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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破阵子

    张宗旦、花春生这两位帅小伙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就恼了。张宗旦凝眉怒视花春生:“哼,你一个山贼之后,也敢在这讨论诗文的殿堂大放厥词,真是让人可发一笑。”

    “张宗旦!说归说,你别辱骂先人啊!”花春生气得脸都红了,“你有个当大官的亲戚就了不起吗?哼!依靠祖辈的福荫做纨绔都做不好,一个人背井离乡跑到这里还有什么脸面说嘴?”

    “花春生!你也不要逞口舌之利,有本事咱出去,到外头比试比试,看看到底谁才是只会依靠祖宗福荫的纨绔?”

    “去就去,花某还怕你不成?”

    俩人撸胳膊挽袖子、拽宝剑就要到外头决斗!

    张宪一看,像话吗?这是诗会,不是酒桌!三言两语话不投机就要动手比试高低,你们这俩小子长了个什么脑袋?今天幸亏我来了,我要是不来,你们还准备大闹诗会不成?

    眼看俩人拉拉扯扯就往外走,张宪赶紧站起来喊了一声:“张宗旦、花春生,你们俩给我站住!”俩人愕然回头,一眼看见张宪全傻了眼了,“你们想要干什么?精力过剩闲得狠了吗?”

    “大帅,我们,嘿嘿,我们是闹着玩儿的。我们开玩笑,开玩笑。”张宗旦知道张宪的脾气,一看大帅有发怒的趋势,赶紧嬉皮笑脸的打个哈哈,就想糊弄过去。

    花春生看张宗旦的样子以为张宪在这场冲突中是向着他的,立马开始告状,“大帅,是他先辱及我家先人的。请大帅给我做主!”

    “他辱及你家先人?我怎么不知道?休要多言,给我站到一旁!既然你们俩浑身的劲儿使不完,那就不用坐到这儿了。到门口给我把门,不许无关人等进入!如果到外面还敢吵嘴打架,两个人全部到第五军新兵营参加训练去!”

    俩人乖乖的到门口充当警卫了去了。现场人一阵惊愕过后,纷纷低声议论。张宪笑着向大家摆了摆手,“一场小误会,各位继续,继续。”

    朱淑真笑眯眯向着张宪行了个礼,“小妹一向知道大帅是文武全才。武能上马杀敌保一方平安、文能提笔写字出口成章。今天这次诗会,大家都拿出新作供大家鉴赏,大帅可否现场赋诗一首,供我们学习借鉴?”

    “是呀是呀,请大帅赐诗。”这帮所谓的诗人纷纷起哄,要求张宪作诗。

    张宪多少有点儿尴尬,今天他主要是来散心,根本就没想过作诗。再说,他也没作过诗,现场作诗就更不会了。可要说不会吧,在场这些腐儒们一个个眼巴巴看着他,不拿出点儿什么还真不好交代。

    想想这帮家伙刚才做的那些所谓的诗,不是美人诗、就是春花秋月说风景的,总之没一首是催人上进的。朱淑真的诗虽是其中佼佼者,却仍旧脱不了脂粉之气。

    唐诗当中倒是有无数精品,但唐朝已经过了,什么李白杜甫白居易的诗早就流传于世了,张宪总不能再拿一首出来背一遍吧?有了!宋朝还有一位没出世的大人物,辛弃疾!老辛的词肯定能让这帮儿女情长的家伙耳目一新的!

    张宪把自己所知道的辛弃疾的诗琢磨了一遍,选中一首最有名的《破阵子》缓缓吟了出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好诗!”朱淑真第一个鼓掌叫好,诗人们纷纷拍手大加夸赞。

    朱淑真本来就是和张宪开个玩笑,如果张宪做不出来,她自然有办法替张大帅挽回面子把这事儿给揽过去。但看张宪如今张口既来,并且所作诗中的杀伐之气直欲扑面而来,当然知道这是一首难得的好诗。

    “好一首破阵子!大帅所做之诗真是令人耳目一新,让人不由得只想追随您上阵杀敌报国家了!”

    朱淑真对诗词真是下功夫研究了,一张嘴连词牌名都叫出来了,比在场这些只知道叫好的诗人们显然是高出了一筹。当然可能也有人知道词牌名,但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银瓶等人因为和张宪是一家人,所以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夸赞自己的男人。但是几个女人脸上的钦佩爱慕之情,张宪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心里美滋滋了。

    本来这场诗会就是让这些所谓的诗人聚到一起作作诗,评论评论就算拉到了。但张宪既然高兴了,点子自然就来了。他让玉皇庙的主持拿出笔墨纸砚,让这帮诗人把自己的诗写出来,以品评高低。

    这要求不算难。这帮人既然会作诗,写字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每天都干的事。并且这些人的书法都不差,只要认真去写,给买卖铺面写个横幅招牌的功底总是有的。

    宣纸摆开了,文人墨客们各自拿起毛笔蘸饱了墨,思量片刻挥笔题来。张宪背着双手,挨个儿的看。到这个跟前点点头,到那个旁边笑一笑,他就像个监考老师一样。

    朱淑真的字颇为娟秀,一看就是女人写的。文士们有的工整、有的豪迈,各不相同。

    张宪一抬头,嗯?银瓶、绣娘也一人拿了一支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秀英、婉娘两个人在旁边笑吟吟的观看着。张宪心里挺纳闷,她俩在写什么呢?难道说自己家里还藏了两位女诗人?

    等过去一看,张宪笑了。原来,银瓶和绣娘是在写他刚作的那首诗,或者应该说是刚背的那首诗。

    银瓶写上半段:“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绣娘写下半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俩人写完往一块儿一凑,刚好是一首完整的《破阵子》。

    朱淑真写完之后,一抬头见张宪正在观看银瓶写字,顿时一乐,“大帅何不把自己的佳作也写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