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头,凯里文问道:“你每天疯狂的进行研究,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喜欢杀人?”
凯里文的问题让蒙多皱了皱眉,他看了眼满是瓶罐的仓库,淡淡道:“我只是喜欢研究,喜欢药剂罢了,杀不杀人我到是不在乎,只要能完成研究,就算杀尽瓦罗兰的所有人我也不会在乎。”
蒙多略显杀气的话让瑞雯皱眉,她严肃的说道:“科学家本身就是为了造福人类,而你却为了一己私欲,残害无辜的人?”
蒙多看了一眼瑞雯,面露嘲讽,说道:“诺克萨斯的人居然跟我谈无辜?”
瑞雯沉默,轻声道:“瑞雯在艾欧尼亚的战场上就已经死了,我现在不过是个自我放逐的普通人。”
“那我也告诉你,我永远不会,不会放弃我要做的事情!”蒙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痛苦,似乎情绪的激动让他体内的毒发作了,他的脸上出现泛起一阵的紫色,手臂上的青筋爆凸。
他用颤抖的手从洗的发黄的白大褂中掏出一小罐瓶子,从中倒出三枚白色的药丸就要吞下。
“等等。”
蒙多手一顿,不过还是没有理睬凯里文,将药丸吞下,颤抖的身躯才稍微好了一点,先前的紫色也消失。
“你现在就靠着药压制体内的毒吗?”凯里文淡淡道:“你身为科学家,你应该知道,只要是药,都有三分的毒性,况且,你继续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对药产生免疫。”
凯里文的一席话让蒙多沉默了,他缓缓站起,走到桌子边,轻声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恕我不能继续招待了。”
这句话明显是逐客令,不过凯里文并没有走,而是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蒙多忙碌。
到了傍晚,蒙多身体再次颤抖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剧烈,手中的三角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拿起那罐药,这次是吃了四颗。
瑞雯见到这种状况,感觉这个杀人医生有些可怜……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敲开,一个满是是伤痕的壮汉跌跌撞撞的摔在了地上,随后又重新爬起。
凯里文发现这个壮汉的气息已经十分的微弱,而且心脏受了巨大的损伤,看样子是进行了某种剧烈的运动。
“蒙多……医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您了……咳咳……”壮汉咳了一声,鲜血顺着他的喉咙被咳了出来。
顿时,仓库里难闻的药味里忽然多了一丝的血腥味。
状况忽然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凯里文二人,笑道:“原来医生还有病人,没事,我等等就好……”
说完壮汉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老实实的等待起来。
蒙多见状没有说话,走到另一个桌子上,忙碌起来,不一会儿,一瓶不知是什么颜色的药剂放在了壮汉的面前。
“喝完赶紧走!”蒙多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很是厌烦,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厌烦之色,而是有种……神圣……一闪而过。
凯里文注意到了,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壮汉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凯里文二人,说道:“真是抱歉。”
说完大汉毫不犹豫的将药剂仰头喝下,顿时,壮汉的心脏快速修复,身上的於痕也开始变淡,最后消失。
壮汉神色大喜,生龙活虎的跳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随后他掏出一些零零散散的钱币放到了桌上,对着蒙多弯了弯腰,然后再次跟凯里文等人道了声抱歉,就要离开。
“带上你的臭钱离开,我不想这种东西玷污了我的家。”蒙多冷冷道,壮汉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医生,母亲告诉我,治病就要给钱,您已经免了我三次治疗费了,我不能……”
壮汉话没说完,蒙多抓起钱币仍在了地上,冷冷道:“我说了,拿着你的钱离开!”
“可是……”
壮汉犹豫,看着蒙多阴沉的脸,有些害怕,最后他咬了咬牙,将钱抓起,再次跟蒙多道了声谢,离开了仓库。
凯里文看着壮汉离开的背影,笑道:“药剂不错。”
“都是些普通的药,他之所以能快速恢复,是因为他的体质好。”
瑞雯面色奇怪的看着蒙多,发现这个被世人称之为杀人疯子的科学家,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他留在这里打扰我。”蒙多淡淡道,再次投身于实验。
过了片刻,又有两个人推开大门进来,跟前者一样,他们用您称呼蒙多,随后后者无偿的帮他们治疗,这种情况陆续进行了好几次,瑞雯的脸色也越来越惊讶。
蒙多似乎注意到了瑞雯的表情,按了一个按钮,仓库外的灯就熄灭了……
“为什么要关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凯里文笑道。
“他们太烦了,我觉得你们可以试试我的新药酒。”说完蒙多拿起两瓶玻璃杯过来。
凯里文接过玻璃杯后站起,然后准备离开,在离开前,凯里文举了举手中的玻璃杯,笑道:“多谢你的款待,祝你晚安。”
……
瑞雯走在灯火通明,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好奇的张望着,叹道:“没想到,祖安的夜晚这么的精彩!比诺克萨斯精彩了无数倍!”
凯里文轻笑,看着吆喝的商贩,购物的人们,笑道:“祖安人的生活跟皮尔特沃夫明显不同,皮尔特沃夫是白天享受生活,晚上看歌舞剧,听听音乐,跳跳舞。”
“祖安呢?”
“因为皮尔特沃夫的化学废料顺着管道流向祖安,所以祖安的人民白天要清理这些废料,晚上才是他们做自己事的时间。”
瑞雯思索,问道:“经你这么一说,祖安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皮尔特沃夫的错?”
“也不全是,这里我也说不清楚,我对祖安也不是很了解。”
二人走到一处脏乱的酒馆门口,发现被蒙多治疗过的那个壮汉,此刻他道酒馆里买了一壶酒,然后走到酒馆的另一边,喝了口酒,站在那里。
“你看,瓦瑞又在那里工作了。”
“他这样工作,迟早会被打死。”
“没有办法,谁让他的老头病了呢……”
酒馆里的人纷纷讨论着那名叫瓦瑞的壮汉,瑞雯好奇,问旁桌的那些工人道:“你说瓦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