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门亲事?
临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脑袋“哄”的一声炸响,炸的她双眼发懵,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大唐的公主看似较贵,实际是命运大多凄惨。
女儿在李世民眼里,似乎是一种政治筹码,今天许给这位功臣之后,明天外嫁那个小国国王。
或许李世民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嫁出去的不是他,个中辛酸苦楚,他也体会不到,还自以为给女儿找了个好归宿。
实际上嫁出去的公主心酸无法与人诉说,郁郁不欢。
到了年龄待嫁的公主则是天天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父皇许给一个陌生人,度过陌生的一辈子。
只是临川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如此突然,突然到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某个坏坏的笑容。
“孟姜?孟姜?”李世民点点桌子提醒临川。
临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子的身子不再颤抖,低头应道:“孟姜在。”
“朕只是考虑,此事还未定下,你不必如此激动。”
临川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擦擦眼泪:“孟姜失仪,还请父皇见谅。”
李世民盯着临川,笑道:“孟姜啊,朕见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对亲事烦恼?”
李靖开玩笑似的语气说道:“莫非公主殿下已经看上哪家小子了?哈哈,能被公主殿下惦记着,可真是那小子的福气啊。”
临川闻言大囧,小脸通红通红的,低着头呐呐不能言。
李靖凑到临川身边,小声问道:“公主殿下可有心上人?悄悄说与老夫听听,若是此人人品不错,且身家般配,老夫愿意替公主殿下与陛下说情,说不定陛下会许了这么亲事。”
临川听到李靖的话,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那个邪里邪气的笑容一直消散不去。
其实他还蛮有趣的,若是与他待在一块,不会感到无聊纳闷吧?
临川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连忙吐吐舌头摒弃这个想法。
“我与他怕是这辈子没有可能了。”临川在心里暗自可惜,她清楚她与那个人的身份差距有多大,如同隔了天埑沟壑,几乎永远都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临川黯然摇头答道:“孟姜没有心上人。”
李靖回头看了李世民一眼,摇摇头。
李世民内心长舒一口气,表面却依旧玩味。
“临川,亲事暂且不提,我且问你,这个荷囊,是不是你的?”
李世民将荷囊放在桌案上,临川抬起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微变幻:这个荷囊不是赠与陈飞了嘛?怎么会在这里?
临川来不及细想,只好回答道:“是,这个荷囊是孟姜的。”
“哦?真的是你的?奇怪,既然是你的东西,为何会在一个小农民身上?此人还持着此物找上了李靖李大将军,说是李将军的女儿掉的,孟姜,你来与父皇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农民将这东西交给李大将军?
临川愣了一下,看了眼身边的李靖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笑意,到最后笑意越来越浓,尽然一时之间没忍住,失声笑了出来。
笑出声后临川立马意识到自己失态,低头告罪:“孟姜失仪,还请父皇”
李世民打断临川的话,笑道:“看样子是件趣事,不然朕的公主也不会在你我面前失仪,孟姜,到底何事发笑?”
临川忍着笑意,将她与陈飞结实,到高阳口误,让陈飞误以为她们是李靖之女,再到前天陈飞晕倒,临川将荷囊交到陈飞父亲手上帮助他治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细说一遍。
到最后,李世民与李靖脸上均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倒是朕多心了,呵呵,孟姜啊孟姜,你怎么也随着你妹妹高阳胡闹呢?把自己说成是李靖大将军的女儿,你可知道陈飞这小子现在还因为你们当时的玩笑话被李大将军关在小黑屋呢。”
“啊?他被关起来了?”临川顿时紧张起来,向身旁的李靖求情。
“药师伯伯,当时我与高阳只是与他开了一个玩笑才导致他今天误上门,还请药师伯伯放了他。”
李靖呵呵笑道:“老夫自然会放了他,而且老夫还得拉下老脸向他赔罪。哎,老了老了,没想到今日居然落得个晚节不保,错枉好人,哎!”
临川羞红了脸,俯身一拜,声音轻的比蚊子还细:“药师伯伯对不起,是我和高阳任性了,以后再也不拿您老人家开玩笑了。”
李靖连忙扶起临川:“公主殿下折煞老夫了,老夫可从没说过怪罪公主殿下,要怪就要怪老夫自己的疑心病太重,遇到一点事就容易多想。哎,老夫回去这就摆酒向陈飞道歉,这总好了吧?”
临川却倔强的摇头:“不,这是是孟姜的错,怎么能让药师伯伯去赔罪?要去也应该是孟姜亲自去。”
“好了好了,都停下。”李世民见李靖与女儿两人有扯不灵清的趋势连忙喊停。
“临川你先回去吧,至于道歉,我想还是让药师前去比较适合,毕竟人是被你抓进去的,这个道歉,自然也应该由你前去。对了,这个陈飞虽然性子有些油滑,不过到真是有些才干,药师啊。”
“臣在。”
“多关他一些时间磨磨性子也并不无可。”
李靖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拱手道:“遵旨。”
临川却急了:“父皇,陈飞他身体不好,应该多休息,若是关出个好歹来,可是可是可是国家的损失。”
说道最后,临川声音越来越细,似乎在为自己的大话脸红。
“恩,倒也是,药师,这个尺度你自己把握,好了,临川你先退去吧,我与你药师伯伯还有事相谈。”
临川纵然不愿意,可也只好起身告退。
走到殿外,临川狠狠的一跺脚,小声嘀咕道:“都是高阳这个惹祸精,害的陈飞现在被抓受罪,不行,我得找她去!”
临川走了几步又停住,脸色时而羞红,时而惨白。
“要不我直接去找陈飞?就算药师伯伯问起来也可以说是亲自上门道歉。”
一个宦官忽然凑上前来:“公主殿下,老奴瞧您脸色不太好,莫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啊?不用不用,我很好。”临川吓了一跳,接着落荒而逃。
宦官见到临川这副样子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不再去管她。
临川走后,李靖忽然道:“陛下,老臣忽然来了灵感。”
“哦?所谓何事?”
李靖神秘的指指北方:“关于薛延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