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而且也因为对皇族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很多人都因忌惮而闭口不谈,渐渐地也都忘却了,然而此时此刻,当事人就在眼前,倒是又不得不令人回想起这件事的始末。
“原来她就是端木清,那个为了不嫁进皇族为妃而服下合欢毒的女子,果然是倾城之姿啊。”
“据说当时陛下还有意想立她为后呢,可是……唉。”
“这端木清也真是的,嫁进皇族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她却不惜服下合欢毒也要拒绝,真不知该说她特立独行还是该说她傻。”
“唉,总之那件事之后,端木清就被逐出了端木家,从此整个人也从皇城消失了,没想到竟然成了无极宫的弟子,这百里登风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魅力呀,居然连号称‘玄武国第一美女’的端木清都能搞定,真是厉害。”
……
一时间,众人也是议论纷纷道,而那目光也是不时的飘向端木家族所在的方位以及台上的玄武帝莫麟。
“原来是这个小贱人,她竟然还有脸回皇城。”
“就是,害得我们端木家这么惨,她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真是老天不开眼。”
“要不是因为她,我们端木家族何等的风光,岂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对,简直是害人不浅,就是个祸根。”
……
此时此刻,端木家族的一些人也是纷纷语带愤恨的说道。
毕竟当时因为这件事,玄武帝莫麟一怒之下将整个端木家贬为了庶民,可后来念在端木家的祖上也是当年玄武国的开国功勋,而端木家族多年来也对玄武国有功的份儿上,气消了之后便又恢复了端木家的贵族地位。
但即便如此,风光也肯定是大不如前了,而端木家族的人也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了端木清的身上,所以在见到她的一刻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甚至毫无顾忌的开口责斥。
可就在他们正肆无忌惮的说着的时候,却是猛然对上了百里登风犀利而冰冷的目光,顿时吓得一哆嗦,赶忙识趣儿的闭上了嘴,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仿佛刚才那些话都不是他们说的似的。
百里登风面露愠怒之色,冷哼一声便要过去将这几个嚼舌根的家伙拍死,可端木清却是赶忙一把拉住百里登风的手臂道:“公子……”
接着抿了抿嘴唇,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算了。”
百里登风知道其实端木清的心里对端木家族还是有些感情的,听他这么说,自然也不好再执意,不由也是轻叹了口气,接着朝端木家那几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算是暂且饶过了他们这次。
然而此时此刻,家主端木正仁的眼神里,却是充斥着无比复杂的神色,毕竟不管怎么说,端木清也是他曾经最宠最爱的女儿,即便是庶出,也是他端木正仁的骨血,就算端木家因她被责罚,可端木正仁也无法真的去恨她,想要起身过去问候一句,可又不知会不会给端木家再次惹来麻烦,一时心中也是犹豫不决。
不过此时心情最纠结的,当属台上的玄武帝莫麟了,在看见那朝思暮想的绝世容颜之后,莫麟沉寂已久的心再次颤动了一下,然而就在他准备下台走过来时,却听百里登风淡淡的声音响起道:“看来,我有必要警告在座的诸位一句,都给我听好了,端木清是无极宫的弟子,是我百里登风的女人,谁要敢打她的主意,我不管你是谁,有多高的地位,多强的实力,等待你的只有一个下场——死。”
话音落下,满场寂静无声。
众人都知道这话是说给端木家的,是说给台上的玄武帝莫麟的,要知道,这话无异于是当众的威胁,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是死罪,然而对于百里登风,却是没人敢说什么,即便是莫麟。
在听闻百里登风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时,端木清的心里也是微微颤动了一下,涌起一抹异样的、莫名的感觉,似是羞涩,又似是胆怯,总之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此时此刻,莫麟闻言,心中也是有些微怒,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谁敢跟他用这种威胁的口气说话?
然而旋即一想到百里登风的实力以及自己的皇权之位还要依靠百里登风来维护,就算再不爽他也不敢真的表现出来,唯有咬了咬牙忍住了,毕竟江山和美人相比,还是前者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想罢,莫麟眼中的那丝动容之色也是缓缓消散,变得一如往昔,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对端木清都不能再有任何想法,不然以百里登风的性格,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端木家族中,众人闻言也是不敢再造次,毕竟都见过百里登风那“杀神”一般的实力,连玄武帝都不敢招惹,一个小小的端木家族对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此刻,端木正仁的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替端木清找到这样的一位“靠山”而高兴,同时自己心中的那丝愧疚也减轻了不少,轻叹了口气,心里不禁有着一丝欣慰。
见满场众人没人敢再说话,百里登风这才面色稍缓的点了点头,旋即转过身看向端木清道:“小清,快服下吧,看看效果。”
“嗯。”
端木清轻点臻首,接着缓缓将手中的那枚“三纹清目丹”放进了嘴里,那瞬间入口即化的感觉不禁令她很是舒服,直感觉一股股暖流涌上全身,仿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一般。
紧接着,她便感觉这浑身的暖流开始朝自己的双眼汇聚过去,速度之快犹如光速一般。
一时间,端木清竟感觉自己的双眼疼痛无比,而且还伴随着灼烧一般的感觉,疼得她天旋地转,脚下的步伐也是不稳,几欲跌倒,好在玉玲珑和蝶舞她们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了她。
可此时再看,端木清双眼紧紧地闭着,眉头皱在了一起,脸色苍白,额头甚至已经渗出了滴滴汗珠,显然是在忍受着剧痛一般,只是她比较好强,所以一直紧咬着牙关不吭一声,而这感觉到底有多痛苦,也许就唯有她自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