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把脖子离她的剑远一点,但每退半寸,玫红的剑刃就算跟上来,一直架在我的脖子。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图娅娜的性命威胁。
“师姐,你别被那些小八婆误导了,我真的没骗你!”
“你说过,喜欢年纪大点的。”
咦?她是在问这个问题吗?
“可是,你搞幼\/女!”
说什么傻话呢,雀见长老应该比图娅娜她还年长吧,不过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重要。
我又再胆怯地说道:“没骗你,我、我只是帮她按摩而已,我们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做。真的!你可以问问雀见长老不过别现在进去问,她肯定受不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图娅娜根本没相信我说的话。
“骗子!”
她握着蔷薇准备刺向我,我被吓瘫地坐上连求饶都做不到,只是目瞪口呆地抬头看着她。
举起的剑久久没有刺下去来。
图娅娜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把蔷薇收回剑鞘。捂住脸转过身跑掉,踩在栈道上几个起跃就快速地消灭在昏黑的夜幕中。
她,好像哭了。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我发了一会呆,才从余惊中清醒过来,狼狈地捡起衣服沿着栈道匆匆跑掉。
图娅娜以为我跟雀见在酒池里发生了淫\/乱的事情,作为长辈她对我生气,这个我能够理解。但是她生气得也有点过了吧,搞不懂她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从栈道跑到妙音峰的树林,我停了下来。
妙音峰的女弟子应该都早就睡了,就算没有睡觉的,现在也没理解由到这种地方来。
找了片草丛,我将衣服放在地上,准备赶紧把衣服换上,然而随手抄起一件就是白色小内裤。
诶?
不对啊,我今天穿的应该是很喜庆的红内裤,不是白色的而且这应该是女式的,还很小。
我朝放在地上的衣服一看,顿时就卧槽了。
额滴神啊!刚才逃得太匆忙,居然拿错了雀见长老的衣服!难怪一路闻起来都有种迷人的香味,图娅娜估计也看到了我抱着雀见的衣服,只有我自己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
我赤\/裸地站在草丛,拎着雀见长老的白色小内裤发呆。
如此说来的话,那我不止是衣服,连储藏其他东西的小葫芦,也都还放在洞穴的地上
这下完蛋了,雀见长老肯定反应过来了,就算她要气炸了也不奇怪。我不敢回去把衣服还给雀见长老,也不敢回去要回自己的衣服和小葫芦,现在回去的话会死得很惨的,绝对的!
可是这样说来的话,我岂不是要赤身裸\/体翻山越岭跑回水镜峰?
忽然间,我流下了眼泪。
孤身一个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树林昏黑一片。既无衣服可穿,浑身都被蚊子咬。又没有可以求救的人,图娅娜已经跑远了。我要是在这里弄出点动静,被妙音峰的女弟子们捉住,那可以戴着变态的罪名拿去非人道毁灭了,以后清玄道宗都会流传我这个超级大变态的传说。
可我不是变态啊!我虽然在面对雀见长老的身体时硬了一下,不过那只是出于礼貌地硬一下,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啊!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像我这样的好人要遭受这种悲惨的待遇?!
我在这片树林无声地呐喊,最后只能默默地擦掉眼泪,坚强地抱起雀见长老的衣服,准备走回水镜峰。
雀见长老的衣服制作非常精致,质感也十分柔软坚韧,恐怕是用贵重的材料缝制的。我要是敢弄丢它,那以后等雀见长老冷静下来找我要回衣服,我跟她说衣服丢掉了她肯定得把我剁了。
趁着深夜人静,作为一个变态男,我连灵光球都不敢点亮,赤身裸\/体穿过树林和灌木,绕着最艰难的山路下妙音峰。因为身体不行,一路下来尽量走着,偶尔遇到大难关时就用轻功飞过。幸好泡了一个多时辰的长生酒池,我的身体恢复了很多体力,不然还真无法这样玩。
下了妙音峰,又绕路穿过正阳峰的山脚,翻山越岭最终回到了水镜峰,其中的辛酸我无法向任何人的倾诉。
不过,在深秋的季节里,光着身子穿梭在黑暗之中,这种的感觉还真是奇妙的经历,寿限将至能够尝试一遍这种事情也挺有意义的我就是在开玩笑。
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不过因为赤足行走,脚底都起了水泡,身上又有多处被利草和荆棘割伤,再加上遍体的蚊包,又困又疲惫精神还大受打击,无法言语的难受。
最后耗尽全力登上水镜峰,见到屋群的那一刹那,我几乎要激动得哭出来。
但是我要坚强我不能哭,万一吵醒了师父他们我还是要完蛋。
时至深夜,大家都睡得死死的,只要不弄得太大的声响,绝对没有人会发现我回来。我鬼鬼嘘嘘地走到走廊上,走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又轻轻将门关上。
这一晚,注定是我最丢男人面子的一个晚上。
所幸,我最后还是平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得救了。
“累死爹了。”
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点亮灵光球,捧着雀见长老的衣服转过身,想找个隐秘的地方将她的衣服藏起来,不能让其他人特别是师妹发现。
“二师兄?”
“呜呵呵呵!”
突然听见房间里有师妹的声音,吓得我把手里的衣服都扔到地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惊魂失魄地往房间里望去。
只见在灵光球的弱光下,我的床上坐了个人,定眼一看竟然是师妹!
师妹似乎在我床上睡了好久,刚刚醒来的样子,擦着眼睛有点迷茫地望着我。片刻之后,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下面,张着嘴即将要大叫出来。
如果让她叫出来了这可不得了,让师父看到现在这一幕,我死前还要被扒层皮!
我一闪身扑到师妹的面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将她压在床上。
“嘘——”
我拍掉了头上的叶子和杂草,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小声喊道:“不是变态,是二师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