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阴阳魔鹰的攻击力太过强盛,光翅闪动间,扶摇直上,转而利爪之间,霞光流转,透着死亡的味道。
它没有犹豫,一冲而下,爪子划过,空间爆裂,三道黑白爪印,浮现而出,直令得千米空间,发出轰鸣之音。
金凰伤痕累累,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早已是没有太多的再战之力,这一记杀招落下,多半将会以重伤垂危收场。
唳唳!
虽说身负伤势,但金凰仍然是据不罢休,浑身符纹闪耀,张开晶莹如玉的鸭嘴,一道炽热的金芒,自体内呼啸而出。
这是它的本源之力,转瞬间,分裂而开,化成九柄金霞神剑,携带着排山倒海的烈焰之光,斩向魔鹰。
“啾…”
阴阳魔鹰发出一道野兽般的咆吼,感觉到夺命的危险杀来,瞬间将自身实力提升了两重,周身符纹亮起,炫彩夺目,自动凝聚出一道护体金光,将之包裹的犹如堡垒般,牢不可破。
果不其然,九口本源之力所化的神剑,在击破壁垒的同时,全部消散。
阴阳魔鹰趁势俯冲而下,嘶鸣响起后,丈许大小的兽躯,神曦乍现,铁羽齐张,宛如屠神之矛,杀向金凰。
咻!
黑白长矛,有如射日之箭,隔空绝杀而去,速度极快,猛地穿胸而过。
一头满目疮痍的金色凤凰,倒射了出去,光芒暗淡,漂浮在那天空之中。
噗嗤!
乐静宸双眸睁开,金凰附体,一口樱红的鲜血,喷射而出,残血流到了胸口,眼中涌出无尽恐慌。
云笑天身化黑风,一个呼吸的时间,出现在了乐静宸面前。
剑光闪掠,手中战剑直抵咽喉,冰凉的剑锋,贴在皮肤之上,直令得乐静宸寒颤连连。
一滴滴冷汗,顺着苍白如纸的脸庞流淌了下来,再无一丝血色。
云笑天神色平静,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唯有那眸锋如刀的眼神,直逼乐静宸,斩钉截铁:“你输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会场内外,无数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战台上的那一幕。
“乐静宸,败了?”
“她怎么可能会败?”
“不可能,一定是我看花了,云笑天不可能会赢得。”
一时之间,整个会场,响起阵阵山呼海啸的狂吼之声,有震惊,有惶恐,有哭泣,有呐喊,各类情绪,此起彼伏。
十八个观战台之上,则更显愕然,其中有不少人,知道云笑天会赢,但赢得这么洒脱,便觉得其中定有猫腻了。
“绝对不可能,一定是那小子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一向镇定自若的玉如意,挺身而起,他对乐静宸可是充满了自信,即便刚收徒不久,但乐静宸的天赋,以及各方面的实力,都看在眼里。
施展全部手段,纵然是对上寻常的八重战灵,都不在话下,九重战灵亦可一战,怎么会败给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虽说他的战魂,有些奇特,就算比宸儿金凰战魂等级高,那也不至于,一点伤势都没有吧?
这一刻,玉如意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丰富多彩,却也阴沉至极。
自己的徒儿,被人当场打败,而且是输得一败涂地,身为师尊的她,实在是脸上无光。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千山仰天长啸,他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竟然是事实。
“败了,哈哈,孵化出金凰战魂的乐静宸,居然败了。”
云正弘抑制不住的手舞足蹈,其余云府之人,除云御风愣住之外,猛然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各方观台上的诸位家主,面面相觑,彼此眼神之中,皆是涌现出了浓浓的震撼。
战台之上,云笑天手中战剑,依旧悬浮在乐静宸的玉颈之上,此刻只需他之手掌,向前用力一推,乐静宸的命,立刻香消玉殒。
“云笑天,这一战,我乐静宸输的心服口服,但你若敢对我心生杀念,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
咬着牙,擦去了嘴角的鲜血,乐静宸带点警告意味的说道。
“新仇旧恨,就在这一剑之中,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不敢杀你。”
“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云笑天一声怒喝,战剑斗转,寒光照耀天地,一道暴吼轰然炸开:“云笑天,你若敢动她一分,灭你云府全族。”
上一刻,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血腥的一幕,可谁知道,在玉如意的暴音落下后,樱红的鲜血,并没有飘下。
反而是那灭绝之剑的剑尖之上,莫名出现了一块雕琢精致的孔雀玉佩。
原来云笑天,并非是要击杀她,而是在她腰间,取回属于自己的定情信物罢了。
对于这个女人,自己虽然恨,但再怎么说,也没有达到非要杀了她的地步。
何况,云笑天早已说过,他从不杀女人。
只是玉如意的那句话,让他耿耿于怀,极其不顺耳。
如果不道歉,那么他只能破例一次。
此时,玉佩还未取下,战剑在空间移动,最终定格在了玉如意身上,云笑天淡然喝道:“玉长老,你可看清楚了,此物是你徒儿的人头吗?”
话音传荡会场,每个人都能清晰的听见,玉如意娇躯一颤,有些语塞,她根本没想到,云笑天只是去取回玉佩而已。
于情于理,她都无可辩驳,尽管有战王的身份,也难以服众。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赔笑道:“笑天小友,是本王鲁莽了,现在我收回成命,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看如何?”
“可是你已经说出来了,现在我云笑天,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向我云府族人,跪下道歉。”
“第二:那就是死。”
此话一出,宛如惊雷临世,席卷乾坤,所有人的身体感官,被炸得没有知觉,一片茫然。
他这是在做什么?
那可是战王强者!
如此的狂妄,不要命了吗?
“云笑天,你找死不成。”玉如意暴喝之下,怒火狂冒三丈:“本王对你已是够客气的了,若在不知好歹,定杀你这狂妄之徒,以血祭天,洗我今日之辱。”
“你有何辱?”
“今日有辱的,是我云府,你口口声声屠我全族,但我云府族人,有何过错?”
“我取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又有何过错?”
“你身为战王强者,何故不分青红皂白,是非曲直,张嘴便杀,是何道理?”
“若我父亲再此,恐你之小命,已然不存。”
“然,纵使我父亲不在,身为云府少府主,也容不得你放肆,今有尚方斩马剑,愿取你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