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可曾问过太常寺卿,是否是前几天父皇摆庆功宴的时候,上来舞乐的那位?”
常泗点点头:“是,老奴询问过,就是那人。”
“怎么会这样?”李承乾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有要崩溃的趋势,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那么美得一个人,居然是男的?”
就好像得知自己的女神其实是一个大吊萌妹子一样,巨大的落差感让李承乾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内心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见到李承乾的状态有些不对,常泗只好出言安慰道:“殿下切莫着急,天下女子数之不尽,必然有符合殿下心意的女子,殿下不必为了一个人伤心至此,老奴这就为殿下准备,搜集各地的美女,纳入殿下寝宫”
常泗见李承乾捂着脸没有任何反应,以为他默许,于是起身,躬身慢慢的退出殿外,就当他要转身出门的时候,李承乾忽然叫住了他。
“慢着!”
常泗回身:“殿下还有何吩咐?”
李承乾表情狰狞,好像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一般,咧开嘴,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孤不信他是男的,带回来,让孤好好瞧瞧!”
常泗面色一抽搐,但还是应了李承乾的话。“是!老奴明白。”
说完,常泗恭敬的退去,李承乾却异常烦躁,叫来一个美貌女子,抱着她直接在座椅上发泄起来
李承乾在殿内纵欲无度,另一个人却在西边荒凉地带为了自己的“下半身”发起了愁。
松赞干布自从一个月前与唐军打了一个大败仗以后精神状态是一蹶不振,回到吐蕃又听说许多部落被唐军偷袭,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摔落马下,休养了一个月才好转过来。
因为与唐军交战大败,吐蕃可谓是元气大伤。
这些年吐蕃经历了大大小小数次征战,虽然靠抢掠积累了一些财富,可是民力损耗的太大,尤其是与唐军的一战,二十万民众大军,回来的时候只有十余万,对于一个国土人民本来就不多的国家来说,差不多是致命的伤害,若没有十几二十年休养怕是无法恢复。
好就好在吐蕃得天地厚的地理环境为他撑起了一道天然屏障,将唐军都拒之于外,不要说其他小国了,更本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国家敢打吐蕃人的注意。
虽然暂时没有危机,但松赞干布还是愁白了头。
因为这一仗的损失太大了!吐蕃内部已经出现了不少反对的声音。
松赞干布原本就年纪太轻,不足以服众,外加这次对唐征战的理由竟然是因为要迎娶大唐的公主,如此荒诞的理由导致吐蕃损失如此惨重。
多少家庭因此破碎,多少部落因此覆灭。要是没有人发出异议,那才是不正常的表现。
就连原本一些支持松赞干布的重臣,现在内心也出现了动摇。
总之,吐蕃内部现在是乱成了一锅粥,松赞干布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担心,手底下会不会有哪个大臣突然举兵造反。
如此担惊受怕的过了一个多月,松赞干布终于不打算继续病下去了,强撑着让自己起来,派人去请他的手下第一大谋臣——禄东赞来议事。
一月以来,松赞干布得病卧床不起,吐蕃大大小小的事物几乎都是禄东赞在忙,每天处理那么多事情,到处安慰躁动的部族,一个月下来禄东赞消瘦了一大圈。见到松赞干布也只是随意拱了拱手。“臣,见过赞普!”
“丞相不必多礼!这段时间本王卧病在床,多亏丞相打点朝中事物,丞相当受本王一礼。”
说着松赞干布真的朝禄东赞行了一礼。
禄东赞喜欢唐朝的儒家文化,对这一套比较看重,见到松赞干布向他行礼,态度如此端正,不由得红了眼,觉得这一段时间的付出都有所值得。
“赞普,这臣受之不得啊,受之不得。”
松赞干布摆摆手,“丞相不必多言,接受此礼便是了。其实今日叫丞相前来,是有一事相商,丞相外伤未愈,我们坐下谈。”
“好!”禄东赞随松赞干布一同坐下,有人为他们倒上清酒。两人碰杯以后,禄东赞先开口了。
“赞普,让臣猜一猜,今日唤臣前来,可是为了今日朝中许多大臣军心不稳此事?”
“恩!丞相果然懂我。”松赞干布放下酒,迫不及待的问道::“丞相既然说出口了,是否已经有了应对的计策?”
禄东赞摸摸大胡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松赞干布不解,追问道:“丞相此举为何意?到底是有办法,还是没有办法?”
禄东赞叹了一口酒,让人又倒上一杯酒,一口饮尽后擦了擦胡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陛下,臣倒是有一计,不过此计不一定有效,得看天意。”
松赞干布眼睛一亮,身体往禄东赞那边侧了侧。“什么计策?丞相但说无妨。”
禄东赞神秘的指了指东方,不语。
松赞干布不解,思索了一会儿后,忽然惊讶道:“丞相的意思,莫非是大唐?”
禄东赞点点头:“正是如此,赞普,如今若是想要巩固政权,就必须要得到唐王的册封,如此一来纵然朝中有些大臣不满,但也没了反对的理由。”
“不行!这绝对不行!”松赞干布连连摇头。“若是让唐王册封,岂不是要让本王对那李世民俯首称臣?这将置本王于何地?置吐蕃于何地?绝对不行!”
松赞干布直接拒绝了禄东赞的主意,要他向唐朝俯首称臣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吐蕃正面战场上打不过唐军,但是同样的,唐军也打不进吐蕃啊。
既然唐军奈何不得吐蕃,又为何要称臣,做那自降身份的事呢?岂不是闹笑话吗?手底下的那些人岂不是更加不服他?
“非也非也!”禄东赞摸着胡子笑着纠正了松赞干布的看法。
“老夫并不是让赞普自降身份,俯首称臣,老夫的意思是和亲!继续向唐朝遣派使臣,请求和亲。”
松赞干布
“赞普可否是觉得老夫疯了?唐王已经两次拒绝了我们,而且我们还因此打了一场败仗,为何还要再去请求和亲对嘛?”
松赞干布无言的点点头。
禄东赞摸着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线,忽然起身,跪拜在松赞干布面前。
“赞普,这次由老夫亲自前往唐朝向李世民提亲,若是此事能成,那么赞普的地位必然稳当,臣,请求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