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就买地,在古代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太平年间,无论如何,地只会越来越少,而且几乎不会贬值,和后世的房子差不多。
不过陈飞买地并不是将地拿来种的,说实话,陈家的地已经够多了,多到陈飞看着自家的地就心生绝望。
他买这两亩地是别有所用,至于用来干什么呵呵,不告诉你。
县令见陈飞死活不肯说地是拿来干什么的也是颇感无奈。
官府要对买去的地登记造册,是来盖房子还是种田又或者是种林子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可是陈飞不说
好吧,看在程咬金的面子上,县令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账目本上啥都没记就那么空着,有人来查就说忘了,想来也没人会在这件小事上计较。
“国公爷,少郎君,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不如让我带你们去丈量土地如何?要是去的晚了,耽误国公爷回城可就不好了。”
“说起事情我还真的有点,可能要麻烦县令大人。”陈飞腼腆的笑笑,一副“你自找麻烦别怪我”的样子。
县令苦笑,努力摆出一丝笑容。“少郎君还有什么事,尽管提,只要我能帮你,就一定能做到。”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爹想买头小牛犊,不过这事一直耽搁下来,还请县令大人帮忙张罗张罗,这年头,想买到良心牛不容易啊。”
“良良心牛?”新说辞让县令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上等牛。”陈飞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喝了水以后身体总算好一点,起码肚子里不反胃了,叉着腰站在地上不费劲。
县令听了陈飞的话却猛翻白眼。
买头牛都要麻烦县令帮忙?你要不要这么懒的?
“对了,我要两头牛,一公一母,都要品种好的,钱的话,我连着地的钱一起结算给你,大概多少?”
县令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林子旁边的地是中等田,一亩八贯铜钱,上等公牛,若是牛犊的话一头大概要四贯,母牛三贯。总共是二十三贯铜钱。”
“行!我给你二十三两银饼!应该足够了吧?”陈飞有钱,出手就是银饼,豪迈的一塌糊涂。
一听说是银饼,县令立马笑开了眼:“够了够了,足够了,到时候多的钱我可要还给少郎君。”
陈飞摆手:“那倒不必,买牛的事还请县令大人多多上心,要是买的不好,我可要把牛退回来。”
“哎哎哎!好好!交给我吧!”拿到钱以后县令的态度瞬间变换,热情的不得了。
由此可见钱真的是一个好东西,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还能让县令去买牛。
“哼!”程咬金见到陈飞花钱大手大脚的行为颇为不喜,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带着陈飞一干人骑马前往永乐村。
永乐村,一队侍卫护送着两辆马车到来。
自从陈飞将林园打理好了以后不少村民就喜欢去林园乘凉,坐在树荫下,点上一卷蚊香,偶尔还有风从池塘处吹来,与邻居吹吹牛聊聊天,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陈飞虽然想靠林园来赚钱,不过对自己村的人没那么多讲究,大家都是邻里,平常谁有困难相互之间都会帮衬一把,自然也不能对乡亲们小气,所以同村的人来林园都是免费。
这会儿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光,乡亲们也没了聊天的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半死不活的聊几句,上下眼皮打打架,弄的不好下一个眼皮子一闭就睁不开来熟睡过去。
只有两个人除外,一个是陈稻麦,还有一个是杨村长。
两人找了果园子里最好的一处位置,背树面水,正在严肃的商讨陈飞的终身大事。
“老陈啊,你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你瞧你儿子出息的,又是认识国公爷,又是去国子监上学,将来的仕途啊,一定了不得,最少也得是”
杨村长皱着眉头发挥他的想象力,陈稻麦则是紧张又忐忑的盯着杨村长,期待着他对儿子的评价。
“以后嘛最少也是个宰相级别的吧?”杨村长能想到最大的官就是宰相,恭维别人当然是往大了说。
而陈稻麦就比较呵呵哒,眼睛瞪了老半天对宰相也没多大的概念。
“宰相是多大的官?”
“算是最大的了吧?再往上不是王爷就是圣上了,当官当到宰相差不多也到头了。”杨村长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道。
“真真的?”陈稻麦高兴坏了,杨村长与他这个大字不识的糙汉子不一样,人家可是学问人,学问人说啥都是对的。
“哎呦喂!这哈哈,我家阿飞可就托村长您的福了,哈哈。”陈稻麦高兴的一直搓衣角。
杨村长摆摆手,若有深意道:“老陈啊,以后你我两家可得多多来望,若是以后清正也做了官,可要多多扶持,多多帮衬一下。”
陈稻麦摸着脑袋呵呵直笑:“那是,那是。”
“哎,对了,说起来你家阿飞还没定亲吧?眼看着明年就十六了,再不娶亲可要叫人家笑话,你家这条件啊,不差!娃子又生的俊俏,要是说出去啊,该让十里八乡的姑娘家踏破门槛。”
说起娶亲,陈稻麦也是面露难色,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挠头,就像便秘了好几天,坐立不安,脸上就写着一个字:烦!
“不是我不想定亲,只是我家阿飞对这事好像不怎么感冒”
“嘿!我说老陈啊,自古娶亲都是父母说了算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还听起孩子的呢?他那么小知道个屁啊!我劝你啊,赶紧把亲事张罗了,你也老大不小该抱孙子了。”
一提起抱孙子,陈稻麦立马眉开眼笑,一张老脸皱成褶子,双手也激动的不知道往哪儿放,一个劲的挥手做手势。
“是是!是该抱孙子了。可是可是这不还没合适的姑娘家嘛。”
杨村长眼皮子淡淡抬了抬,看了陈稻麦一眼又收回目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勾住陈稻麦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我大外甥的小女儿今年十四岁,模样生的周正,屁股也大,好生养,而且啊,从小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都会一点,他父亲在长安城京兆尹做司士佐,算是官宦家庭。老头子我觉得啊,与你家阿飞挺配,不知道老陈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