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三四百骑逼向高敬宗,高敬宗置若罔闻。却见那两名双胞胎美女带领着祁门陈氏的骑兵护卫两百余骑一下子抄到这群鲜卑骑兵的背后。
这些骑兵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垂的亲卫部队。他们眼见“慕容垂”已经死了,也死存死志,不顾一切,打马冲向高敬宗。
青萍居左,绿萼居右,她们是女子,身体轻,战马负重轻,速度快。两骑快如闪电,后发先至,冲进鲜卑骑兵阵中,左右刺杀。二女虽然样貌俊俏可爱,然而出手却非常狠辣。二女各手执双手,左右刺击,不消片刻,就刺落鲜卑骑兵十数人。就在这时,二百余骑陈氏骑兵护卫也杀进鲜卑骑兵阵中,这些陈氏骑兵护卫也抡起环首刀左劈右砍,把鲜卑骑兵杀得七零八落。
高敬宗为之动容,惊讶道:“你们陈氏骑兵护卫非常厉害啊,骑兵是鲜卑是最擅长的作战方式,哪怕我们死军骑战功夫最强的蒋方和刘云飞恐怕也没有这么厉害。”
陈应却答非所问:“都督,你不收下青萍、绿萼二女,现在后悔了吗?”
“滚!”高敬宗此时心里也酸溜溜的,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可是高敬宗却不能开这个口子,一旦口子打开,他恐怕收的不是二女,而是二十、三百。以后吞并各方势力,依靠的不是高敬宗的死军刀剑,而是他的******高敬宗兴致勃勃的看着战场上陈氏骑兵护卫与鲜卑精锐骑兵撕杀。其实这也不是陈氏骑兵护卫真的战斗力惊人,而是鲜卑骑兵大都疲惫不堪,而陈氏骑兵护卫则是新锐力量,初上战场,体力充沛,马力充沛,自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魏大福惊叫道:“这些陈氏护卫太强了,都督,不如把他们请过来给都督当护卫!”
高敬宗道:“这样压箱底的精锐骑兵,祁门陈氏应该不多,否则他们早就不做商人了,而是改行做强盗,拦路抢动,那才是来钱最快的买卖。”
“都督,你少侮辱人!”陈应不悦道:“我们祁门陈氏家训,不以见利为利,以诚为利;不以富贵为贵,以和为贵;不以压价为价,以衡为价;不以赚赢为赢,以信为赢;不以奇货为货,以需为货;不以敛财为财,以均为财;不以应答为答,以真为答。我们就算穷得要饭也不会去偷去抢。”
“好,好了!”高敬宗道:“是本都督失言了,向你郑重道歉。那你告诉我你们陈氏商盟这样精锐的骑兵护卫有多少?”
“都督,这是哪里话,不知者不为罪!”陈应眼睛一翻,鼻孔朝天道:“这样的骑兵护卫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千把人还是有的。”
“那好,送我五百骑兵!”高敬宗狮子大开口道:“本都督要建立越骑折冲府!”
高敬宗也非常遗憾,这次因为大胜,却并没有全歼燕军骑兵,虽然高敬宗成功把燕军步兵大部分留下了,然而却因骑兵力量的严重不足,放跑了大部分燕军骑兵。如果高敬宗手中拥有万骑,不,哪怕只有五千骑兵,恐怕燕军这次能逃出生天的不会超过四千人马。然而,此时燕军仍有两万余人马逃出生天。让死军上下非常遗憾。
陈应道:“都督,没问题,可以!最多半个月骑兵护卫会抵达都督虎驾前!”、
“等等,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高敬宗道:“那你先告诉本都督,附加条件是什么?”
“收青萍、绿萼二女入房!”陈应不假思索的道:“如果都督纳二女入房,应再多送都督二百骑兵护卫,凑足七百骑!”
“什么?”高敬宗听到这话,顿时萍然心动。七百名骑兵不算装备,仅仅配备的战马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为了这笔钱,别说纳一对姐妹花,就算是丑女无盐,哪怕是一对母猪,高敬宗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高敬宗仍不确信,反问道:“你这个死胖子,莫不是想学文信侯,来一个奇货可居?”
文信侯就是奇货可居的吕不韦,子楚是秦王庶出的孙子,在赵国当人质,他乘的车马和日常的财用都不富足,生活困窘,很不得意。吕不韦到邯郸去做生意,见到子楚后非常喜欢,说:“子楚就像一件奇货,可以囤积居奇。以待高价售出”(成语“奇货可居”的出典)。
陈应道:“这是当然,应想效仿先贤成为都督左膀右臂。”
高敬宗对吕不韦或是商贾出身的陈应,并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一样轻贱,事实上吕不韦也是一个奇才,执政时曾攻取周、赵、卫的土地,立三川、太原、东郡,对秦王政兼并六国的事业有重大贡献。在高敬宗原来的时代,人人非但不以经商为耻,反而以经商为荣。甚至有人连武捷思都辞职下海经商了。
武捷思辞职前可是广东省省长助理,厅级正职干部,享受副省级待遇。如果放在古代,就是部堂侍郎级别,从三品大员。
高敬宗静静的看着祁门陈氏骑兵护卫将三四百鲜卑骑兵砍杀殆尽,此时青萍、绿萼二女已经成了红色的血人,分不清她们身上的颜色了。
二人娇喝道:“少主,婢子幸不辱命!”
“好……好,好!”高敬宗抚掌而笑道:“果真巾帼不让须眉,二位娘子辛苦!”
谁知二女根本不卖高敬宗面子,对高敬宗的笑脸相迎置之不理。径直策马来到陈应左右,抱剑而立。
高敬宗弄了一个没趣,只好摸摸鼻子,上前迎接得胜归来的陈氏骑兵护卫,然而魏大福却指着这些骑兵惊叫道:“匈……奴,……匈奴胡种!”
高敬宗伸手一指,问道:“陈胖子,你本都督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无他,效仿冠军侯故智耳!”陈应道:“一代战神,十七岁两出定襄,功冠全军,十九岁,三征河西,开疆拓土,二十一岁,统帅三军,纵横漠北。都督莫不是真以为冠军侯真是凭借八百汉骑纵横漠北吧?”
“难道不是吗?”高敬宗反问道。
“还真不是!”陈应还没有说话,从战场上撕杀刚刚返回的刘牢之却道:“冠军侯的得力手下几乎全是匈奴降将,选的将士都是能骑善射的低级军官,一切只着眼于战场,没有一个沾亲带故的亲友,没有一丝人情可讲,甚至连一向由皇帝指派的裨将都可以拒绝不要。这种方式保障了他在战场上的节节胜利,却让冠军侯陷入万劫不复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