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这个游戏呢,不全看运气,也不全看技术,总得来说是一门技术与运气综合的游戏。
这是陈飞以前对麻将的认知,但是从今天起,他再也不相信这个说法。
尼玛还没打几轮牌一个个都运气爆炸,这个天糊那个地糊,这个大四喜,那个******,你让陈飞怎么玩?玩个毛线啊!再玩下去裤子都要赔掉了。
最让陈飞吐血的就是他们的糊牌没有小的,都是大番子,若是照这个势头玩一天,陈飞觉得他的存款铁定全都赔出去。
就这么小半个时辰他就输了五贯铜钱,时间要是久一点 简直太可怕了!
“哎,陈飞,你怎么了?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程处默关心问候陈飞。
陈飞两眼无神,喃喃道:“我 我可能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应该是 身体还没好 吧。”
说完,陈飞脑袋“砰”的一声撞在桌子上,晕过去,吓了三人一大跳。
“哈?陈飞老弟?你不会是吓我们的吧?”程处默试着摇晃了他一下,陈飞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老六急眼了。“哥,他不会真的晕过去了吧?”
程处默哪懂什么医学,瞧见陈飞这个样子只有抓耳挠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尹平跟着师傅学过医,虽然造诣不深,但是耳闻目染之下水平还是可以的,起码比一般的赤脚医生要强。
他上前搭了搭陈飞的脉搏,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还算稳定,应该不会晕倒啊
忽然,尹平瞧见陈飞紧皱的眉头,以及他额头上的一层虚汗,顿时明白了陈飞的意图。
“他没什么事,放到床上休息就好了,小公爷,来帮下忙。”
“哦。”程处默倒是老实性子,这一点与他老爹差的远了,闻言招呼来程老六一起把陈飞抬到床上。
将陈飞放好以后尹平转身去桌子上拿起账本将刚才一把输赢都记上去。
“你在写什么?”程处默好奇道。
尹平拿起本子微微一笑:“记账啊,现在暂时玩不了了,所以该把账算算清楚。”
躺在床上的陈飞闭着眼,但是眉头猛地跳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哗哗的冒出来,不过除了似笑非笑的尹平,其余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
“对啊,说起来我赢了好几把呢,不知道我赢了多少钱。”程老六呵呵的傻笑,因为数学不好,所以只好把目光望向了尹平。
尹平盯着纸看了一会儿,最后在纸上记录了几笔,得出了最后的账单。
“算好了,小公爷赢了三贯四百文钱,六公子赢了一贯七百文钱,我输了六百文钱,陈飞 输了四贯五百文钱。”
听到自己赢的数字,程家两兄弟开心的合不拢嘴。“大哥,这游戏好,赢钱轻松,还有趣!”
程处默也是频频点头,嘴巴咧的大大的。“是啊是啊,以后我们多找陈飞玩玩这个游戏,哈哈!难得有这么和我胃口的玩法。”
在床上的陈飞额头上流得汗更多了,喉结不自然的耸动一下
尹平朝程家两兄弟摊手:“小公爷,我是陈飞的护卫,没有钱,所以我的账也算在陈飞头上。”
程处默点点头,笑的红光满面。在他看来,谁付钱没事,重要的是有人能付钱就好了。
“等陈飞老弟醒来再找他要吧,咦?一共是多少钱来着?”
“一共是 五贯一百文钱。”
“行,等陈飞醒了就向他要!”
程家两兄弟正在美滋滋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
“想得美!”
“咦?”程家两兄弟同时转头,在寻找这道声音究竟是谁发出来的。可惜转了一圈,屋内除了他们三个,就是一个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陈飞,没有其他可疑人物出现。
“奇怪,幻觉嘛?”程处默抠抠耳朵说道。
接着,他的嘴巴又大大的咧开。“既然陈飞老弟还睡着,不如我们直接从他存着的钱里面扣,还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你敢!”突兀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谁?”程处默猛地回头,最后将目光狐疑的停留在陈飞身上,见陈飞依旧昏迷,不由的放弃心中的疑惑。
“奇怪?难道是赢钱了太兴奋出现幻听了。”
程处默挠挠头,转过身就把这件事忘了,勾着程处弼的肩膀,兴高采烈的取钱去了。
尹平好笑的看了一眼陈飞,也是转身离去。
众人都走后,陈飞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恶狠狠的朝大门吐了一口口水。
“靠!以后再玩麻将我就是 我就是 算了,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花火,话说尹平这小子太不厚道了,一转眼就把我卖了,不行,我得找个时间坑他一把!”
陈飞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边,将他画好的图纸取出,走到外面叫住刚走没多远的尹平。
“咦?你这么快就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呢。”尹平似笑非笑的说道。
陈飞老脸一红,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开玩笑,我是年轻人,年轻人怎么可以天天睡觉?算了,不提这个了,尹兄帮我个忙呗,这里有几份图纸,可以帮我送到奇工坊,然后拜托李卓按着图纸执照一份出来么?”
尹平接过图纸看也没看就塞进怀里。“好!”
“慢着!”陈飞叫住了尹平。
“还有何事?”
陈飞低吟了一会儿,拍拍尹平的肩膀。
“告诉李卓,这上面的秘方属于我私有的,制作的费用我会支付,但是他不准打我秘方的主意,要是敢抄袭,我衙门告他去!”
尹平有些奇怪的看了陈飞一眼,不过对于这些图纸他没多大兴趣,所以也只是点点头,很快便离开。
陈飞瞧着尹平离去的身影摸摸下巴,笑的猥琐又犯贱。
“有这么一号高手跟着我,我却老是让他跑腿,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呢?真是犯愁啊!不过坑了我的钱,就该跑腿!”
尹平刚走没多久,程处默就带着一个人春风得意的走到陈飞面前。
与之相反的是陈飞,见到程处默的一瞬间脸就跨下了,好像人家欠了他三贯四百文钱似的。
“哎。刚好!陈飞老弟醒了,有什么事你就问他吧,不过我这兄弟身体不太好,你别太打扰他。”
程处默身边那个穿着普通的汉子闻言笑了笑,朝程处默拱手:“小公爷放心,我自由分寸。”
接着,这名汉子望向陈飞,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拱手道:“初次见面,我乃长安城捕头,蔡河,特来问询昨日巷子遇刺一事,不知少郎君可否为我细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