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女人的说话声娇声细语,说不出的动听悦耳。可惜她们说的是日语,张宪听不懂。只知道房中女人们心情不错,像鸟儿一样嘁嘁喳喳说着,中间还间杂着银铃一般的笑声。
张宪在外头听得心痒难耐,走过去敲了敲门,“啪啪啪。”门是虚掩着的,敲了几下,门自己开了。房间中四个女人全都惊讶的往门口看,其中一个长得最漂亮的,白纱裙已经脱掉了一半,酥胸半漏、裙衫不整。
人家正在换衣服的时候,张宪闯进来了。张宪自然是看直了眼,房间中的女人们一愣之下,立刻发出一阵尖叫。尤其是那个正换衣服的女人,赶紧把脱到一半的裙子往身上穿。另外两个闪身挡住了张宪的视线,尖声呵斥。
她们说的是日本话,张宪听不懂呀。听不懂不要紧,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就是责怪他没经过允许就擅闯了女人们的内宅。这几天像这样的事张宪已经遇见过好几回了,当然知道怎么应对。
张宪一不慌二不忙,稳稳当当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上头用日语写的皇叔张宪专用几个日本字。这是后白河天皇雅仁送给他的。雅仁告诉张宪,皇宫里头你随便逛,想去哪儿都行。真有不让去的地方,自然就有人拦住你了。只要是没人拦的地方你随便进!
这块牌子就相当于是一枚特别通行证了。张宪拿着它在日本皇宫当中无往而不利,不管去哪儿都是畅通无阻!
今天追踪女人追到这儿了,还正赶上人家换衣服,也不知道这块牌子还好使不好使?
两个女人结果牌子看了看,相互交流了几句,转身拿着牌子递给了刚才不巧走光的美貌女人。漂亮女人接过牌子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眼,开口问张宪:“你就是皇叔张宪?”
“对,我就是皇叔张宪。你们这是哪儿?请问美女你的芳名怎么称呼?我是才来皇宫不久,不熟悉地形。走到你们这院子外面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我就上来问问路。请问皇宫大殿怎么走?”
“你走迷路了?嘻嘻,你走迷路了?”漂亮女人嘻嘻笑了起来。她把张宪迷路的事情告诉了房里的其他人之后,几个人一起都笑了。
女人们在笑,张宪就在旁边欣赏美女的笑容。四个女人各有特色,无一不是拥有上层姿色的美女。其中最美的那个差不多能赶上张宪家里的女人了。尤其是一笑,花枝乱颤、笑靥如花,看的张宪直咽口水。
笑了一会儿,女人们发现了张宪的模样顿时笑得更欢了。这一下,张宪看得也更过瘾了。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看女人的笑,也能让自己心情舒畅。
女人们好不容易止住笑了,那个长得最美的就用中文告诉张宪:“这是上皇宫,路上就没人拦你吗?我们都是上皇陛下宫里的人。你既然是天皇陛下邀请来的客人,来上皇宫实在是不妥。看在你初来道路不熟的情况下我们也不怪罪你。你赶紧走吧,别让外人看见你了!”
上皇宫?就是那位崇德上皇住的地方?张宪冲着女人们潇洒的哈哈一笑,“你们说的是崇德上皇吧?我来他这儿,他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吧?你们不知道呀,那天我刚来京都,崇德上皇显仁亲自去给我接风,当时还有天皇雅仁,我们三个喝了光两瓶酒!”
“现任好几次都邀请我来他的上皇宫玩儿,但我是大宋朝的使臣,我住到哪儿,代表的不是我自己,代表的是大宋朝的立场呀。显仁虽然是上皇,但他毕竟是个已经退了位的天皇,我住到上皇宫肯定与礼不合。因此,我只好婉拒了他。现在我在天皇宫里住。”
“这我们知道,我们也听说过。”女人们接话倒是接的挺快。
张宪看眼前几个女人姿色不俗,顿时大为意动,他就不走了。他留到这儿和女人们聊起了天。深宫中的女人本来就是闲极无聊,有人来陪她们说话当然高兴。再加上张宪谈吐不俗、身份又高,听说上皇和他还是好朋友,女人们渐渐的就放开了胸怀。
其实四个女人都会说汉语,只不过那个被张宪看到走光的说得最好。她叫佐佐木美佳,是崇德上皇的几十位嫔妃之一。剩下那三个都是美佳的侍女,也是闺蜜。
这小楼里本来还有几个下人,只是今天到别处帮忙了,因此张宪来的时候楼下才没人,他也才能够一直上到三楼。要搁平时,在一楼他就被人拦下了!
在谈话中张宪发现佐佐木美佳不仅长得漂亮,并且还相当有文艺方面的爱好。美佳带着张宪参观了她自己画的仕女图、还请张宪听他吹了一曲笛子合奏。那三名侍女自然就是伴奏了。
对于音乐方面张宪是完全不懂,他只是听着好听,看着好看。听完了演奏,张宪从怀里掏出几枚金币递给了美佳,作为纪念。
美佳的脸腾就红了,那四个侍女也拧眉瞪目装似愤怒。张宪有点儿纳闷,送东西还送出愁了?实现我这金币价值太低?这可是纯金的呀,拿出去换钱,绝对能换一笔不少的钱。我就听听曲、喝了杯水,你们还想要多少钱?
最后,还是美佳说:“皇叔,今天您来虽说是巧合,却也是天意。我们能够代替上皇招待您,这是我们的荣幸。您怎么还给钱呢?您给了钱,我们成什么了?我猜您也是平常打赏习惯了,看得出您是一位豪爽大方的人。但是我们真不需要,请把这些金钱收起来吧。”
张宪一听点点头,“好哇,美佳你还真是富贵不能淫的好女子。这么办吧,这几枚金币我既然拿出来,就断然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这东西,你要是拿着去买东西,那就叫钱,你要是藏起来,那就叫收藏品。金币你们可以拿着不花嘛,当成纪念。好了,本王告辞了!”
张宪留下金币,潇洒地挥挥手,在四个女人的目光注视中飘然而去。张宪走了。当然,他肯定不会走了之后就不回来了。这个叫美佳的女人漂亮不说,说话还很对他的胃口,得空来转转当然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