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抓错地方
精经粗大的高敬宗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是陈逊这个野心家出现,把东晋冠军将军杀得几乎全覆没,恐怕他这个冒牌神医已经被冠军将军毛虎生接到建康为小皇帝司马聃诊病去了。在医术精湛的太医面前,冒牌高神医百分百会穿帮。就是不知道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高敬宗身上的褚蒜子会如何处置高敬宗了。
弄不好给他一刀,净身入宫也是有可能的。
事实上谪仙谷的死军纵然已经成立,但距离拥有战斗力还为时尚远。此时也只能佩服高敬宗的运气太好了。
运气,其实也是实力的一种。
面对美妇春光乍现的尴尬,高敬宗仅仅尴尬了不到五分种就回复了正常。要说在后世,高敬宗也是阅遍成人影业的老鸟,虽然没有女朋友,对女性身体也不算陌生。
只是高敬宗没有注意道他身后的美妇却神情黯然,眉眼之间甚至带着隐隐伤感,我见犹怜,抬手撩了撩腮边青丝,一番女人形态,十分动人。
美妇正欲把高敬宗扯开的衣衫穿好,可转念一想,一旦自己把衣服好,岂不是告诉对方自己已经醒来?美妇依旧闭目装昏。高敬宗在内心里挣扎一番,还是决定救人。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爱谁谁。就算美妇真赖上自己,自己也不吃亏。
高敬宗虽然是一个十四岁的外表,却装了一颗三十八岁的灵魂。他可不喜籍芸娘这样的幼女,反而喜欢如美妇这种熟女。
高敬宗伸手试试美妇的额头体温,虽然有点偏高,却不那么烫人了。高敬宗暗暗松了口气,如此美妇却因中暑丧命,岂不太暴敛天物?高敬宗专心的给美妇治病。他先把手绢沾湿之后,再去用湿手绢给美妇擦拭身体。
就在高敬宗的手碰到美妇身体的刹那,美妇分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美妇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要细说起来,她算出身名门。她本是荥阳郑氏家主郑豁之女郑诗诗。其祖父在后赵时期曾任给事黄门侍郎、持节,迁侍中、尚书(类似于现代省部级高官)。其父郑豁最擅明哲保身,见后赵后期政治动荡,便坚决不做后赵朝的官。而其弟郑系出仕冉魏,任洛州(既司)刺史。永兴二年八月,冉魏平南将军高崇、征虏将军吕护拘捕了洛州刺史郑系,向东晋投降。后郑系被腰斩建康,更加促使郑豁坚决不出仕。
郑豁不仅没有出仕,对于子女婚姻也没有采取高门嫁女,低门求妇的原则,而是把郑诗诗嫁于颍川陈氏家族的陈在。此时颍川陈氏早已不复陈群为三国时期曹魏司空的盛况了。如今陈氏家族支柱人物就是陈逵。陈逵袭父爵封为广陵公,为东晋西中郎将。陈逵之子陈在,才学不俗,擅长草书,但生性木讷,不善言辞。在东晋仕林中根本就没有混出名堂。
郑诗诗嫁于陈在之后,夫妻二人感悟倒也和睦。陈在虽然不善言辞,却非常有才华,精于草书、音律,而且还非常体贴郑诗诗。婚后郑诗诗为陈在生了儿子陈言庆,女儿陈褒儿。可惜,陈在却是一个无福的人。在褒儿未满两岁的时候,便撒手而去。而郑诗诗则成了一个寡妇。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一个陋习,叫吃绝户。意思就是一个人死了之后,平时不出现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部都冒出来。把死者的家财吃光吃净。士族门阀倒不至于这样,有些良善人家会帮衬死者幼子,即使无子也会过继一个儿子继承其香火。
像陈郡谢氏长房谢鲲之子谢尚(褚蒜子的嫡亲舅舅),谢尚无子,由堂弟谢奕(谢安亲大哥,才女谢道韫之父,谢玄的亲爹,桓温的参军)将儿子谢康过继给谢尚世袭其爵位,谢康早死。谢康弟谢静又以其子谢肃继嗣,谢肃又无子。谢静之子谢虔又以其子谢灵佑作为谢尚的后代。谢尚这一脉简直就是九孤绝脉,谁过继绝户。
但是陈在却没有谢奕这样一个重视亲情的宗族,陈在之父陈逵病亡后,追赠卫将军,还留下一个广陵公的爵位。这可是副省级干部,享受正省部级待遇。陈在之弟陈固却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卑鄙小人。他不仅没像其他大族一样,全力辅佐兄长之子成长,继承爵位。而是拉长陈氏族吃起了绝户。而郑诗诗而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被叔叔陈固弄得家财散尽,甚至连从郑氏家族带来有万金嫁妆都败光了。
陈言庆重病,陈固甚至连一文钱医药费都不愿意出。甚至还把郑诗诗赶出了陈氏家门。关键是郑诗诗娘在荥阳,在建康城仅有一个远房亲族,她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郑诗诗无奈,只好带着几名长房丫鬟仆役逃出了陈氏家族。然而未曾想刁奴见她落魄,又卷走了她仅剩的一些金银首饰。郑诗诗并没有放弃,她一边用姜汁涂黄脸部和手脚,把自己打扮得丑陋不已,这样才慢慢带着儿女逃进鬼蜮。等郑诗诗用最后一只金耳环当作船资渡过淮水时,她已经身无分文了。若不是谪仙谷招募人手运粮,她和一双儿女就要饿路荒野了。
想到往日的种种悲惨遭遇,郑诗诗不禁悲从心来。然而就在这时,郑诗诗小腹内却传来一股异样的热流。
自从陈在死后,郑诗诗已经三年多没有被男人碰过身子了。所以她现在的身体非常敏感。可是高敬宗却专心而细致的为她擦拭着身子,虽然高敬宗刻意避开了*******等敏感部分,然而高敬宗的手却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让郑诗诗越来越呼吸急促。
那张绝美的粉靥,梨花带雨,却又透着一丝丝的潮红
“嗯…啊…嗯”郑诗诗忽然忍不住发出声音。
高敬宗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然而,郑诗诗却突然坐起来道:“多谢神医巧施妙手,奴奴已安然无恙!”
“真是太好了!”高敬宗欢呼道:“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那种情况有多危险,你要是死了,你的儿女该怎么活啊!”
郑诗诗俏眉皱起,高敬宗这才发现他的双手抓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