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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风中的婴孩啼哭声

    虽然小时候很怕秀秀,经常被她逮着满山跑,不过如今大家都已成年,而且她也为人妻、为人母,你这儿时玩伴也是真心地替她感到高兴。

    “咱们朝天寨,三面环山,绵延百里,要不就叫峰……”

    “滚!”肖峰张着满嘴獠牙,一副要吃了你的姿态!

    你笑着躲开肖峰的獠牙,笑嘻嘻地问秀秀:“娃他爹姓什么?”

    “说来也巧,他和峰儿哥一个姓。”

    “哦——”你转头朝着肖峰挑了挑眉毛。

    “李牧云,老子跟你拼了!”

    眼见肖峰扑过来,你笑嘻嘻地伸手上前,一把将他夹在了腋下,抬头对着秀秀道:“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够健康成长,我这个做叔叔的也没别的盼头,就是希望他能够如咱们周边这些山峰青翠绵延,嗯,就叫他肖长生吧。”

    “长生?”秀秀一愣。

    “长生好,就叫肖长生。”秀秀的丈夫显得很开心,显然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嗯公的坟就在朝天寨对望的一处山坡上,与嗯嬷所在的老房子彼此相隔。

    就坟墓位置的问题,你小时候曾问过嗯嬷,她的回答很简单,早上起来,出门第一眼就能看到嗯公,晚上入睡之前,隔着窗户也能看他一眼。

    算算时间是有好些年没有回来给嗯公上坟了。

    这蜿蜒的山道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仿佛就连旁边长出来的杂草都和年幼的时候一般,只不过现在看来,有些矮小了一些而已。

    在你的印象中,这条山道该是很陡、很宽的,可是现在它却显得十分狭窄而平坦;原本小时候要好费劲、好费劲才能爬上去的陡坡,现在三两步就上去了。

    小时候原本要走很远的路程,现在不过十来分钟就来到了。

    这是一座孤坟,它的四周皆是嶙峋怪石和遍野的杂草,偌大的寨子,也之后嗯公的坟在这里,对于朝天寨的人来说,这个地方并不是一个风水宝地。

    可是,嗯嬷却力排众议,坚持要把嗯公葬在这里,没有人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偌大的朝天寨,还没有人能够左右嗯嬷的言行。

    慢慢走到墓碑前,二话不说,你和肖峰直接屈膝跪了下去。

    同时磕了三个头,之后站起身,各自拿着从嗯嬷家里带来镰刀开始割坟头草。

    你们的动作不快、却也不慢,有序地割着,四周武绮莜等人都是站在两边,肃穆而立。

    上坟,嗯嬷是不会来的,她说自己看着就行了。

    将坟头草割完之后,你和肖峰随手将其丢下山坡,随后抬头对着秀秀问道:“秀秀,我们没有回来的时候,这些坟头草都是谁割的啊?”

    “小姨呀,她每年都来。”

    秀秀的孩子已经被丈夫抱回家了,她是寨主的女儿,丈夫是入赘到他们家里,因此家里她说了算。

    “我妈?”

    你不禁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些年自己母亲都会过来给嗯公上坟。

    杂草清理干净之后,你和肖峰就将一些冥币、金银纸放在墓碑边,准备点燃。

    左右看了一眼,你忽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对着身边的肖峰问道:“疯子,土地公那边的草你割了没有?”

    肖峰一愣,这才转头看过去,发现有一个小石碑隐没在杂草丛中。

    “我来吧。”

    见肖峰要起身,武绮莜和冼千凌已经捡起放在地上的镰刀,同时朝着小石碑走去。

    当二女将小石碑旁边的杂草清理干净之后,上面显露出了两个字——土地。

    取了一些金纸放在小石碑前,又点了两根红色蜡烛,插在石碑两边,你对着土地伸手拜了拜,用打火机将金纸点燃。

    另一边,肖峰也已经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点燃了冥币和金银纸。

    起风了,风助涨了火势,同时也卷着灰烬朝着天空翻腾……

    “既然来了,大家就拜一拜吧。”

    说着,你们众人一字排开,双手合十,对着嗯公的墓碑拜了三拜。

    上坟其实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待一切动作结束,你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风里头竟然夹带着一种婴孩的哭啼声。

    “嗯?”

    刚停住脚,杨开就出口询问:“秀秀,你的背篓里还有一个娃娃?”

    “我就一个长生,哪来的其他娃娃。”秀秀正说着,结果她也听到了那婴孩的啼哭声。

    一般身为母亲听到这样的声音肯定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秀秀这时候却是脸色一变,那张清秀的大脸蛋上呈现出了一种慌乱之色。

    “秀秀,怎么了?”

    “云儿哥,我们快走吧。这山的深处,有不干净的东西。”

    你和肖峰对视一眼,后者问道:“你说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总之近段时间,一到起风的时候,不管白天黑夜,总能听到娃娃的啼哭声。一开始,我们还组织人要去找,但嗯嬷说那是山里的妖孽在作祟,让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靠近那个声音。”

    “山中多精怪,这一点倒是没错,只是,还从来没有听过通过风来传播声音的精怪。”你沉吟道。

    杨开很是作死地说了一句:“反正现在闲着无聊,我们要不去看看?顺便也帮乡亲们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如果它是个祸害的话,万一害到人就不好了。”

    你虽然也有些意动,只是这件事连嗯嬷都没有插手,暗想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十分危险,因此当即沉吟了起来。

    “小云云,你怎么说?”肖峰问道。

    “我只是在想,以嗯嬷的手段,都没有对付这东西,估计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可能是这东西并不会危害到普通民众,不过它既然会通过风来传播声音,而且还是发出婴孩的啼哭,很有可能就是在吸引人过去;那么第二个原因就出来了,也许这东西是一种连嗯嬷都十分忌惮的精怪。”

    “精怪?”

    “嗯,就是精怪。我们组建灵异侦探社也有一段时间了,期间魑魅魍魉、僵尸我们都见过了,除此之外,常见的鬼怪之中,就只剩下精怪了。”你的声音略略沉了沉,“不过,精怪同时也是最难缠的。在咱们华夏的神话传说里,最常见到的四个字是妖、魔、鬼、怪。有些时候人们会喊一个未知的恐怖东西为妖怪,而妖和怪其实分开来的。”

    顿了顿,你接着说:“妖先姑且不说,那一族类经过多年的打压,如今已然销声匿迹;而怪,泛指的就是精怪。这些东西,没有统一的归类,而且南北皆不相同。北方的精怪因为地理环境比较简单,所以种类不多,比较好辨认,众所周知的东北保家仙、也叫出马仙就是属于精怪。而南方因为地理多变,再加上古代王朝频繁更替,少数民族林立、信仰各不相同,所以就形成了各式各样的精怪。”

    抓了抓头,杨开问了一句:“那到底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