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给了源义朝三天时间,让他去和肥前国商量赔偿事宜。等源义朝一离开,张宪立即给部队下命令:加紧时间修建军营!想要获得日本人的赔偿,不得把军营修的漂亮一点儿吧?
到时候让那个什么肥前国的过往来看看,我的军营这么漂亮,你多赔一点儿钱不算亏。如果肥前国真的不打算赔,大不了张宪就把军营分割成小户型,卖给当地的老百姓。反正张宪是不能干赔本的买卖。
另外,他不是还抓了一批海盗俘虏吗?现在修建军营正是用人的时候,把这些人调到工地上,哪样活儿重让他们干哪样。这帮人就是不花钱的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至于监督的工作,自然就交给梁旺了,总之只要人跑不了就行。俘虏们没有人权、不受法律保护,哪怕就是把他们打死了,张宪也不用为此负责。
第二天,长崎的居民就发现了一件稀罕事。宋军军营的工地上多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劳工。旁边有凶悍的监工手拿皮鞭在监督这些人干活,一旦有人想要偷懒,皮鞭带着哨音立马就到!
有几个人被认出来了。“咦?那不是龟田太郎吗?他怎么在宋军工地上干活儿了?”认出龟田太郎的车轴汉子满脸都是惊讶。
他旁边的伙伴顺着车轴汉子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哧,龟田太郎算什么呀?你没看见吗?那个拼命搬石头的,不是鸟之丸号上的水手长福田鬼次郎吗?连鬼次郎都来干体力活儿了,龟田太郎能跑得了吗?”
“啧啧,肯定是他们被宋军抓了俘虏,然后才被强迫来干活儿的。宋军可真厉害!”百姓们议论纷纷,倒是没人对宋军强迫福田鬼次郎等人劳动有意见。老百姓反而对这帮海盗能受到惩罚而暗地高兴。
有人高兴有人愁。张宪给了源义朝三天时间去和肥前国的官员商量赔偿事宜,没想到肥前国官方那边还没商量好,有人到时主动登门送赔偿了。当兵的报告,有人要求见大将军王!
张宪这段时间正闲得慌呢,有人求见那正好,把人带上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来求我有什么事?只要不是热别重大的事情,能帮我就帮他一把了。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张宪已经决定要帮忙了。
时间不大,门口响起了卫兵的声音:“启禀王爷,外面有日本国人求见!”
这称呼有点儿怪。也不叫名字、也不称呼其职业,直说是日本人求见。张宪觉得挺好奇,喊了一声:“进来!”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四个人。左右两边是两名张宪的警卫,当中间俩人,个头都不高、长得挺精致,脑袋上还戴着一块青布的头巾。
俩人一进门就躬身行礼,口称参见大将军王。说的话虽然是汉语,但是语气一句转折的地方却相当怪异。基本上倒是符合日本人说汉语的特征。
张宪打量打量这俩人,问他们:“你们都叫什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边那个有给张宪行了个礼,“报告大将军王,我们要参军!”参军这两个字他咬字倒是异常清晰,好像是专门学过一样。
原来,还不光是他一个人要参军,他们村子里有好多有志的青年都打算参加宋军,他们俩这是来打前站。如果顺利的话,后面还将会源源不断的有大批人马前来从军。但是他有一个条件。
“大将军王,福田鬼次郎是我家的一个亲戚。他年轻做错了事,求您放了他吧。需要多少赔偿您说话,我保证照价赔,绝对不会让您吃亏。您看怎么样?”
“你保证照价赔偿?好哇!那咱就好好算算账!”有人愿意伸着脑袋上门挨宰,张宪欢迎还来不及哪会往外推?他先请这俩人坐下喝茶,他陪着人家聊天,其实也和干坐着差不多,彼此相互之间一点儿都不了解,有什么好聊的?
另一边,他派人去通知梁旺,把俘虏的名单拿过来,张宪要现场标价!
名单拿过来很快。张宪从梁旺手里接过那份名单之后,从上头找到了福田鬼次郎的名字。看了看上头的注明:鸟之丸号水手长。是这些俘虏当中职务最高的一位!鸟之丸水手长?张宪眼珠转了转,表面上不动声色。
“我说这位福田家的,你说你要用重金赎回福田鬼次郎?其他人你还要吗?”张宪把其余五十几个人的名字挨着念了一遍。他在天元号上本来也没抓那么多人。可舰队还有其他船,也抓了俘虏。于是就有了这五十几个人。
那位福田家的一听连连点头,“要赎要赎,请您开个价吧。只要是价钱合适,人我们全都赎。”
让我开价?哈哈,这不是往我手里送钱来了吗?好吧,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绝对不能对不起你!张宪一个一个开价钱。平均每个海盗赎金折合成宋朝的铜钱,大概五十贯,福田鬼次郎更是高达二百贯!
张宪在这里头留了还价的空间了。要不然,五十贯都够买好几个强壮奴隶了。赎一个海盗哪用得了那么多?
张宪本来以为对方回复袖而去,或者拍案大怒。哪知道对方却坐到那儿稳如泰山,只是在张宪报出福田鬼次郎两百贯赎金的时候小小的惊讶出了声,“这么多?”
“你不知道,这个福田鬼次郎力气可大了。他在我们这儿干活,一个人能顶两个人。吃的还少,干的还多。要是种地的话都能赶上一头牛了!你知道牛在我们老家卖多少钱一头吗?”
张宪天南地北一通胡侃,明显看见那人脸上露出了不耐烦之色,“好了,这些钱实在是有点儿多,我身上暂时没带这么多钱。这么办吧,我先付订钱。等我回去拿够了钱,然后再来赎他们。你可千万别把他们再转卖给别人,也别再让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
“你放心!”张宪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从现在起他们就不是人了,就是一贯贯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