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利贝尔听后皱眉,说道:“这是风暴之神的预言,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在没有看到那预言之前,沃利贝尔还只是普通的萨满祭司,为了寻求智慧,沃利贝尔涉险攀登熊人族的神圣之峰,那是一座永远笼罩着闪电漩涡的山峰。
在神圣之峰上,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山顶中有一处风暴之眼,它将揭示预言,暴风雨则会标记部族中下一位伟大的领袖。
在沃利贝尔登上山顶后,他被一道不寻常的闪电击中,顿时无数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当这位萨满苏醒时,他预见了一个可怕的景象:弗雷尔卓德被绝对的黑暗吞噬殆尽,沃利贝尔看见了触不及防而自鸣得意的熊人族被一个可怕的黑色生物所屠杀,片刻间,他意识到如果不为战争做好准备,他们将被灭族。
这可怕的生物依他推测,就是丽桑卓!他的祖先曾经与她生死搏斗,留下了画像。
最后,他的祖先在临死之际爆发出了风暴之力弄瞎了丽桑卓的一双眼睛,而丽桑卓也因此陷入疯狂跟恐惧,逃离了熊人部落。
丽桑卓被监视者赋予了永恒的生命,但就算是这样,也只是悠久的寿命而已,并非不死生物。
“丽桑卓会卷土重来?这也是数个世纪后的事了,我可活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注重当下吧。”瑟庄妮说道。
沃利贝尔见到瑟庄妮不为所动,无奈的叹了口气。
“放心吧沃利贝尔,只要赢得这场战争,只要我成为弗雷尔卓德新的女王,我不会让丽桑卓重新玷污这片土地的。”
沃利贝尔点头,现在只能相信瑟庄妮了,因为二者的位置同处极北之地,所以前者才跟瑟庄妮合作,其实他的首选目标还是艾希,奈何部落离冰脉部落太远,迁移所要消耗的时间跟精力太多。
战争的旋律已经打响,双方的斗志已经被点燃,很难被熄灭了。
艾希跟瑟庄妮之间的最大一次规模的战争就在亚托克斯的推动下展开了帷幕……
大概过了四五天,凯里文跟亚托克斯已经身处拉克斯塔克冰原,前者无聊的坐在空中,感受着越来越近的艾希跟瑟庄妮。
他捂住了胸口,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亚托克斯,你在看到我释放出圣火后似乎很是惊讶,你认识天使一族?”
亚托克斯正在练着剑,听到凯里文发问,他手上动作没停,回答道:“天使一族是很笼统的概念,我也可以算是天使一族。”
“那你认识可雅吗?”
亚托克斯听后手上一顿,将魔剑插在地上,说道:“我当然知道,审判主司官,是神界最强大的神之一。”
凯里文微微一惊,没想到可雅居然这么强大,看来在厄提斯坦的时候,她还没恢复到他万分之一的实力。
“你有办法进入神界吗?”
“嗯?怎么?你想领略一番永生天使的残忍?”
“永生天使?是可雅她的族群吗?”
“那你以为我说的谁?”亚托克斯说道。
“那当年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也是天使吗?”
亚托克斯点头,他的眼中闪着愤怒,沉声道:“当年追杀我们的是死亡天使!”
“死亡天使?那是什么?”
亚托克斯眼中闪着火焰,沉声道:“她们是神界最残忍的族群之一!也是最强大的!就跟瓦罗兰的诺克萨斯一样!她们没有丝毫的感情,就跟机器一般,执行着杀戮,将忤逆者着带入死亡!”
说到这里,亚托克斯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喝道:“而且,她们一族所用的武器!就是用我们暗裔一族的伴生武器锻造而成!”
凯里文摸着下巴略有了解,原来神界也是一处不小于瓦罗兰的异界之地啊,也不知道可雅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想要去神界?除非有人接引,或者用你手中的生活沟通永生一族,不过这样会让你置身在危险当中,天使各个都是不讲理的存在,她们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亚托克斯说道,看来他对天使的印象很差。
估计他现在的心情就跟泰达米尔一样,后者有多恨亚托克斯,亚托克斯就有多恨死亡天使。
这样一说,亚托克斯跟泰达米尔的遭遇还真是相似啊……
想到这里,凯里文又问道:“神界天使的平均实力怎么样?”
亚托克斯用奇怪的眼色看了眼凯里文,说道:“你还真准备进入天界?你的实力在大法师之上,接近半神的层次,这种水平,也能在那边活下去,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做符文大陆的最强者难道不好吗?”
凯里文沉默,他可不是想成为什么最强者,神界如果没有可雅,关他一毛钱关系?
“来了。”亚托克斯说道,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凯里文摇了摇头,也慢慢隐于虚空。
随着尘烟跟风雪的不断飞起,艾希跟瑟庄妮也就正式见面,泰达米尔一马当先,一把大刀在空中闪着寒芒。
“停!”
“停!”
艾希跟瑟庄妮同时下令,数十万的部队陡然停下,互相凝视着对方。
“又见面了,贱人!”瑟庄妮骂道。
“好久不见,瑟庄妮。”
“你能来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还会缩在你的龟壳里呢!”
艾希看了眼瑟庄妮座下暴躁的钢鬣,沉声道:“是你太过分了,我为了族群的安宁,只能出兵。”
“说的好听!不过是仗着祖先余威的懦夫而已!”
艾希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上古寒冰弓闪着寒冷。
瑟庄妮的北风链枷也围绕着寒风,她面目忽然一狞,一甩北风链枷,钢鬣鼻中喷出两团蒸汽,如一道闪电般冲向了艾希阵营。
“杀!”艾希举起上古寒冰弓,数道冰箭瞬发而出,冲向了凛冬之爪。
二人间的举动顿时引起了巨大的嘈杂,震天的叫喊声传来,刀剑之音开始不绝于耳!
沃利贝尔四肢着地,在人海中横冲直撞,他身后的熊人族们也挥舞着他们的利爪,斩杀着敌人。
泰达米尔手中的大刀宛如死神,收割着生者的生命。
大地在马匹的脚踏下发出了呜呜的哀鸣,那些沉淀在青草上的白雪也漱漱发抖,纷纷落了下来。
双方就如一条开闸的大坝,两条奔涌的大江碰撞在一起,泛起了阵阵的轰鸣,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带着严肃跟无畏。
一方是为了和平而战,一方是为了独立而战,二者没有对错,只是道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