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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村民反常

    “阿嚏!”

    正在田边苦逼帮老爹干活的陈飞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娃子,是不是昨晚被子没盖好,又染上风寒了?”陈稻麦停下劳作,伸出手往陈飞脑袋上探了探。

    前段时间儿子就是染上风寒大病一场差点死掉,陈稻麦急的团团转,却又没有办法,好不容易儿子的病好了,要是再染上风寒,可不知道还有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好转过来了。

    “行了,你别干活了,去田边坐着吧,要是再累坏了可就不好嘞,我家娃是有出息的人,可不能再遭受风寒了。”

    陈飞可没老爹那么紧张,他现在感觉自己身体好的很,揉了揉鼻子:“没事儿爹,多半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正在念叨我,休息可以有,不过我真的没患风寒,你就别担心了。”

    “怂娃!”老爹笑骂了一句,管自己继续干活。

    至于陈飞口中不开眼的混蛋

    “多少?你刚才说他只有几岁?”李世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十五岁,而且还是个未曾读过书的少年。”

    “十五岁”高阳和临川震惊的相视一眼。

    高阳今年十二岁,临川今年十四岁,可以说和陈飞年龄相差不大,可是人家已经能作诗了,而且还作得这么好,再看看自己

    高阳和临川感到有点惭愧

    “等等!长孙伯伯你刚才说他还没有读过书?这怎么可能!”高阳失声道。

    高阳的声音给了众人提了一个醒,刚才光顾着年龄,差点忽略长孙无忌所说的“未曾读过书的少年郎”这句话。

    “这怎么可能?辅机你莫诳我,没读过书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么好的诗句?”房玄龄出声质疑。

    凭心而论,他做不出这样的诗句,倒不是说他的文学功底不够深厚,作诗需要的不仅仅是文学功底,还需要灵感的。

    房玄龄身处高位,自然做不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样的诗句。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首诗的文学功底很深,已经到了大道至简的地步,要说此人没上过学,房玄龄心里是一百个不相信。

    李世民也点点头,深表认同。

    要是没上过学也能做出这样的诗句,你让在场给位饱读经史的大佬情何以堪?

    长孙无忌只好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李世民。

    “前些日子,昭应县县丞郑安向我投行卷,不过不是为他自己投,而是为这个叫陈飞的人。书信上说此人未曾上过学,却自学作诗,还写的一首漂亮的飞白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起初我也是不信,可是看了他写的诗,觉得此人到真是有些才学,而且这两首诗均寓意深刻,发人深省,故,特将其上表于陛下。”

    李世民看完手上的书信,将书信放下,轻轻皱起了眉头。

    “这个陈飞若真的如郑安所说,倒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年纪太轻,不宜任官,而且也只是做了两句诗,不足以见识到此人到底有几分才学,这样,此人暂时先留待考察,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见识下这名少年郎,要是真有才学,我可下特令,让他进国子监进修。”

    进国子监进修?在场的几人有些略感意外,不过又很快反应过来。有这等才学,若是属实,进国子监进修确实不算什么。

    国子监,如果放在现代的话大体就相当于英国皇家学院那样的,属于国家公办的贵族学校,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进的。

    “恩先不管此人才学是否属实,这首诗和这句话倒是真的不错。方才临川说要将诗表于寝宫内,我看不如将这两首诗贴于皇室,官衙,乃至告知天下人,需节约粮食,珍惜时光,莫蹉跎岁月,如何?”

    老大李世民开口了,在场的几人自然是非常默契的拱手:“陛下(父皇)英明。”

    李世民哈哈大笑,忽然,他盯住了桌案上的诗,良久不发一语。

    临川见李世民忽然愣着出神,不由但心道:“父父皇?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哈哈!这首诗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哈哈哈!临川,高阳,你们先回去吧,我与你长孙伯伯,房伯伯有要事相谈。”

    临川与高阳虽然不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巧的行李告退。

    “是,临川(高阳)告退。”

    这几天有一点奇怪!

    陈飞总感觉这几天村里氛围有点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似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什么情况?虽然我长得很帅,但是不搞基,你们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老远就盯着我嘿嘿嘿的傻笑是个什么意思?

    陈飞恶寒!而且越想越觉得菊花凉飕飕。

    去给老爹送饭的时候陈飞遇到的乡亲都是这么一副表情,这让陈飞有点蛋疼不!是菊花疼

    陈飞想找一个乡亲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他们的笑容,陈飞半天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

    几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嘻嘻哈哈大笑着从陈飞面前跑过,互相追逐打闹,玩的不亦乐乎。

    陈飞没当回事继续往前走。

    咦?他们刚才念得诗好耳熟,我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陈飞挠了挠耳朵,大脑一时之间处于短路状态。

    忽然,他一拍大腿想起来,这TM不就是他自己作得诗嘛?怎么五六岁的小孩都在念了?

    “没道理啊,这首诗应该只有郑大人,杨村长和他孙子知道了啊,就连我老爹都记不下来,是谁把这首诗传出去的?”陈飞有点懵。

    郑大人?不可能,郑大人早就回县城去了。

    杨村长?不可能,他和杨清正去县里拜访老师,一去好几天了,就没回来过。

    老爹?这个可以不用考虑。

    老爹的脑回路只有关于粮食种地这一块是通的,其他的全堵住了,陈飞在他面前念了两遍诗,他愣是没记住几个字,就甭指望他能把这首诗传出去了。

    那会是谁呢?陈飞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哎呦!这不是陈家娃子嘛?来来来,快来婶子这边,今天婶子多做了个窝头,快趁热拿去吃吧。”

    陈飞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就往陈飞怀里塞了一个黑不拉几的窝头。

    哈?到底什么情况?今儿到底怎么了?怎么大家都有点不正常?陈飞快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