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你别总是凶神恶煞的,银鳞虽然惧怕于你,但大家以后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云笑天笑了笑:“友善一点,总归是好的,毕竟我也没出什么事。”
“大哥说的对,我会注意的。”左耳点了点头,保证道。
“对了,按常理来说,妖兽口吐人言,至少得突破五阶,你到底怎么回事?”云笑天不解的问道。
“该怎么说呢?”左耳锤了锤脑袋,随后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最近觉醒了某些记忆,它告诉我,我的身份很尊贵,属于妖神一脉,乃天生的帝者。”
“妖神一脉?”
“天生帝者?”
云笑天低声轻喃,却怎么也想不出左耳的身份。
而帝无极那个老家伙,又不跟自己说,藏着掖着烦躁的很,不由使他皱眉道:“那记忆中,还有说别的吗?”
“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它只告诉我,身上的气势,能镇压万兽,并能抽取它们体内的本源妖力。”
“换句话说,就是在限定的等级之内,能让妖兽丧失战斗力,无法对你产生威胁。”
“刚才我便对银鳞闪电蟒,施展了一次,果不其然,在帝者之气的侵蚀下,它的妖力迅速枯竭。”
“所以这件事,并非是假,而是真的。”
“这么厉害?”云笑天大惊:“那它们的本源妖力,去了哪里?”
“当然是被我吃掉了啊,不过本源并不能增强我的修为,只会迅速补充我的战斗力。”
“至于我的身体,则相当于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还好现在只是四阶初期,可以靠吞噬血肉晋级。”
“若是步入七阶后,无论你吃多少血肉,都难以进阶,传言要靠自己领悟。”
“好在帝者的领悟力,往往强于妖兽无数倍,所以这一点,我倒并不怎么担心。”左耳自信的道。
“还是不对,如果你是帝者,那你父母,怎么只活到了一千多岁?”
“一千年的时间,傻子都能修炼到战王,何况是帝者的亲生父母,如果在世,二老的实力,定然突破到了兽帝才对啊!”
“其实我也奇怪,因为我父母,并非猴类,它们的本体是魔牛与向日葵,而且在临死之前,还交给了我这个东西。”
左耳说着,便是从口袋中,掏出一物,递给了云笑天。
云笑天还没接手,只是撇了一眼,连模样都没看清,便觉得头昏眼花。
紧随着,一股灭世般的恐怖威压,凝聚成一头万丈之高的巨形生物,磅礴的毁灭之力,疯狂向两边排挤而开,猛地倾泻在了云笑天身体之上。
人影倏地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断了数颗大树,败落在地,嘴角竟是溢出了丝丝鲜血。
左耳连忙收起此物,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云笑天,惊慌道:“大哥,你没事吧,不要吓我。”
云笑天轻咳了两声,咽下一嘴鲜血,又匆忙服下两颗丹药。
待得能量恢复些后,都难以抹去眼中的惊恐:“我的天呐,这究竟是什么凶兽?”
“竟能手摘星辰,横推千山,口吞日月。”
“看来你的身世,非比寻常啊。”
这一刻,云笑天无比的惊骇,还好那头巨形生物,没有对自己展露出恶意,否则光是那残魂之力,便能让自己魂飞魄散。
然而就算没有对自己产生恶意,简单的威压,仍然是将自己击飞了出去。
难以想象,若是此物横行世间,该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说不定华夏界,一掌便能拍碎,实在太令人心悸了,丝毫不亚于九幽神雷与古铜之剑的背景。
云笑天简直不敢去想了。
如果左耳再拿出那团物体,他一定会跑的远远的。
因为刚才那一击,给了他足够大的伤害与阴影。
那是一种无法反抗的力量,仿佛不存在于天地之间,神秘而幽冷。
莫非这就是妖神一脉,所拥有的力量吗?
种种疑问,在云笑天心头盘旋,挥之不去。
如此过去大半个时辰,左耳见情况不对,方才上前问道:“大哥,银煞的尸体怎么处理,还有接下来,我们去做什么?”
云笑天身躯一颤,回过神道:“把银煞的头,给我剁下来,血肉灵魂你吃掉,本源玄魂留给我便好了。”
左耳点了点头,很快便完成了云笑天交给它的任务,提着银煞的狗头,来到身前。
见此情况,云笑天起身,将那血粼粼的头颅,收入噬魂魔戒中,随后祭出魂武双灵,吞噬掉了他的本源与玄魂。
搞定一切,云笑天瞟了一眼银鳞闪电蟒,道:“你暂且待在魔戒中,休养生息,有时间我在放你出来,至于戒中的丹药你随便吃,但要切记,凡是有特殊标记的都不能动,明白没有?”
“谢主人,银鳞明白。”
言毕,噬魂魔戒光芒大作,黑洞涌现,漩涡般的吸力径直裹住了银鳞闪电蟒,转眼将之收入。
收拾了一番后,云笑天眼中抹过一丝阴冷:“接下来,我们该去收购佣兵团了。”
“佣兵团?”
“对,两个佣兵头目都死了,一群无主之物,我若不收天理难容。”
云笑天干笑了几声,带上左耳御剑而行,飞速朝那佣兵驻扎之地,闪掠而去。
这一场战斗,收获颇丰,有惊无险。
不仅除掉了两个眼中钉,还收服了黑风森林的霸主~银鳞闪电蟒,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有银鳞和左耳在暗中保护,后天的战斗,即便林氏宗族来人又何妨?
就算战皇强者压阵,又能怎样?
他都丝毫不惧,自己依然有把握杀掉云慕青,然后闯出去。
只不过,那一天的战场,远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势必会风起云涌,暗无天日,八方魔动间,定将会爆发出一场终极的决战,一场无比血腥的屠戮。
……
一处荒芜的树林之中,满地的枯叶与血迹,铺洒周空,两帮人马剑拔弩张,从衣着队形分辨,正是那血煞佣兵团与暴徒佣兵团无疑。
两拨人分别由银龟及一位九重战将的紫袍汉子统领,隔空相对,凶光染染。
且各自脸上都有血液,衣衫蒙尘,明显是经历了一场火拼。
这一点,从周围的尸体及那横腰折断的许多大树,便能清晰的看出。
“银龟,你这卑鄙小人,还想妄图编制我们,你是狗脑进屎了吗?”
“吴长老所言甚是,这帮畜生肯定是狗脑进屎了,趁咱团长不在,以为能欺负得了咱们,岂料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