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见杨清玄往那二十四颗定海珠中一点,霎时间,只见道家胜景显化,仙峰巅险,峻峻崔嵬。坡生瑞草,地长灵芝。根连地秀,顶接天齐。青松绿柳,紫菊红梅。碧桃银杏,火枣交梨。仙翁判画,隐者围棋。群贤谈道,静讲玄机。闻经怪兽,听法狐狸。彪熊剪尾,豹舞猿啼。龙吟虎啸,翠落莺飞。犀牛望月,海马声嘶。异禽多变化,仙鸟世间稀。孔雀谈经句,仙童玉笛吹。怪松盘古顶,宝树映沙堤。山高红日近,涧阔水流低。香烟缥缈冲霄汉,彩色氤氲绕碧空。祥光万道临福地,瑞气千条照洞门。
见状,那燃灯却是微微一愣,看了这虚影一眼,疑惑道:“道友这是何意,这不是阐教祖庭,昆仑山玉虚宫吗?”
杨清玄闻言笑道:“道友既然还记得昆仑山便好办了,道友当年在那昆仑山修行,却是与那阐教结下因果,虽说当年叛道入佛有玄门相阻,到底因果未消,如今想要斩却二十四诸天,之所以只能证就二十诸天,便是因为剩下的诸天当与玄门相连,方能成道,道友且看。”
说着杨清玄用手一指,便见一股太清仙光冲天而起,化作阴阳二气,首尾相连,化作无量星海,天外紫气,群星闪烁之下,自有无量皇气威能之态。随即又是一道玉清仙光落下,只见神哭鬼号,阴风阵阵,一尊王者缓步走出,诸天神鬼退避,福德无边。
紧接着又是一道上清仙光落下,只见电闪雷鸣,无数紫色的雷光闪烁,在那半空中炸裂开来,骇人听闻,风雷姿态轮转不息。
燃灯见状一阵恍然,心里隐隐有种明悟,却好似被一层薄膜挡住,看不真切,见状,杨清玄摇摇头,又是一指,只见一声轻响,整个须弥山震动起来,诸大声闻不安于座。五百罗汉颠来倒去,面露喜色。
霎时间,这欢声笑语好似雷音初动一般,好似划破天地的雷光一般,燃灯眼前就是一亮,手中无量印诀挥出,眼中金光大胜,万丈佛光好似大日初生一般,光耀天下,威能镇压诸天,一根玉尺缓缓浮现,霎时间,天地乾坤,山川湖海尽在一尺之上,猛的砸在那四个虚影之上,霎时间,虚影轮转。
燃灯当即大吼了一声,“天道在上,今有燃灯,斩却二十四诸天,当以三诸天有佛入道,了却因果,太清紫薇大帝,出。玉清东岳大帝,出,上清九天雷神,出,八部天龙,护持我身,紧那罗,佛音所过之处,诸恶消弭,诸佛成道。”
二十四颗定海珠顿时连称一串,化作二十四诸天,佛门气运又是一阵大涨,如此大的反应,三千诸佛如何不知,一个个面露喜色,修行的速度又是一阵增长。
却说佛门圣地,八宝功德池边,那接引佛祖却是顿时睁开双目,一双疾苦的双目之中越发的悲凉起来,仿佛一瞬间看遍过去未来,看到了无量量劫之中一般,叹了一口气道:“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不是已经被那清玄道人显化贪嗔痴三位尊者了吗,怎的还会被燃灯斩却二十四诸天,佛门气运一涨再涨,远朝我等想象,那大兴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隐秘,贫僧却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准提圣人抬头看向九天之外,命运长河之中,只见那无数因果纠缠汇聚而出的河流之中,一个万字佛印不断的涨大,诸天世界被其笼罩,相比较而言,那玄门气运也好,巫妖两族,洪荒百族也罢,却是越发的式微。
“师兄当初不是已经将那三品金莲舍去血海了吗?我佛门气运由此大损,等日后大兴之后将之取回,必能够止住气运衰竭之事,师兄却是多虑了。”
“但愿吧,那清玄道人自从证道一来,便动作颇多,贫僧却是担心他所谋甚大,如今将那二十四诸天交于燃灯,虽说只是诸天教义,不显实质,不化诸天,到底是付出了,恐怕其中必定有诈,师弟还要好生提防才是。”
“师兄放心,贫僧知道的,那燃灯已经叛教过一次,如今断无第二次的可能,否则道心出现问题,怕是不要说无量量劫了,立时被打下准圣道果,遭业火焚身也不是不可能的,况且气运变化尽在你我心中,不会有事的。”准提道人扫了一眼那佛门宝阁一眼道。
闻言,接引佛祖点了点头,却是不再言语。
话分两头,却说那宝阁之中,燃灯道人的气势越来越强,随着一声轻响,整个天地都是为之一震,紧接着一股庞大的气势从燃灯身上涌出,冲出那极乐世界,诸天尽知晓,佛门再添一位斩却两尸的准圣。
杨清玄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当即伸出手将那二十四颗定海珠收起来,这燃灯斩却恶尸自己却是出力不少,不过杨清玄也不是单纯的只是出了力而已,燃灯斩却恶尸的时候他在一旁观看,燃灯所凭借的定海珠也是杨清玄炼化的至宝,可以说如果真要说除去燃灯之外最了解燃灯斩尸过程的便是杨清玄了。
有了这前车之鉴,杨清玄日后斩尸却是越发的水到渠成,本就隐隐要突破斩出的恶尸却是微微有些震动,杨清玄摇摇头,却是将之压制住,如今时候不到,却是不当斩尸。
半晌,那燃灯睁开双目,看向杨清玄笑道:“多谢道友相助,贫僧方能在今日斩却恶尸,日后若有驱使,贫僧定不推辞。”
杨清玄闻言点点头,“道友客气了,道友斩尸,贫道对那寂灭大道也有了相当的量劫道行却是隐隐有所增长,至于其他,只要道友做好答应贫道的事情即可,想来如今各方大能差不多都到了,咱们还是快快出去,莫要诸天大能久等才是。”
“大善。”燃灯合掌道,两人当即起身往那大雄宝殿而去,果然见那大雄宝殿之中道意纵横,诸天大能具在,颇有当年混沌之中,紫霄宫的几分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