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小底家中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都有两膀子力气。如果都督不嫌弃,小底派人通知他们过来给都督服劳役”
“都督,小底也有认识的同乡,他们也可以给都督服劳役!”
……
“住口,都给本都督住口!”
底下俘虏顿时叫嚷开了。七嘴八舌的要给高敬宗拉免费劳工。吃饱饭,只是人生存最低的基本要求。然而在鬼蜮里,这个人类生存最基本的要求,却是一个非常奢侈的事情。
一万七千余名俘虏,听到高敬宗的承诺,老老实实坐了下来。没有人喧哗,没有人反抗,不是他们愿意听天由命,而是非常满意高敬宗的承诺。在这个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既没有科学种植技术,更没有精心培育出来的良种,粮食的产量非常低。
一亩地年产一石五斗粮食,这需要上等良田,老天无比眷顾的情况下才能达到。如果将良、中、劣田平均下来,粮食产量不足一石。除去种子和税赋,落在农民手中的事实上不过一斗。一个五口之家,需要六十亩地才能保证最低生活标准,吃肉穿新衣,这更是妄想。当然,这还是作为国民才有的待遇。
在鬼蜮中生活的人,都是南北朝廷拒绝接纳的人,他们的生活更加悲惨。参加乞活军,不过可以混上早晚两餐,能吃饱也只有在战争的情况下,油水肉食也可以说是做梦。高敬宗承诺给他们三餐,没有工资,没有休息,再苦再累他们都没有怨言!
听到这话,高敬宗感觉心如刀绞。
“好,好,好,愿意来都可以来。本都督别的没有,粮食有的是!”高敬宗道:“不过,本都督生平最恨者有二者,一则助纣为虐,滥杀无辜,二则***女,掘人祖坟!现在你们谁犯了这两条,自觉站出来!本都督可以从轻发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检举有功抵罪,知情不报隐瞒包庇,罪加一等。”
众俘虏闻言大乱,倒有不少硬气的俘虏,莫约百十人站了出来。
高敬宗冷声喝道:“就这些人吗?还有吗?”
“都督小底要检举,李四,李四就是他,他杀了刘老头一家,连他两岁的小孙子也摔在石磙上摔死了。”
“都督,小底也要检举。他跟着刘大帅,去年打劫一个商队,把那个商队上上下下七十余人,全部绑上石头沉入塘底!”
“放你娘的臭狗屁,还说老子,这事难道你没干!”
“我是奉命行事,我检举很功!”
场面非常混乱,直到死军弩箭上弦,戈矛逼近这些俘虏才停止喧哗。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排查,高敬宗共揪出助纣为虐,滥杀无辜将近五百人,**妇女的三百余人。事实上这些投降的俘虏,没有几个良人。高敬宗都是分别处理的,如果是奉命行事,不是主动滥杀,则处罚十年劳役,不过**之罪,却没有放过。
高敬宗冷声喝道:“砍了!”
刘牢之道:“都督,其实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
“什么戴罪立功?”
“待罪立功,就是把他们编为死士营,决死陷阵!”
“不需要!”高敬宗道:“本都督就是要立一个规矩,告诉他们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不必多说,砍了!”
这八百余人有的吓得屎尿横流,有的直接吓得瘫痪在地,然后死军将士却不由分说,把这八百余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出来,就在田家堡外当着众俘虏的面,随着一声令下,八百多柄环首刀出鞘,同时劈落这八百多颗脑袋,这些重刑犯的哭闹、哀嚎声就嘎然而止。
在场的俘虏和众死军将士看到这一幕,吓得胆战心惊,再次望向高敬宗的目光充满了敬畏……高敬宗的年龄不大,然而其杀性之大,可算是举世罕见。八百多颗脑袋说砍就砍,眉头都不皱一下。
高敬宗指着八百多颗血淋淋的脑袋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助纣为虐,滥杀无辜,则***女,掘人祖坟的下场。如果尔等敢再犯,这就是尔等的下场!”
高敬宗走后,众俘虏默默无声。很快俘虏的饭就做好了,都是清一色的大米饭,咸野菜,油水依然非常稀缺。虽然战场上遗留不少马尸,不过肉还是太少,只是死军将士才有资格享用,俘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
田家堡帅府,此时田洛仍然在酣睡。虽然他伤势不重,但是这八天的血战,让他心力憔悴,他只是依靠一口气,顽强的支撑着。当看到高敬宗顺利击败郭阳军,田洛就提在心中的精气就松懈了下来,再也坚持不住了。
“我等恭迎大都督!”此时田帅府中门大开,全府上下皆出来跪迎高敬宗。
“洛郎君有没有醒来?”高敬宗抵达田帅府,就见田浩恭恭敬敬的守着门口。
田洗恪尽职守,投入了下属的角色的中,拱手道:“回禀都督,大郎君半个时辰醒来,吃了一碗肉糜,已经睡去!”
“哦!”高敬宗道:“那就暂时不去打扰他休息了。”
“臣,已经准备好了上房,请都督歇息!”
高敬宗这倒没有拒绝,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可把高敬宗吓坏了,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差错,不过却让他同样心力交瘁。
高敬宗带着亲卫队随着田浩在山石小径当中穿行,到处都是无声疾行的婢女和仆役。高敬宗也没心思四下张望,这种豪强气度,也没什么好希罕的。除了富贵,只有一分阴沉。
来到一处高大巍峨的建筑前,田浩伸手道:“都督请!”
高敬宗迈步进入,只见房间陈设倒不也失华贵,最奇怪的房间中还有一个高挑的婢女,这个腰细胸挺,眉弯唇淡。灯下看起来俏生生的。和郑诗诗相比,又是另一种风味。小家碧玉的清秀中偏有一种纯天然的野性。让人都忍不住有点邪恶的冲动。到底要怎么样的****,才能让她软弱崩溃下来?
邪恶啊邪恶,太邪恶了……高敬宗暗道:“高敬宗啊,你怎么堕落了?”
到了这个时候才找到在这个时代当男人的感觉。哪象自己那个年代,一个**丝,找个胭脂俗粉,还等你装孙子吧。还整天提心吊胆担心她生气。
高敬宗还没有看着这个婢女出神,却见这个婢女垂首上前,为高敬宗宽衣解带……
“我靠,这也太直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