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是喜欢喝茶,喝茶的好处就不多说了,最为主要的是茶的香气能让人浑然忘我,在那么一瞬间,只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自己,这时候,自己似乎掌控着世上的所有一切。”张强给你倒了一小杯茶,笑道,“尝尝。”
你是个粗人,品茶这种高雅的事情他做不来,端过紫砂杯,刚放在嘴边,一种香气袅袅升起,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与张强想通的感触。
眼见,你喝了茶水,张强问道:“怎么样,不错吧?”
“这个,我也说不太来,从小到大喝得最多的应该是自家煮的山茶,一大盆的那种。”
听到这里,张强的脸上不由流露出回忆之色,他的笑容逐渐舒缓:“小的时候,每到夏天,我妈就会煮大一盆山茶,就放在门口的爱茶几上。那个时候,我是很贪玩的,天上地下,飞的、爬的,只要能吃,我都吃过。”
“嗯,个人感觉竹林里的甲虫后退肉不错。”你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对!白嫩嫩的,还有点甘甜!”张强立即跟上,似是有些回味。
“耶?张总你也吃过?”
张强笑了,他看着你道:“还真没有想到,原来你也和我一样,也吃过那种甲虫。”
“没办法啊,小的时候家里穷,因为住在山边,所以和你一样,山上能吃的东西我基本都吃过。不过说起来,还是竹林里的甲虫后退好吃。”
“对,那个时候,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不少,但是他们都不敢吃。”
你点点头,笑着说:“一开始我也有些怕,不过听老人说甲虫全身上下就后腿肉最好吃,虽然又细又少。”
“但吃起来跟鸡肉一样,是不是?”
“对!而且还是跟白切鸡一个味!”
你和张强两人,谈话的方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般,可是你们的年纪差了二十岁。不过,你现在是李九,李九的简历上已经注明,你的年龄在28岁。
这两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很快,三壶茶水饮尽。
张强笑看着你:“真没想到,原来我们两个人的童年竟然如此相似。”
“我估计大山里出来的娃都差不多。”
你笑了笑,你并非生长于大山,之所以有这些经历,主要是都是真实世界里带过来的。
张强一直盯着你,你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甚至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对着张强道:“那个,张总,我的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
“我对男人也没兴趣!”张强被你给说笑了,他对着你道,“其实一开始我叫你来,是准备给你一百万美金,然后让你永远离开东海省的。”
听到这个条件,你不由眉头一挑,笑着说:“这个提议很不错哎!”
“可是我现在反悔了。”
“为什么?”
张强上下打量着你,面色逐渐平静了下来:“你知道吗,你跟我以前一个朋友很像,不,应该说非常像,就好像你们两个人本就是同一个人一样。你们的说话方式、谈吐举止都几乎如出一辙。”
“那他现在人呢?”你问道。
“他已经死了。”张强看着你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也许就是他。”
“不会吧?”你抖了一下身体,装出一副阴森森的气氛,“张总,我这人胆子很小的,你可别乱说话。”
“这只是一种比喻,你还是你,只不过你们有些想象而已,和他相比,你似乎更聪明。”
“哎,这话我爱听。”
“脸皮厚的程度却是不同的,你的脸皮已经和城墙差不多了。”张强玩笑开得很随意,仿佛真的将你看待成了多年的老朋友。
你摸了摸鼻子,对着张强道:“张总,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张强没有回答你,而是缓缓闭上双眼,似是在回忆,又好像在思考。
你见状,慢慢打了一个呵欠,找了一个熟识点,斜躺在沙发上。
“李九。”张强突然开口了。
“嗯。”
“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一直未结婚?”
你耸耸肩。
“因为我有一件心事,只要这件心事不完成,我永远都不会结婚。”
你微微一愣,道:“外界传言,张总你风流成性,无女不欢,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个情种。”
“不,这并非是私人感情,而是身为兄长对自己妹妹的一份关爱。”
“妹妹?”你脑子转得飞快,当即开口,“难道说张总所指的是岑总?”
“没错。”
听到这里,你一时头大了,因为你已经猜到张强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我刚才说过,你很像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我妹妹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你耸耸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两个长得相像的例子当然不少,说起来那房祖民和张墨我一直都是分不清楚的,曾一度以为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
“Fine,你继续。”
张强开始讲述岑妘和第二个男子的故事,张强说得并不快,缓缓道来。而早就知道故事的你其实内心无聊的要死,毕竟这种你曾经也参与其中,确切地说岑妘其实是被你所救的,虽然那个男人替岑妘挡了一颗子弹,可是当时敌人拿的可是改装的AK47啊!
即便是拿一个人当肉盾,不出几秒就会被打成筛子,之后岑妘也自然无法幸免。
其实,张强所知道的故事,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臆想的。他只是从岑妘的只言片语之中添加了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然后把编织成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而故事真正的片段是这样的,让我们看下去——
自华尔街金融危机之后,世界各地的经济都陷入了萎靡状态,原本在华夏国投资建厂的世界各大公司纷纷撤离,他们把工厂转移到劳动力更为廉价、资源较为丰富的华夏国南边各国。
而华夏国政府也准备彻底摘掉世界工厂的帽子,开始转型。
岑妘原本是打算和张强一同前往南越国,对该国进行商业调查。但是张强得了重感冒,临走之前,他把自己的助手兼好兄弟岳康推给了岑妘。
一直以来,岑妘都十分排斥岳康,主要是因为他的长相。
其实,岑妘很清楚,岳康仅仅只是和那个男人长得相像而已,除此之外,他们两人并没有半点的关系。
而且,岳康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只是,岑妘先入为主,一直都非常排斥岳康。
此番出国,岑妘身为一个女性,身边当然得有一个男士陪伴,而且这个人必须得是张强信得过的人。
其实张强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撮合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