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掌推出,宛如十万大山一般,沉稳厚重,似乎那枯瘦的手掌上似是有万钧重量一般,缓缓的向前推动,一道‘卍’字佛印缓缓从那手掌心中渐渐显现,却是当年三尊者与那释迦摩尼佛在盂兰盆会上一番交手,从那大须弥山掌之中所悟,便是比不得大须弥山掌镇压诸天,却也绝非这石奴能够抵挡。
只见那‘卍’字佛印之中似乎包含诸天世界,无数金色的梵文闪烁流转,佛门经意响彻苍穹,梵唱之声不绝于耳,但见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枯木逢春,顽石点头,随着骨身菩萨手掌推出,那佛印也是越发广大,最终更是宛如实质一般。
金光四溢宛如佛祖降临,却偏偏没有丝毫波动,这等内敛的气势却是更加让人感到可怕。
那石奴瞬息之间已然在万里之外,仍旧能够感到那恐怖的气息传来,简直骇人听闻,心中满是乞求主人赶快出现,就在此时,骨身菩萨那一双手掌终于整个推出,那一道佛印缓缓飞去,似慢实快,转眼间如同穿越时空一般,来到那石奴身前,便是还没落下,那无量佛光洒在石奴身上也是祭起阵阵青烟,腐蚀之声不绝于耳。
感受着这宛如被人蒸发的剧痛,石奴也是起了凶性,顿住身子,大吼了一声,高约丈许的身子却是再一次拔高起来,那泛着寒光的指甲猛的在空中挥舞起来,看似杂乱无章的乱舞之中却是包含一股莫名的韵律。
骨身菩萨见状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只见那利爪挥动只见空间撕裂,虽不至于说空间破碎,但就是如此也令人连连称奇,紧接着便见那虚空之中传来一股至阴至邪的气息,随着石奴的一声怒吼,整个空间破碎开来,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大地浊气从那虚空之中喷出,凝结成一条大地龙脉,仰天长啸,朝着佛印冲来。
只见龙脉与佛印撞在一起,非但没有惊天动地的动静,反倒是悄无声息,双方微微一颤便各自消弭在空中。
见状,那石奴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却是连半点歇息都不敢,猛的朝着大地上一锤,只见山呼海啸,山川崩裂,整个人消失在尘埃之中。
“道友既然由此本事,何必逃窜呢,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道友攻我一式,贫僧也还了道友一式,如今,却是到了道友领教贫僧这一式的时候了。”骨身菩萨微微一笑,声音平慈善,可是听在那逃窜的石奴心中却是肝胆俱裂,忍不住回头看去。
这一回的,只见那天边一点绿芒飘来,初时不过一点幽光,可是渐渐,那幽光却是变得好似大日初生,普照诸天一般,石奴顿时感到整个周身力量为之一滞,整个人的身体似乎都变得重了许多一般。
随即在那石奴惊恐的面孔之中,只见一方小小的石灯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摔碎一般的飘飘荡荡而来,无论石奴如何挪移流转,那石灯似乎就落在他的身上一般,终于,在那石奴悲愤的血目之中,那一盏石灯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没有哀声大叫,没有惊天动地的动静,那石灯只是落在那石奴头顶,那石奴也是静止不动,那灰暗的身子好似一尊石像一般,远远看去高挑的身子不像是人身,而本身就是这一盏石灯的一部分一般。
话分两头,却说紫姑被无生菩萨拦住,顿时咬了咬牙,手中双铃一挥,只见铃声震动,五色彩云冲天而起,五色彩云之中,四个虚影却是慢慢显现,分按地风水火站立,气势如虹,毒气凝结成浓雾,周遭三百丈一片焦黑。
向东看,乃是一条青色的巨蟒,数百丈的身躯盘在那里宛如一座小山一般,后尾支地,前躯直立,彩光阵阵,蛇信子吞吐不停,身上的鳞片好似碧玉雕琢而成的一般,散发着隐隐宝光,可是宝光扫过之处,却是寸草不生,大地焦黄,一双猩红的双目恶狠狠的盯着好似老僧入定一般的无生菩萨。
西方乃是一磨盘大小的蜘蛛,纤毛密布,通体泛白,八字晶莹如玉的腿脚落在那大地玄铁岩上却是犹如刀切豆腐一般,瞬间没入其中,尾器之中,一根根割金断玉的蛛丝缓缓喷出,结成一方巨大的蛛网。
南方是一通体赤红的蜈蚣,蜿蜒爬行,一路之上留下焦痕,身长百丈,最前面一对勾脚锐利,色呈猩红,寒光闪闪,脑袋金黄,百足舞动,赤红烟岚随身。
最北方的地方却是最不起眼,只见一紫黑色的唱出趴在岩石之上,小巧玲珑,精致可爱,不想其他三个虚影动静那么大,周身却是没有半点出奇之态,仿佛就是寻常蟾蜍一般。
无生菩萨见状却是连连称赞,“好好好,你炼就不了五毒,凑不成五行之态,如今倒是炼制成四毒,分按四象分列,虽说有那取巧之嫌,难成大道,到底也算是另辟蹊径,贫僧佩服。”
“哼,老和尚佩服有什么用,接下来再说吧。”当即手中铃铛一晃,顿时见那四个毒物吞吐毒物,只见青白赤素四色彩光流转,四彩妖云轮转融合,气息却是顿时大涨,一阵紫色的毒烟顿时朝着那无生菩萨攻去。
无生菩萨见状却是微微一笑,当即用手一抛,只见一方圆晃晃,碧幽幽的罩子飞出,将那无生菩萨周身护住,那万丈毒烟将山川河流都尽数侵蚀,化作齑粉去也奈何不得那罩子分毫。
紫姑见状皱起眉头,再次祭起双铃,只见那一阵阵嘶吼之声传来,四毒再显神威,只见一道青木神光,一根白银蛛丝,一颗赤红朱丹,一汪紫黑色的毒液,打在那罩子之上,激起阵阵涟漪。
无生菩萨摇摇头道:“到底只是取巧,不成五行,不具五行,难成大道,妖孽,再不皈依,更待何时。”只见菩萨用手一指,那罩子之上霎时间碧焰冲天,化作点点星光,将那四毒尽数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