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反应过来,眼色一怒,抬手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爹我是这种人?”
李逍遥揉揉脑袋,纳闷道:“那是怎么了?”
李乘风心虚的看着他,眼神有些发飘,李逍遥被他这幅模样弄得莫名其妙。
以他的脑洞一时间竟然也猜不到老爹这究竟是触到娘亲哪个雷点了。
“你娘知道解楠了。”
“嘎?”李逍遥眼皮子就是一跳,旋即怜悯的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爸,这种事情,你自求多福吧,孩儿帮不了你。”
说着,李逍遥便是要撤退,却被李乘风一把抓住,道:“臭小子,这件事情还只能你去帮我解释。”
“不是孩儿不帮,而是有心无力啊,铁打的事实,怎么解释都没用。”站在李逍遥的立场看,老爹当年做出这种选择的确情有可原,但李璇玑可不会这么想。
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一个死局,破不了的。
李乘风磨着牙花子,道:“臭小子,你懂个屁,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解楠阿姨,什么都没有。”
“爸,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娘亲也不在这里,你就实话实说了吧。”李逍遥第一次发现,老爹居然也是个诡辩的人才。
“啪!”
李乘风抬手又是一巴掌,骂道:“你爹我是那种骗人的人吗?”
“没关系哪里来的鹏程?爸,你可别以为我没读过书,我是哈佛高材生啊。”李逍遥揉着脑袋,一脸不爽,这人要不是他老爹,谁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拍自己脑门,非跟他火拼了不可。
“试管婴儿。”李乘风沉默了许久,才蹦出这么个专业词汇来。
“试管婴儿?”李逍遥愣了一下,旋即一脸怀疑看着他。
不可能吧。
按理说老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既然是正常男人,这三十年来难道就没想过男女之事?
解楠虽然某些方面让李逍遥不是很爽,但他也得承认,解楠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当年主动送上门来,老得居然能够忍得住不动她?
就算老爹不主动,解楠难道会放弃这种机会?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在怀疑你老子?”李乘风登时就怒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之所以一直没和李逍遥说,就是怕李逍遥瞎想,让他误以为自己某方面不行。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怀疑您。”李逍遥一脸掐媚,笑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是因为……那方面不行?”
李乘风抬手就又是一巴掌抽过来,李逍遥想躲,可这是自己老子,躲了只会让他更生气。
眼看免不了又被抽一巴掌的命运,身后的屋子突然有开门声响起:“李乘风,这是我儿子,生下来不是给你打着玩的。”
“我……我……”李乘风我我我半天没我出个东西来,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李逍遥眼巴巴跑上去,抱住老妈开始诉苦水:“娘亲,他打我,你看,头上都肿了好大两个包。”
李璇玑心疼的轻柔抚着他的脑袋,然后恶狠狠对李乘风道:“进来。”
“哦。”李乘风心里哀叹,进屋时瞥了李逍遥一眼,那眼神看的李逍遥心里有些慌。
“逍遥,你不是要去处理事情吗?快去快回,我去和你爹说些事情。”
“啊?”李逍遥一怔,这是怎么了?娘亲应该牵着自己进去,然后狠狠地将李乘风教训一顿才对。
怎么会要把自己支走?
剧本走向不对啊。
难道,刚刚老爹说的那番话,她都听见了?
算了算了,自己这也算是一波助攻,老爹要是再搞不定,真怪不得别人了。
李璇玑转身进了屋,李逍遥摇摇头,见金龙一脸不耐烦,道:“走吧。”
当初发现道典的地方是神农圣地,李逍遥确定方向后便是带着金龙飞去。
这一路都很安稳,快要抵达神农圣地时,李逍遥拉住他:“咱们下去。”
金龙也明白,发现道典的地方肯定不会一般,还是小心为上。
二人落地,接下来的路途便是步行,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神农圣地已经出现在视野之中。
李逍遥望着前面那处凹陷下去的地域,道:“那里原本是一处山丘,大约有五六百米。”
神念扫视之下,这处地方并无什么特别,一切都很正常。
这片凹陷的地域大约有上万米之巨,站在边缘处向前眺望,入眼是一片巨大的类似山谷一样的景色。
没有想象之中的废墟,反而遍布绿草,看上去仿佛沙漠里的绿洲一般美丽。
“就是这里?”金龙目光异样,以他的眼光,居然也没能从这片地方发现什么与众不同,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看来的确都消失了。”李逍遥摇了摇头,也有些无奈,先前李乘风便是已经说了,这里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当年的圣地不见了,圣人也消失了。
如今看来,的确是这样。
但是李逍遥不太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总该有一个理由才对。
他们出现,应该是有什么发现,或者要做什么。
可是除了整个凡间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好像并未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换个地方。”李逍遥脑海里灵光一闪说道。
“去哪里?”
“跟我来。”李逍遥神秘兮兮的模样,让金龙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圣地出现之前,凡间便已经存在了许多的文明古迹,李逍遥当初可是还在23号文明古迹得到过一块法老木。
只不过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并非23号,而是九寨沟文明古迹。
有些东西可能消失,但有些东西,却不论历史如何变迁,时间如何打磨,都依然存在。
他们来到九寨沟上空,李逍遥指着下方的山头,道:“那里。”
金龙眯起眼睛,神念在下方一寸一寸扫过,忽然轻咦一声:“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