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由帝无极控制后,龙蛇步的运转速度,已然达到巅峰,足足是比自己施展,快上五倍。
很短的时间,便追到了迷雾峡谷之中。
至于那金夜龙,也是誓不罢休,尽管有伤在身,仍然不遗余力的奔跑。
魔渊平台上激战的众人,见到正主全都走了,不约而同的停止杀伐。
可是谁知,突然之间,整个洞府发生剧烈震动,无数山石自上空滚落。
最终,所有平台,全部崩塌,沉入了地底深渊。
除跑得快的四位战将,以及云笑天、金夜龙、刘绝生七人之外,其余人等,皆是葬身于此。
其实并不奇怪,当初独臂战皇建造这座洞府之时,便将棺材设定为不可移动之物,谁要是取走,待那人离开之后,整个洞府便会立即坍塌。
所以说,造成这般原因发生的始作俑者,间接落在云笑天身上。
他要是不离开,平台便不会崩塌,而那些人就不会死。
但也没办法,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再者说,他们死了,跟自己有毛关系,一群唯利是图的东西,杀了还是为民除害。
峡谷之中,三道人影,一前两后,拼命追击。
但也不知道刘绝生吃了什么,他的速度在瞬间,极致提升,居然是将两位战将,甩出去老远。
随后,云笑天只感觉到数千米之外,一道光影,一窜而上。
两个耀眼的银色飞字,在那影子之身,闪动不止,颇为刺眼。
“这混账,不仅有凌风绝影符,连飞行玄符,都直接贴了两张。”
兰韦炎忍气暴喝,一张三品追踪符取出,在刘绝生的脚印上,取下气味后,冷笑了一声,旋即如雄鹰般展翅而上。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刘府本身便以符师闻名,是我们太轻敌了。”步英逸紧随其后,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堂堂一代战将之尊,居然让一个二重战灵,戏耍成这般模样,不可谓不狼狈。
当然,步英逸可没有兰韦炎那么笨,分摊龙皇震天翅,想都别想。
细想之下,打定主意,一发无声信号弹,借着云雾的遮挡视线,在那遥远的天空之上,爆炸而开。
而看到火焰信号弹,在空中爆开后,妖兽山脉的一条必经小道上,由一位银袍将军带队,从四面八方,立马涌出上百位全副武装的官兵。
个个英武不凡,实力远超寻常的一重战灵,不可谓不强。
“注意警戒,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拿下。”战马上的银袍男子,手持青釭剑,发号施令道,一股六重战将的气势,笼罩方圆百米。
同时,幽寒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内心笑道:“一群无知的蠢货,墓中的宝贝,我郡王府全要了。”
……
至于云笑天,有帝无极附身,一直都在锲而不舍的追踪。
师徒二人,可不是吃亏的主,黑色宝蛋以及龙皇震天翅,都在刘绝生手上。
若不取来,怎能甘心?
金钟同柳修,一直从洞府打到峡谷,没有一刻停留过,以至于金夜龙,都追上了他们的脚步。
随后一贴飞行玄符,凌空而起。
云笑天御剑而上之际,忽然发现不对劲,刘绝生遁走的这条路线,早已偏离自己下来的那个悬崖。
更令人惊讶的,是从下往上看去,居然有八个不一样的洞口,直通崖底。
刘绝生现在逃跑的洞口,正是其中一个。
大约过去两刻钟,刘绝生登顶,进入墓宫。
又一刻钟过去,兰韦炎、步英逸、云笑天、陆续登顶。
沿着气味,兰韦炎在那宽敞如地下世界的墓宫中,东窜西逛,半个时辰后,直到三人出来,再也没有发现刘绝生的踪迹。
唯一能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白骨之地,一座座坟墓,掘开的黄土,到处都堆满了墓碑。
而这时,前方的一处森林中,大批人马,由两位老者带队,埋伏于此。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跟那两个老者交谈,大约过去一刻钟后,其中一位白发老者道:“事情我都知道了,只是回府路途凶险,一切小心为上,这边的敌人,老朽先替你抵挡了。”
“多谢长老。”刘绝生微一拱手,没有多言,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本来两人,是想带着龙皇震天翅离开的,但苦于下面还有人没出来,所以只得再此接应。
而且他们二人,若是走的话,目标太大。
刘绝生虽然修为不够,但是他的目标小,不容易被那些大势力的人放在眼里。
而这个,也证明了柳修强行拖住金钟,却放任另外两人追击的原因。
因为在上面,他刘府早有人接应,同时恰好证实,为什么在洞府之中,刘府死去的人会那么少。
原来一切,都埋伏在上面,等待下面的结果。
想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胜利,让金府以超额的死亡代价,称当替死鬼。
可是谁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但刘府并非是这只黄雀,甚至连螳螂都算不上。
其实柳修这么想的时候,金钟何尝不是这样,他金府这次探墓,几乎动用大半兵力。
难道只准他刘府埋伏,金府便不能在远处设伏了么?
显然,大家都是留有后手。
“气味在快速远去,步兄,这边追。”看着符咒上逐渐暗淡的光芒,兰韦炎环视一圈,面色阴沉。
当他找准方向后,对步英逸示意了一声,便向森林追杀而去。
听到他的话,步英逸眼中闪过一丝阴芒,紧随其后。
“兰兄,步兄,别来无恙啊!”当二人进入森林之后,一道朗笑声,回荡而开。
眨眼间,犹如进入包围圈般,上百人的队伍,将二者团团围住。
一位白发老者从中走出:“看二位这么着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吧!要不老夫替您效劳一下?”
“刘森淼,你装什么假好人?”望着围攻过来的众多刘府高手,两人紧靠到了一起,兰韦炎喝道:“快快交出刘绝生,或许能让你刘府免除灭门之祸。”
“你说什么?”刘森淼摸了摸耳垂:“老夫年事已高,最近耳朵有点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