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六耳猕猴还是走到了月桂树前,感受到那月桂树上传来的太阴玄气,便是这等金身不坏之身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手中红线猛的一颤,差点没有砸下去。
六耳猕猴连忙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经脉顿时发出一阵阵崩断的声音,从整个人宛如从血水之中挖出来的一般,便是这样,方才止住那红线的下坠,只见六耳猕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宛如断线的珍珠以后往下淌。
便是如此,那六耳猕猴到底还是咬牙将手中的红线举了起来,哪怕那宛如盘根老树一般的双臂抖动的好似迟暮老者一般,到底还是举了起来,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红线重重的落在那月桂树上,霎时间,那宛如撑天一般的月桂树猛的一震,好似连带着那亘古不变的太阴星都为之震动一般。
看着这一幕,六耳猕猴顿时咧开了一张猴嘴,整个人脸上带着痛苦与笑意的身子一软,整个人好似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那里还有半点混世四猴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模样,好似随便的一只爬虫都能要他的命一般。
对此,杨清玄却是好似没有看见一般,转过头看向月下老人,只见月下老人慢慢的走到月桂树下,看着那六耳猕猴缠上的那根红线,却是慢慢皱起了眉头,杨清玄尚未反应过来这月下老人是怎么了,却见那月老顿时大笑起来,“因果错乱,姻缘错乱。是极是极,天道有常,天道无常,好好好,妙妙妙啊。”
随即就见那月下老人将那根还带着六耳猕猴鲜血的红绳猛的一扯,霎时间,好似牵动母线一般,整个月桂树上的红线整个震动起来,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瞬间充斥整个了整个太阴星,一股无上的威严瞬间从那命运长河之中压下来。
只见月老那支宛如皮包骨的一般满是皱纹的手掌猛的一挥,只见万千红线朝着整个洪荒大地,三界六道席卷而去,常人或许看不见,可是看在杨清玄眼里却是无量因果充斥天下,紧接着,在杨清玄惊诧的眼中,只见一根红线自天外而来,看不到边际,直直的往自己的头顶而来,无数的粉红瘴气,业力因果缠绕。
杨清玄顿时脸色一变,那里感让这等东西近身,却是容不得半点迟疑,当即坐下,霎时间,胸中五气升腾,只见的玄素赤黄青五色轮转,一亩五彩庆云冲天而起,无数金花道意纵横,结成璎珞金灯,宛如屋檐滴水,护持周身。
庆云之上,一方古朴的画卷缓缓展开,只见无量星海,域外星辰流转不定,恒星炽热,大放无量光辉,流星迅疾,划破虚空,二十八宿诛妖邪,九曜星君度魔灭,又有一方宝旗,祭在空中,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无量华光,诸邪不侵。
那红绳尚未落下,顿时化作虚无,消散于空中,落在那月老脚边的布囊之中。
只见那满天红霞落下,混沌之中,老子闭目而坐,清静无为,不显丝毫表情,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亩田大的庆云上一座三十三天玄黄塔光华大作,玄黄之气倾斜而下,太极图分化阴阳两仪,化作一方虹桥,自混沌之外落下,护持人族。
元始天尊正经危坐,金色庆云上金花万朵,瑞气结成璎珞,倒悬而下,护住周身,金灯万盏,点点滴滴,如檐前滴水络绎不绝,一方玉如意上三颗宝珠烨烨生辉,日月星三光闪动,天地人三才轮转,正大光明,瑞气千条,落在昆仑圣境。
通天道人,挺直腰身,紧闭双目,五气结成五条白浪在庆云上来回洗刷,一柄宝剑刺破虚空,无量剑气好似斩断尘缘,将那无量红线绝与虚空。
另有锦绣天女娲娘娘绣眉微皱,朱唇紧抿,头顶金霞灿灿,庆云之上一方宝图演化山河社稷,山川,河流,农田,盆地,众生百态,另有红绣球光华流转,牵引无边粉红瘴气,借力打力,将那北俱芦洲一干妖族护持。
西方极乐世界之中,接引道人面色苦涩,宛如黄蜡一般,头顶三颗舍利圆珠冲天而起,只见的发放无量光明,九品莲台之下化作无量花海,八部天龙升腾飞舞,丈六金身横卧,宛如酣睡一般,又有准提道人,双手合十,默念佛家经文,梵唱之声便传极乐世界,佛国之中,棵棵宝树冲天而起,遍体金黄,非金非玉,一股庚金肃杀之气萦绕其上,三颗斗大金黄舍利如同高空大日,绽放璀璨光芒。
随着两位圣人的梵唱之声不断,普天之下,但有佛子之地,粉红瘴气具是消弭于无形之中。
洪荒大地之上,北俱芦洲苦寒之地,一方墨绿的妖云冲天而起,其势之广看不到边际,宛如汪洋大海,云气升腾好似翻江倒海,庆云之中,有一大鱼,背之大,不知其几千里,出海水击三千里,化为鹏鸟,双翅展开,遮天蔽日,阵阵妖气冲天而起,一座玄冰宫殿散发无量妖文,万古长流,鲸吞海吸之下,漫天红雾不见踪迹。
西牛贺洲,只见一道人,仙姿绰约,手持一方土黄色的大书,开阖之间喷吐无量戊土之气,吸纳无量光雨,一棵碧绿果树,只见那书页之上,一棵果树缠绕青木之息,三十个果子在风中摇曳,宛如稚子孩童一般,引领作响,那红雾袭来,却是半点不染,当真稚子童心,因果不沾。
至于那血海,本就是无量因果汇聚之地,那漫天红雾袭来之时,只见那冥河老祖面如稚子,白嫩异常,不见动作,只见一方宝旗祭起,顿时将那无数因果业力吞噬一空,宝旗刮光流转,威力似乎又有增长一般。
就在诸天大能将这无量粉红瘴气消弭之时,却见那洪荒大地中的一处境地之中,一道黑光冲天而起,一股肃杀,爆裂,阴冷的气息充斥天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