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衙内不见了,昨夜一夜未归,不知。。。”太尉府中的官家第二日大清早便来禀报。
“什么不见了,怕是又在那个女人肚皮上躺着,你去寻他回来,我先去上朝。”高俅倒是不火,衙内彻夜不归的事情倒是不少,每个月总有几次。
等到高俅上朝回来,这高衙内还是没有找到,高俅不禁有些生气。平常里衙内不回来,总有下人回来禀报一下,近日却是连个音信都没有,又加派府中人手出去寻找。
找了一日,还是不见,高俅大怒。一道手令去了殿前司,调集了城中禁军城防寻找,又派人知会开封府衙帮忙找人。
终于在第三日找到了人,却是依旧身首异处,头颅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尉一怒,汴梁便翻了天,各处鸡飞狗跳,满城尽是兵丁。
“谁干的?老子要杀他全家,掘他祖坟,一群废物。。。。。”发现衙内尸首已经两天,案件没有一点进展,高俅坐在殿前司正堂狂怒不止,手边茶杯小碟砸得满地碎片。
堂下站着不少军汉,个个噤若寒蝉,哪里敢接话。
“陆谦呢?这厮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不见人,是不是也想寻死?”高俅此时又想起了陆谦,这陆谦一直是高俅使用得极为顺手的手下。
堂下众人互相看了看,终于一个姓王的虞侯上前答话:“回太尉话,陆虞侯去了十几日了,一直没有音讯,怕是。。。。怕是。。。”
高俅眼光一狞,喝问道:“怕是什么。。。”
“怕是也遭了不测。。”王虞侯硬着头皮道。
“废物,都是废物。。。”高俅怒不可遏,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手中青筋暴跳,捏得椅把格格作响,又道:“王吉,你速去沧州路上追赶林冲,若是还没死,当场格杀。”
事已至此,林冲是一定要死的,再有嫌疑的就是林冲的岳父张教头,却是翻遍了整个汴梁,调查了所有人,没有一人知道张教头的去处。兵丁已经向汴梁四周派出去上百里了,依旧没有什么回音。
“太尉大人,卑下倒是知道一些消息。”一个军汉开口道。
“快说。”高俅看都不看这人,语气生硬。
“卑下听闻,说是陆虞侯头前在矾楼那里与人殴斗,那与陆虞侯殴斗之人操着一口西北话语。”这人战战兢兢说了一番话语。
“西北人?”高俅一脸思虑,说了一句西北人,也是在脑中思考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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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带着众人一路直往西北而去,众人马匹俱全,行路速度也是极快。
这一次东京之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百万人的城市,留不下多少郑智的痕迹,只留那郑观夕郑公子的两首绝世大作,只留十四岁的李师师日夜盼望,只留高衙内流干鲜血的尸体。
作下这等大案,郑智一路更是谨慎非常,前面两个斥候,后面远远还坠这两个斥候,斥候也分两个梯段,隔着十几里有一人。
林冲王进等人更是在马车里从不路面,众人也不进城,也不住店,路过城镇,只派人进城买些补给物资。
官道之上,一队二十多人,四五十匹健马的骑队更是马不停蹄,一路直往西北而去。众人虽然都是劲装武士打扮,却是衣装大多华贵非常,即便是身上背的武器也是比一般人的多了些华贵的点缀。
领头一人正是高俅高太尉坐下的虞侯王吉,此人也是武艺高强,比之陆谦更要高明几分,却是没有陆谦贯于人情世故,直到这次陆谦失踪了,才有机会领头出来办事。
这一次任务,王吉也是格外上心,虽然还不知道目标到底是何人,只知道是一群来自西北的高手。
但是王吉依旧信心十足,自己虽然出发得晚,却是一人两马,还有沿途各处的官方势力帮助,也有情报上的支持,王吉心中信心十足,定然要把此事办成,回到东京,必然是要再上一层楼的。
风餐露宿行了二十多日,已经过了黄河,到了黄河北边,又越过黄河,到了黄河的西边。
郑智心中总是难以平息,若是此番没有杀了高衙内,事态还不算多么严重。如今杀了高衙内,一路二十多年,风餐露宿,平静得吓人,郑智怎么都觉得事情反常。
这个时代,查案什么的,并不需要铁证如山,特别是这种事情,但凡认定谁是凶手,哪里需要多番查证。如今即便是回到了渭洲,郑智也依然在危险之中。
即便是明面不能来擒拿,暗地里下手也是正常的事情,就像之前陆谦追杀王进那般。
“大哥。。。。。。”后面一匹健马带着一员大汉直追上来。
郑智回头看了一眼,勒转马匹站定,那汉子便是郑智坠在后面的斥候,此时飞速追来,必然是有反常事情。
“怎么了?”郑智连忙发问,心中似有不少紧张。如今这个情况,除了回到渭洲之后能稍微安心一些,路上必然是一直在威胁之中的。
“后面追来二十多个东京的高手,进了后面镇子里补充物资了,还有三十来里的路程。”军汉也不顾及什么礼节了,直接回答。
郑智听言,面色一紧,眉头直接拧到了一处,果然,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要来了。
“哥哥,回头杀他娘的。”鲁达听言,直接开口,音调十足,显然是真没有把这些人当回事。
“哥哥,我们埋伏他们,定能把他们杀败。”史进也跟着道。
郑智摇了摇头,此事并非杀胜杀败的事情,自己身边,能作战的加在一起,也有十四人。与二十几个太尉府的高手厮杀,胜算实在不大。
而且郑智也知道一个道理,要战,必然要全部斩杀,要么便是不能动手,一动手必然全盘暴露,以后便没有一天只在日子。
“官人,要不我留下来挡住他们。你们先走?”王进看着忧心忡忡的郑智,开口说道。
郑智心思转动,看了看远处流淌的黄河,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转向往北,去华阴。”郑智打定了主意,这些人肯定不能就这么一路让他们跟到渭洲。
要解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郑智也只能想到一个地方,便是这华阴县少华山。不由计策已经上了心头。
本来还打算一路黄河过去,经京兆府进渭洲,这边路却是要好走得多,如今只有往华阴县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