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生身穿着全副盔甲、外罩大红战袍,满面红光的和申国宏站在一起谈笑风生。俞翔在一旁扶剑而立,面色冷峻。远远的看见张宪来了,三人同时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来。
秦福生满面春风、没有丝毫芥蒂的把张宪让进大营。上了点将台,底下后军的上万名官兵齐刷刷站在广场之上。
秦福生最后一次作为这支军队的指挥官,站在台上心情激荡。好半晌,等心情平复之后,扬声宣布了自己即将离任的消息。同时,他还告诉将士们,新接任的统制官今天已经来了,希望大家从今往后服从新指挥官的命令,要把福建军后军建设好。
台下面静悄悄的,上万名官兵鸦雀无声。秦福生讲完之后,张宪上前宣布蛮牛就是后军的新任指挥官。随后蛮牛昂首挺胸站到了台前,向后军的全体官兵做了自我介绍。从始至终,点将台下,广场上的上万名官兵始终站的军姿笔直,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
等到见面会开完了,秦福生陪同张宪等人走下点将台,广场上的后军官兵们突然齐声高喊:“秦统制!秦统制!秦统制!”喊了三声,表示对他们这位统制官的尊敬和不舍。
秦福生啥时间泪流满面,双手抱拳,向将士们长揖表示感谢。张宪在一旁也不由得耸然动容,他可没想到秦福生在后军官兵们当中会有这么高的威信。
不过,你威信再高、再会带兵,我也要一个指挥不灵的将军。秦福生这人就算是能力强,也得晾他一段时间,让他冷静冷静,接受这个教训。此人如果真的可堪重用,让他坐段时间的冷板凳,也算是磨磨他的性子,等将来有机会了,还可以再提拔重用嘛。
秦福生可不知道张宪心里是怎么想的,领着众人参观了后军的指挥部、武器库、官兵宿舍、演武场以及其他场所,。把部队的花名册、账目、大印等等和蛮牛进行了交接。把后军骨干将领叫过来,一一向蛮牛做了的介绍。
最后秦福生和他曾经的手下们说:“诸位,我秦某因为自身行为不严谨才由此一场,和人其他任何人无关。这一切都是我做错事理应受到的惩罚,诸位切勿以我为榜样。相信各位在蛮牛将军的率领下,必然前程似锦。”
“咱们袍泽兄弟一场,我送各位一句话:好好跟着侯爷干,必然会有好前程。祝各位贤弟一切顺利,愚兄,告辞了!”说完翻身上了战马,甩手一鞭,战马绝尘而去。
秦福生走了。张宪不能走,他还得留下来给蛮牛撑场子呢。最起码今天这一天,他是不会离开后军的军营了。
军营之内已经参观过了,官兵们也都见过新接任的指挥官了。接下来,张宪就把后军所有副将以上军官召集起来开会,他要帮助蛮牛把这些骨干军官先给收了心。
会议就在后军指挥部的大会议室召开。参加会议的人员来了将近一百人,偌大的会议室里盔明甲亮、人头攒动。张宪、蛮牛、花春生、悟空四个人往里一走,有人高喊:“忠昌侯驾到!蛮牛将军到!”
众将齐刷刷起立,张宪四人稳步走入会场。四人落座之后,蛮牛示意众将落座。
张宪首先讲了纪律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紧接着又讲了一名指挥官在军队中起到的作用。张宪讲完轮到蛮牛,这大个子站起来就讲了一句话:“侯爷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讲完他就坐那儿了,满屋子将领全愣到那儿了。
位置靠前的一位将领开口说道:“蛮牛将军,我们是大宋朝的军队,可不是忠昌侯私人的军队。这点希望蛮牛将军能够先搞明白。”
“什么大宋朝?我不知道大宋朝,我只知道我是侯爷的兵,我知听侯爷的!”
这话说的!张宪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但是脸上却还不能露出半点得意之色,并且他还得训斥蛮牛。军队嘛,当然是国家的,包括靖国军也不是我自己的嘛。
哪知道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员将忽就站了起来,“蛮牛将军,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大宋朝廷的军队,不是忠昌侯私人的军队!你如果还是坚持效忠忠昌侯个人的话,我就要想朝廷举报你,公器私用,将国家的军队据为私人所有!”
“你敢?”蛮牛也火儿了,用手一指那人,“你小子好大的狗胆!过来,让爷爷我一拳打死你!”
那员将也不甘示弱,狠狠会等着蛮牛,“我听说,蛮牛将军武艺高强,季某早想请教一二。将军若胜了,末将就唯将军之命是从。将军若是输了的话,嘿嘿,我也不让将军听我的,我只要求您能够说一声您是大宋朝的将军!”
“好!”蛮牛岂能让人叫号叫住?再加上这货还是他的手下,他就更得借此立威了。“看某家如何赢你?”
两个人往外走,这满屋子的将领呼噜呼噜全跟出去了。武将嘛,本来就喜欢看比武,再加上这是后军新任指挥官头一回在众人面前露脸,大家伙儿谁不想看看自家将军有多大的能耐?
本来俩人到了院里就打算动手的,不过张宪却说:“你们在这儿比武那叫私斗,是违反军法的。要想比武,到演武场上去!到了那儿,想比拳脚比拳脚,想比兵刃比兵刃,就是想比马战,也有充足的地方。”
于是,众人纷纷赶奔演武场。
他们这么多人往演武场一来,自然有当兵的看见了。一打听,原来是新任统制官要和季将军比武,那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一传十十传百。正赌钱的立刻以此开赔率。谁买蛮牛将军赢?谁买季将军胜?嗜赌如命的官兵们纷纷掏钱买输赢。买完了,不得现场看着吧?
等到张宪、蛮牛等人赶到演武场,还没开始比武呢,后军官兵就已经迅速往此处聚集了。
蛮牛和季将军两个人走到场地正中间,演武场周围的观众已经有好几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