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决定发金牌调岳飞回转临安。秦桧在旁边添油加醋:“陛下,您要是只发一道金牌,恐怕岳飞还会找各种理由拖延。既然您要发金牌,干脆就多发几道,连着发。岳飞连续接几道金牌,我就不信他还敢不班师回朝?”
赵构一听,嗯,有理。我多发几道金牌,要是岳飞还不回来,那不用说就是他真的要造反了!他要是遵命回来,那就让他老老实实到枢密院里当官。交了兵权,朝廷养着他。将来万一要是边境那边局势紧张了,还能让他重新领兵上阵。对,就这么办!
赵构越想越得意,他就把装金牌的盒子打开了。因为心里高兴动作稍微有点儿快,手一滑,“啪”,装金牌的盒子被打翻了,盒子里的金牌稀里哗啦全撒到了龙书案上!赵构让吓一跳,秦桧也让吓一跳。老贼还纳闷呢,皇帝这是怎么了?他把盒子掀翻是什么意思?
宋高宗望着装金牌的盒子呆呆的发愣,秦桧在旁边眼珠转了转,赶紧上前躬身行礼,“陛下,您这是准备发几道金牌调岳飞回来?恕老臣眼拙,我实在是看不清数量。”老贼是想让高宗把盒子打翻掉出来的金牌全用来调岳飞班师!
赵构当然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手不利索打翻了装金牌的盒子,既然秦桧给他找了这么个不是理由的理由,那就这么着吧。赵构用手在桌案上随便一划拉看清了金牌的数量,开金口说道:“发十一道金牌,宣岳飞班师回朝!”
得,宋高宗手一抖,发了十一道金牌,再加上之前发的那一道,一共是十二道金牌宣岳飞班师回朝!
十一道金牌,就得派十一个宣旨官。关于派谁去,赵构还是很上心的。还好,南宋朝廷最不缺的就是文官。三省、六部、翰林院里面有学问有名声的文官多了,赵构随便挑几个有点儿印象的就是社会的精英、文学界的泰斗。他派这些人拿着金牌到朱仙镇前线去命令岳飞收兵撤退。
传旨官好选、命令也容易下,下面就看岳飞是不是会顺利的尊皇命班师还朝了。
十一名传旨官各自领取了金牌,带好随行的团队上路。秦桧在临安城里召集他的亲信官员们商议对策,商量怎么样才能在岳飞回京之后置他于死地!为了让大金国四王子完颜兀术满意,秦桧是想什么办法也得害死岳飞!
传旨官还没到前线呢,一张专门针对岳飞的大网已经悄悄拉开了。
张宪这段日子过得挺悠闲,每天他除了骑马打猎就是四处串门子访友。岳家军的将领们都发现,张宪将军最近突然和他们走的近了。当然,以前大家处的也不远,但总不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无拘无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饮酒。岳家军有禁酒令,就算是张宪也不敢犯这一条禁令。
前军大小事务仍旧是副统治官王俊在主抓。和张宪的清闲相比,王俊则成了彻彻底底的大忙人。有人就提醒王俊,张宪将军把所有的活儿都交给你,他自己当了甩手掌柜,你难道就没意见吗?
王俊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丝毫也没有不快的意思。这才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自己愿意揽活,别人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天,张宪从牛皋那里回来,照例是把李华叫过来伺候。张宪躺在行军床上,李华坐在床边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陪着他轻声聊天。虽无美酒,却每天都有异性按摩,张宪对这样的军营生活相当满意。
“将军,昨天我还听人说,咱前军现在换成王俊将军做主了,您现在成了摆设。”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李华也会把军营中的一些闲话讲给张宪听,只当是闲聊了吧。
“摆设?呵呵,当摆设有什么不好的?本将军还就喜欢过这种逍遥日子。好了,后面按完了在给我按按前面。”张宪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冲着李华挤了挤眼。
李华本来就是微红的小脸一下子变成了通红,迟疑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按上了张宪的双臂,两只眼睛却垂了下去,根本就不敢和张宪对视。
这军营里也没别的女人,就这么一个女扮男装的贴身侍从,张宪每天调戏这个女扮男装的小美女已经成了他生活习惯。看着满脸通红的小美人,心里一阵悸动,一股血涌向了身体中部的某处。
就这么仰面躺着张宪自己也觉得有些不雅,身子一动,他就想侧卧着遮掩一下。哪知道这时候李华刚好按摩到他的小臂位置,张宪这么一转身,按摩的手直接扫到了要害。
李华的眼睛看着墙角,给张宪按摩就跟盲人按摩一样全凭感觉。觉得手碰着个东西,还以为是张宪把手递过来让她给搓搓手指呢。这种事前两天就有过,李华也不以为意,没想到这回刚一捏住,突然听见一声闷哼,“嗯!”
李华吃了一惊,赶紧低头去看,这一看不当紧,床上的张宪竟然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嘶——”李华瞬间如遭蛇噬一般,赶紧甩手跳开。到了门边,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身后一声低吼:“你给我站住!”李华瞬间定住了。
张宪倒不是生出了什么别的心思,他只是知道现在李华绝对不能出去!像她这样满脸通红失魂落魄的跑出去,被外面的士兵看见了,还不一定会传出什么闲话呢。要知道,现在整个大营里知道李华是女人可只有他们俩!
“坐下,给我说说士兵们都是怎么一轮我和王俊的。”张宪也会转移话题,一句话一说,李华的情绪快速稳定了下来。
“张将军,岳元帅来前军视察了!”李华重新坐下,两个人刚说了不到三句话,外面就传来了亲兵的呼唤声。张宪一翻身跳下行军床,赶紧穿裤子穿鞋,李华手忙脚乱的帮助他套上袍子戴好了帽子,看了看没什么差错之后,把张宪送出门,她这才关上房门靠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