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慰问空军,当众许诺给空军师集体一等功。又拉着张宗旦和呼延峰好一顿夸奖,把俩人夸的嘴都合不拢了。
“宗旦、呼延,经过这几天的实战,我相信你们空军第一师会越来越强!我希望咱们的空军将来能够成为一支拳头部队、尖刀部队,成为我们靖国军空中的一面旗帜!”
张宪这顿夸奖,把空军的小伙子们一个个刺激的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给气球充满气,再次上天去战斗!
“弟兄们抓紧时间把咱们的宝贝气球收好,部队很快就要开拔了。咱们在这边大破天门阵,第一军、新五军的弟兄们已经把洛阳城给打下来了!咱们以后就可以到洛阳去逛大街,去看美女了!好了,你们赶快收拾,别耽误了行程!”
一说去洛阳看美女,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一个个眼睛贼亮,大声欢呼叫好。
张宪离开空军部队,回大营收拾行装准备去洛阳。营房里没了外人,只有张宪和婉娘两个在房间里。婉娘不停地忙这忙那,张宪坐到那儿,一会儿瞟一眼婉娘、一会儿瞟一眼婉娘。
“嗯哼。婉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婉娘一直不说话,张宪沉不住气首先打破了沉默。只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不迭,谈天儿天气、聊聊生活不好吗?他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婉娘摇了摇头表示没话要问,手上却毫不停顿的把被褥枕头全叠起来,开始打包。部队既然已经打破了天门阵,接下来肯定要去洛阳、也许还会去汴梁。反正自从跟了张宪之后,稳定的时候少、东奔西走的时候多。这些年跟着张宪到处打仗,她早就习惯了。
“我和金陵真的没什么。今天她说的这些话,我估计只是为了救她爹才临时编出来的。”
“嗯,我知道。”婉娘答应了一声头也没抬。
“我说的是真的,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张宪郁闷的大吼!
婉娘抬起头对着他一笑,“我知道,我相信呀。不过,夫君,万一她说的要是真心话呢?”
张宪的心脏怦怦怦猛跳几下,他努力的保持着神色不变。其实婉娘早就看出来了。俩人认识好几年了,整日里黏在一起,现在又成了夫妻,张宪有什么习惯婉娘能不知道吗?可以说,张宪的几个女人里头,大概也就婉娘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解他也最多。
“她说真心话?那怎么可能?”张宪心里发虚,嘴上却仍旧强硬不认输。婉娘嫣然一笑,也不和他争论,该干什么人家还干什么。
自从张宪认识婉娘以来,这女人就像他的影子和护身符一样,总是默默地躲在他背后。只有当他有危险的时候,才像一头护犊的雌虎一般突然跳出,将危险拒之门外。
婉娘从来就不和他争论什么,总是张宪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今天张宪心里想让婉娘顶几句嘴,但人家婉娘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意思,张宪也只好就此作罢。
想找人吵架都没吵成,张宪心里的郁闷那就可想而知了。幸好今天不用去洛阳,现在都已经到傍晚了,就算进洛阳城也是明天的事了。他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发泄肚子里的邪火。张宪恶狠狠的盯着婉娘的背影,你这丫头竟敢让我生气,看今天晚上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张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的跨骑在黄骠马上。身旁的婉娘同样是春光满面,显然昨晚二人交流的比较愉快。
张宪举起了右手,用力向下一挥,几万大军开始缓缓启动。张宪统帅麾下数万人马打破了天门阵,现在是要赶到洛阳去和牛皋梁兴第一军、新五军汇合。
天门阵就在洛阳西郊,张宪破了大阵要进洛阳城可以说是动身就到。远远地看见洛阳城了,就见城门大开,从城里跑出来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士兵。这些人出了城门往左右闪开,当中间冲出了大队的骑兵,打着各式的旗帜。
领头两员将,一个是青铜盔青铜甲跨骑乌骓马、一个是赤铜盔赤铜甲跨骑枣红马。这两个人就是第一军军长牛皋、新五军军长梁兴。
两个人飞马上前,离着张宪还有三四十步的时候就飞身跳下了战马。跑步过去,到了跟前双双行礼:“恭喜大帅大破天门阵!”
张宪哈哈大笑,“我也恭喜两位,恭喜第一军和新五军的弟兄解放了西京洛阳!”张宪不承认金国把洛阳改成的中京,他只承认洛阳城是大宋朝的西京。
众将相视大笑。新六军军长韩常也过来和牛皋、梁兴见了礼。尤其是韩常和梁兴见面的时候,韩常多少有点儿尴尬。
起义之前韩常和张宪到没打过几次仗,但是他和梁兴可是老对手了。梁兴的忠义保社和韩常的军队隔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发生一回冲突,大仗小仗打过无数。今天这对往日的宿敌见面,韩常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梁兴倒是大大方方,对这韩常一拱手:“韩将军,别来无恙,一向可好呀!恭喜韩兄弃暗投明,加入靖国军。今后咱们就是袍泽的弟兄,得多亲多近呀!”拉住韩常的手,俩人亲热的不得了。
众人进了洛阳,张宪到皇宫里参观了一圈,在皇帝宝座面前流连了好一阵子。牛皋劝他上去坐坐,张宪摇头坚决不同意。上头别看只是一张椅子,却不是能够随便坐的。要坐那得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否则的话,还是不坐为好。
河南府的府衙在洛阳,知府早跑了,府衙现在空了出来。张宪一看,心里挺满意,这地还行。
李若虚在旁边察言观色,看见张宪心情不错,就在一旁进言:“大帅何不将我靖国军的帅府迁到此处?”
把大帅府迁过来?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泽州怎么办?下了那么大力气发展泽州,那边刚开始发展,这就要迁到洛阳来,泽州不要了?张宪有点儿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