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斯被太阳之力穿透身躯,吸光飞升之力后,泽拉斯身上的诅咒也开始消失,身上的奥术能量开始消散。
禁锢在他身上的锁链失去了载体纷纷掉落在地。
凯里文眼睛瞪得老大,泽拉斯……被干掉了?我的英雄联盟这么办?人数不全了!喂!
当最后一丝奥术能量消散后,泽拉斯显出真实样貌。
一双清秀的脸,很年轻,也很阴暗。
他的脸上苍白一片,宛如白纸。
高挺的鼻子和宽大的额头,怎么看都是个美男子,谁也想不到,此人与邪恶泽拉斯挂钩。
只不过,此刻的泽拉斯面上带着阴冷,阴冷中透着愤怒和痛苦。
许许多多的情绪融合,导致泽拉斯的脸上有些狰狞扭曲。
“阿兹尔!阿兹尔!”
泽拉斯愤怒的咆哮,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
不过这样依旧没用,那太阳之力化作一条条金色的锁链,将泽拉斯牢牢捆住。
因果循环,昨日泽拉斯毁灭恕瑞玛,今日恕瑞玛毁了泽拉斯。
阿兹尔冷冷看着泽拉斯,说道:“当年我身为皇帝,将你当做朋友,无话不谈,而你竟然害我!”
“你的狂妄自大不适合当皇帝!”
“我不适合?你就能当吗?你只是一个奴隶而已。”
泽拉斯听到奴隶儿子,眼中闪着凶光:“奴隶!奴隶!你已经废除了奴隶制了!”
阿兹尔语气带着自嘲:“你也知道?你已经不再是奴隶,我当着全国人的面给了你自由,还给予你无上的荣耀!但你又做了什么?”
“你的自由迟到了数十年!那时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泽拉斯沉声道。
凯里文在大殿内暗自摇头,这笔糊涂账怎么也算不清,因为各人的理念不同,性格也不同。
一位从小锦衣玉食的皇子,一位受尽****的奴隶,二人的世界本就不同,想法要走到一起,实在太难。
这也导致了阿兹尔跟泽拉斯的矛盾。
“泽拉斯,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益!”阿兹尔一挥手,还原束带随风飘扬,泽拉斯带着不甘被太阳之力镇压在恕瑞玛底下。
凯里文神色复杂,看着阿兹尔,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他什么时候才能跟阿兹尔一样,将接近神灵的泽拉斯镇压?
……
在塔莉垭刚踏上沙漠之前,她心思就飘向了远方,她十分怀念当年恕瑞玛的情景,那种挥汗成雨,联袂成云,那种如火炉般的炙热一直萦绕在她心中。
她时常想起,维考拉街道的纷杂,那种大声叫卖,大声调侃和讨价还价,别人一看还以为他们在进行争吵。
当她踏入恕瑞玛沙漠的那一刻,所有的思绪都被烈阳烘烤殆尽,他抚摸着温热的岩石和暖暖的沙漠,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席卷她的全身。
塔莉垭的笑容满面,似乎已经闻到了巴巴茶的香气,舒服的锦绸。
塔莉垭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她脚下出现一颗浮石,踏着黄沙急行而去。
当她抵达卑尔居恩,颤栗的岩床让她响起了很多事情。
塔莉垭在城中买了几包旅行用的补给品,她并没有在卑尔居恩待多久,因为恕瑞玛在召唤着她。
她沿着河床奔走,这条大河被恕瑞玛人民成为生命之母,据说源头在恕瑞玛帝国的中心,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塔莉垭脚下的岩石不断凸起,带着她飞向已经崛起的恕瑞玛帝国。
一路上,她听到了很多传言,什么沙地上形成的沙兵,什么晴朗天空中的雷暴,凭空出现的水等等。
这些塔莉垭虽然好奇,但也不会过问。
“嘿!可爱的小娃娃,你要去哪里?”
塔莉垭经过一支商队旁边,一位身材高瘦,皮肤黝黑的女子向她打招呼。
“您好!我要去恕瑞玛。”
女子笑道,对塔莉垭招了招手,后者露出笑容走了过去。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女子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放到塔莉垭手上笑问。
塔莉垭接过,笑道:“我叫塔莉垭,您叫什么?”
“我叫夏玛拉,我们也准备前往恕瑞玛,要一起吗?”夏玛拉对塔莉垭发出邀请。
塔莉垭点头,说道:“真是太谢谢您了!”
“真是个有礼貌的可人儿。”夏玛拉被塔莉垭左一句您又一句您逗乐了,并伸出手将塔莉垭拉到马车上。
“夏玛拉阿姨,你们准备去哪儿?也是去恕瑞玛的吗?”
“嗯,我从三天前就开始赶路了。”夏玛拉笑道。
商队疾驰,一路上把塔莉垭癫的七晕八素,不过好在,路程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偶尔出现小型沙暴。
不过沙暴威力很小,众人很轻松的躲了过去。
当塔莉垭踏入耐瑞玛桀的时候,这里的热闹超乎了塔莉垭的想象。
人流横穿的街道跟街旁叫卖的小贩吸引了塔莉垭,她礼貌的跟夏玛拉告别:“夏玛拉阿姨,愿织母保佑你们。”
“谢谢你,可人儿。”
塔莉垭对着夏玛拉甜甜一笑,然后一蹦一跳的进入这座喧嚣的集市,宛如一只欢快的雀儿。
在外人看来是喧闹,但在塔莉垭耳中却如美妙的歌声,她是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气氛了?
“老板,给我来一斤巴巴茶!”塔莉垭将袖子上的金线扯出一段,放到了小贩的手上。
拿着巴巴茶,塔莉垭大肆在收购着久违的物什,心里笑开了花。
不一会儿,塔莉垭肩上扛着一袋粮食,腰间挎着奶酪等食物,脖子上还挂着两袋水,这重量远远超出了她所需,不过为了享受购物的快感,塔莉垭丝毫不介意袖口金线的减少。
因为到了家,她根本不需要金子,家里有她想要的一切。
塔莉垭沉浸在幸福的漩涡之中,没有看到面前那道高大的身影。
塔莉垭毫无预兆的撞了上去,她痛呼一声,感觉自己撞到了坚硬的金刚石,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在地。
好在那身影反应快,轻松的将塔莉垭提了起来,然后缓缓放到地上。
“真是对不起,我没看到……”塔莉垭带着歉意说道。
“小人儿,下次多看点路。”到身影传出了沉闷的声音,仿佛是从深井中传出:“恕瑞玛现在很危险。”
塔莉垭笑了笑,弯了弯腰,笑道:“谢谢您,我会注意的。”
声音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头,走入已经接近黄昏的街道上。
“真是个奇怪的人……”
塔莉垭看着身影远处的背影,语气带着奇怪。
不过这很快就被她忽略了,因为她快要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