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广成子是真心送大礼,还是弄巧成拙,赔了夫人又折兵,霍宝拿了太乙仙衣,是绝对不会还回去的。
不但不还,还穿上了。
广成子那儿应该还有一件八卦仙衣,又唤作八卦紫绶衣,印有八卦图案,有隐身奇效。
而这件太乙仙衣也是广成子的宝贝,似乎更加侧重于防御,保护肉身万法不侵。
嘿,想想也是,袁守城精于天算,却不擅长战斗,从广成子将太乙仙衣和番天印,摆明了有扬长补短的嫌疑。
霍宝喜滋滋麻溜溜穿上太乙仙衣。
他和袁守城的体型有明显的差距,奇妙的是,这太乙仙衣竟然有伸缩变化之能,根据他的身材变得十分贴身,穿在身上不大不小,举手甩臂也没有牵扯之感。
太乙仙衣光芒烁动,如同流水自上而下在滚流,纵然是凡人穿在身上,也是飘然若仙。
霍宝感觉自己变轻的,仿佛重力消失一般,只要轻轻一跃,就能轻松地纵高数丈。
好宝贝!
霍宝喜不自禁,乐了半天合不拢嘴。
想了想,平时没必要太招摇,等到大场合再忽然显露出来,绝对是光芒万丈,一鸣惊人,装逼效果更佳,于是他在太乙仙衣套上一件普通的衣服,刻意敛去光芒,倒也看不出什么了。
袁守城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赫然发现霍宝穿着太乙仙衣站在国运大门前练习掌法,热火朝天,挥洒汗水,顿时脑仁阵阵生疼,哎呦呦,惭愧地叹口气,甩袖出门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
袁守城继续到街头摆摊算卦去了。
巧的是,袁守城刚走,陈玄奘就来了。
陈玄奘胖了不少,得益于宰相府的伙食太好,连续养了十几日,整个人胖了一圈。
讲道理,纵然是只吃上好的素斋,也是能吃胖的。
你还别说,长了些肉的陈玄奘,那真是一个风流倜傥,秀色可餐,纯天然美和尚一枚。
而且,陈玄奘不是一个人来的,陪他一起来的还有春风和细雨两个乖巧伶俐清纯又妩媚的丫鬟。
霍宝表示热烈欢迎。
“玄奘禅师不在宰相府潜修佛学,怎么来巨阙了?”
霍宝笑眯眯地问道,目光在春风的波澜壮阔的双峰上略过,逗得她面色潮红,娇嗔一笑。
笑归笑,春风的目光落在霍宝身上,竟是难以移开,痴痴凝望,那夜的波澜,犹在心中悸动。
细雨安静地站在陈玄奘身边,宛若娇花,任君采摘。
陈玄奘双手合十,开口道:“阿弥陀佛,贫僧自幼清贫惯了,在宰相府呆不惯,想到巨阙学馆求一个清静地方,不知……”
霍宝看了看春风和细雨,捂住嘴,无耻地笑了:“我懂的,我懂的。”
坦白地说,陈玄奘在宰相府这十几日简直是度日如年,化生寺的众多珍贵典籍摆在眼前,他却始终静不下心来研读。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陈玄奘生有慧根,对佛典过目不忘,瞬间通透,举一反三,这等生而有之的恐怖的修佛能力,在他离开金山寺之后,莫名地消失了。
对此,陈玄奘感到极大的恐惧。
陈玄奘知道霍宝有大智慧,在恐惧不安中,他没有向外公殷开山吐露心声,而是前来向霍宝求助。
霍宝摸了摸鼻尖,瞅了一眼微微低头,滋润人心,柔若无骨的细雨,心中感慨:
尼玛,殷开山真是老奸巨猾,看出自己这个外孙不经人事,更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特意安排了一个清纯水灵的细雨贴身侍候,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撩动手段,果然发挥奇效了。
而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结果吗!
霍宝轻咳一声,认真地问道:“玄奘禅师,你的症状,一句话就是,无法集中精神,对吗?”
陈玄奘点了点头。
霍宝差点噗嗤笑了出来:“能否具体描述一下。”
陈玄奘认真地答道:“贫僧时常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霍宝打断道:“隔靴搔痒,是不是总感觉有些事情没有做,或在做事情的时候,总是想起别的事,或什么人。”
陈玄奘认真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霍宝看了看众人,“大家以为呢?”
小鱼儿立刻举起了手,道:“我家隔壁那个老王想嫖女人的时候,就是你这个样子。”
陈玄奘急忙闭上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狄仁杰想了想,实诚的道:“君子茶饭不思,焦躁难安,往大了说,是为国,往小了说,是为家,还有就是……”
陈玄奘伸长了脖子,“是什么?”
狄仁杰脸红了,小声道:“为,为红颜。”
陈玄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面红耳赤,一声声罪过罪过。
武媚娘没有忍住,哈哈笑道:“你这和尚,真有意思。”
陈玄奘急声道:“施主莫要玩笑我。”
转向霍宝,“真人,别开贫僧玩笑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霍宝负手在后,摆出情圣的样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玄奘禅师,你究竟得不到什么呢?”
陈玄奘像是喉咙被扼住一般,无言以对。
最终,陈玄奘还是想换换环境,在巨阙学馆住了下来。
春风和细雨则是异常坚定地也要留下来。
霍宝当然同意:“这巨阙学馆太死气沉沉了,连个会做饭的都没有,我正犯愁呢,你们愿意留下来,那就太好不过了。”
陈玄奘一本正经地道:“二位女施主是宰相府的人,怎么能说留就留呢?”
霍宝扬起下巴道:“那你去跟你外公说,你不要她们俩了,看看结果会发生什么。”
春风和细雨噗通跪倒在地,眼中噙泪:“宰相大人一定以为你嫌弃我们,是我们不够好,会把我们卖出去……”
霍宝附和道:“你看看,结果将是她们十分凄惨,你一句话,决定她们一辈子的命运。”
陈玄奘这才后知后觉的答应。
随着学馆招生结束,长安城内众多学子有了归属地,接下来,天榜之战也确定下来。
三天后,太阿学馆,天骄齐聚一堂,一分高下。
巨阙学馆的四位学子也获邀参加。
“这个天榜之战,原本是庆贺仪式,学馆的众多师长和学子齐聚一堂,谈经论道,交流互进,同时恭贺登榜的那一百名学子。”
润雪楼上,俊杰共聚,占据了整座酒楼,侃侃而谈的这位,赫然是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
“不过,随着天榜的重要性日益突出,诸位学子对天榜的排名异议极大,于是,有不服的才子在庆贺仪式上发起挑战,渐渐演变成了今日的天榜之战。”
房遗直扫视满堂学。
除了巨阙,太阿,龙雀,书剑,金戈,红雪,五大学馆的俊彦都到了。
最后,房遗直将目光落在了太阿学馆的柴令武身上,太宗皇帝的外甥,华州刺史柴绍的次子,目朗星亮,英姿勃发。
房遗直朗声道:“天榜之战,俨然是吾等学子翻身的大好机会。”
“说得好!”有人呐喊。
房遗直笑了笑:“今日召集诸位来,只为了一件事,这天榜头名,该不该落在巨阙头上,该不该落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妖道身上。”
“不该!”
“天理难容!”
“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