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和饭馆伙计合力杀了一个日本武士,另一边,蛮牛、悟空、花春生、时小川各自施展武艺,片刻功夫就解决了各自的对手。樱子、由美子二女刚才和张宪在一起的时候或娇娇怯怯、或天真烂漫,真要对上敌人了,手段之狠辣却让一群大男人都心惊肉跳!
姐妹俩对上了两个倒霉的日本武士,两边一遇上激战立刻展开!就听得娇斥声声、吼声连连,时间不大就有血光飞溅。顷刻之间战斗结束,再一看,俩日本武士已经被砍成了零碎!脑袋和肢体全都分了家了,鲜血、零碎,撒了一地。
张宪强忍住头皮发麻心头不适,他还得过去慰问两个上杀了人的女人:“樱子、由美子,怎么样,你们俩没事儿吧?”
“我们没事儿。宪哥,你别担心我们。源为朝来了!宪哥,咱们干脆合力杀了源为朝吧!”激战之后被心上人关心几句,让樱子愈发的亢奋了,由美子也在一旁跃跃欲试。
不远处,那个瘦高个子像竹竿一样的源为朝正在快速的往这边来。忽然,花春生叫了一声:“大帅快蹲下!”
张宪心里一跳,赶紧膝盖一弯往下蹲。就觉得脑袋顶上一亮,帽子好像被风刮掉了一样,头皮一疼、发髻散落了下来。
张宪吓的冷汗当时就毛出来了,赶紧用手往头上一摸,还好,脑袋没事儿,并没有多根箭杆。再扭头看帽子,就见璞头上赫然插了一支雕翎箭,箭尾的羽毛正在突突的乱颤!花春生要是晚提醒半秒钟,哪还有他的命在?张宪蹲到那儿不敢起来了。
花春生那边已经弯弓搭箭,啪啪啪!直接就是一个三连射!紧跟着那箭就像是连珠一般连射个不停。那边的瘦竹竿源为朝左躲右闪、上蹿下跳了一阵子之后,这小子扭头就跑!
神箭手最知道神箭手的厉害,留到这里多呆一秒钟,他就多一秒中被射死的可能性!源为朝跑之字形路线,并且还每次转弯都变换角度,让花春生射不着他。
他跑了,跟他一起的那群家臣武士可倒了霉了。这帮小子可不知道之字形跑路,作为家臣和武士誓死护主的传统让这帮人在面对攻飞箭来袭的时候举起了武士刀。
“呀——”源为朝的家臣高举着武士刀冒着飞矢狂奔而来!
花春生一看,既然你们这么愿意替源为朝去死,那我干脆就成全你们吧,也好帮助你们完成了这段誓死护主的佳话!想到这儿,花春生把目标对准了那些呼啸狂奔而来的日本武士,箭似飞蝗,“啪啪啪!”
日本武士们一个接一个的中箭摔倒在地,有人身上插着箭还跑了几步,直到失血过多这才一个跟头撂那儿,伸腿死去。
这也是源为朝大意了,他没想到张宪这边竟然有个比他还厉害的神箭手!他以为凭着自己的神射就能胜券在握了,哪知道竟然是损兵折将,一个人灰溜溜的逃回了京都。
打跑了源义朝,张宪十分高兴。既然危险解除了,那就还回去拿他的五十年陈酿花雕酒吧。伙计搬出来十几口造型普普通通的酒坛,封口上戳着造酒者的印章,上头有日期、有酿酒师的人名。
大家伙儿挨着挑。有十年的、二十年的、五十年的、年头最长的一坛竟然是七十年前的!武田樱子一句话,这些就全都送给情郎了!把饭馆的掌柜给心疼的,老脸都抽到核桃皮了。
张宪一看人家这表情,赶紧给解围:“不用不用。我一个人也喝不了那么多。这样,我拿一坛五十年的,在把那坛七十年的也给我,剩下的还放到你这店里卖吧。”
“你不是爱喝吗?为什么不全拿走?”樱子问了一句,忽然一回头看见了掌柜的表情。樱子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田中,你不愿意吗?”
叫田中的饭馆掌柜赶紧满脸陪笑,“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大将军王想店里的酒,我感到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愿意呢?大将军王,您全拿走,一坛也别留。您要是拿不了我给您送去。您在哪儿住?我现在就去套车!”
“我真的喝不了那么多。这么办,这两坛我要是喝完了再来你这儿拿行吧?樱子,你也不想让我变成个酒鬼,整天醉醺醺的吧?”
一般女人都讨厌男人喝醉酒。张宪以为樱子一听这话,肯定会点头表示赞同。哪知道武田樱子却眨了眨那清澈的大眼睛,表情天真的告诉张宪:“只要你喜欢,随便了呀。就算你真的每天都喝酒,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
她把张宪这话当成试探她的诚意了。由美子也在旁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张宪一看,得了,两国之间文化差异还是太大,这些有关民俗的问题咱还是今后有时间了再讨论吧。花雕酒,我先带走了!
张宪带的人多,饭馆掌柜的又从后头拉出了一挂大车,众人小心的把两坛珍贵的花雕酒搬到马车上。张宪的护卫掩埋了尸体处理了现场,赶着马车拉着花雕酒直接赶奔码头。
樱子和由美子陪着张宪到了码头以后,张宪邀请她们俩一起上船,却被二人给拒绝了。樱子是樱花社的社长,手底下还管着一大票人呢。大阪出了这么多事,她不和手下们见个面、开个会稳定军心,顺便再制定出下一步的经营方向怎么行?
至于什么时候和张宪再见面,樱子心里也大致有数。反正张宪只要不离开日本回国,樱子什么时候想见面了都行。哪怕就是张宪去了京都呢,樱子也可以一路找过去。
“什么时候我们俩想念宪哥了,我们就什么时候过去找你。你可别把我们忘了呀!”樱子情意绵绵的和张宪告别。
“可我现在就想他了怎么办?”由美子噘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子。
“臭丫头,大人说话你再敢捣乱,我明天就把你送人!”樱子突然发了脾气。由美子吓的赶紧低头赔笑,刚才的委屈半点儿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