就在他最后被偷袭打下千幻地窟的时候,亲眼看到过这些挂着狞笑的脸。
人越来越多,一时间,秦家大院一片喧嚣。
“这,这是秦永天,不可能,真是活见鬼了。”秦永信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他身边的秦剑川则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是他,没错。”几息之后,秦剑川凝视着秦永天,肯定的道。
秦永信揉了揉眼睛说:“爹,这不可能,十几年前,我亲眼看到他坠入千丈地窟。”
“哼,那你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了么?”秦永信被问的哑口无言,几息之后,他又道:“爹,这下怕是麻烦了,那秦双围猎夺魁,怕是成了云岚武府的红人,现在出现,肯定是来算账的。”
秦剑川怎会不知,眼下,他的处境十分不利,他思来想去,只能先求自保了。
“哼,就算秦永天回来,又能如何?记住,不论谁说什么,死不承认,所有事,都往三爷身上推。”
秦永信点了点头。
秦剑义这一边,基本上也差不多,当初被秦双废掉左臂的秦永杰,看到秦双两眼喷火,可是看到秦永天,又无比的震惊,他们都知道秦双来者不善,也知道现在的秦双已经今非昔比,然而,他们最终的打算,都是静观其变,实在不行就把事往别人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