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还很想我?
那会是谁,林清婉?
我追问阔海,但是他却不愿意说,只说我以后就知道了,然后他就催促白元快点把金鳞交给我。
白元缩身往后退去,皱眉道:“这金鳞是我修行数十年方才凝聚而成,岂可随意交给别人?”
阔海焦急道:“你就别耽误时间了,赶紧交出来吧,你横竖要去投胎了,这东西又没法带到地府去,那干嘛还不交出来?”
白元气得浑身发抖,指指阔海,又指指我,叫道:“你们,你们毁了我本相,是我的仇人,现在又想夺我的金鳞,没门!我就是拿去喂狗,也不会给你们!”
阔海脸色一沉,梵魂镜抬起来,瞪着白元道:“白元,老衲好言好语劝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白元胆怯地往后撤,他知道自己不是阔海的对手。
我闪身将白元护在身后,对阔海道:“大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如果白元不愿意把金鳞交给我,我也不想强迫他。何况他说得没错,我们毁了他的本相,是他的大仇人,他恨不得将我们碎尸万段,又怎会把金鳞给我们?我们已经害了他一次,现在若是再逼迫他,这哪里还是修行之人所为?”
“小乐呀,你不了解情况,”阔海可能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居然开始叫我的名字了,搞得我跟他有多亲密一样。
我看着阔海道:“不,大师,你错了,我不但了解情况,而且还了解地非常彻底。我所了解的情况就是大道为公牺牲为先,有时候宁愿自己死,也不能伤害无辜。正如锁魂井一战,虚尘子道长和圆觉法师为了对抗螭魂,双双殒命,当时他们若是要逃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是他们没有那样做,那是为什么?还有我三叔公,在虚尘子道长和圆觉法师倒下之后,几乎独力对抗螭魂,他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是还是一往无前地冲上去了,那又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真正的高人,都是拥有真道心的人,危急关头,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意让螭魂荼毒生灵,所以我敬佩他们,把他们当成我的榜样。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做错了,但是那是因为我懵懂无知,上了你的当了,现在我既然已经明白过来了,又岂可一错再错?!”
阔海皱眉看着我问道:“小乐呀,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所谓的大道为公,那也得分时候呀,现在你可是要用金鳞保命的,你若是得不到金鳞,无法提升力量,那等下大敌到来,你要如何抵挡?”
我朗声道:“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
“说得好!”
白元被我的话鼓动了,居然振臂给我加起油来。
“好个屁!”阔海跺脚大叫,接着突然又连忙双手合十,祷告道:“阿弥陀佛,佛祖在上,原谅弟子口无遮拦,犯了嗔戒,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祷告完毕,阔海就看向白元道:“白元,你到底想怎样?莫非真要老衲动手么?”
“有我在,你休想动他,”我拦住阔海,对白元道:“白元你走吧,那金鳞你自己带着吧,或是扔掉,或是传给有缘人,总之随你心意,我是不会再要了。”
“额,林小乐,你啥意思?”白元摸摸脑袋,看着我道:“你这会子让我走,莫非想赖账不成?”
我好奇地问道:“赖账?我赖什么账?”
白元看着我道:“你说过要帮我完成一个心愿的,你忘了?”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就对他道:“你不是不乐意吗?”
白元嘟囔道:“有总比没有好,再说了,我现在吹不长你也拉不断你,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当然了,关键的问题是我发现你这个人的心地不错,杀我也是出于误会,所以我今天就大度一回,退让一下,和你结个善缘。”
我问道:“你有什么心愿?”
白元想了一下,就对我道:“李娟。”
“李娟?”我皱眉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白元道:“我给她算过了,明年春天会有一劫,我希望你能帮她挡灾。”
原来是要我给李娟挡灾,不知道严重不严重,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似乎也只能答应了。
于是,我点头答应了他。
见状,白元就缓缓抬手,从魂气中取出一片指甲大小的,金光闪闪的鳞片,对我道:“这是我的金鳞,你拿去吧,记住你的承诺,一定要保护好她,如果她出现了意外,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没想到为了让我给李娟挡灾,白元连金鳞都给我了,这么看来,李娟的灾劫有点严重呀。
我连忙问道:“喂,她到底是什么灾劫?不会把我的小命赔进去吧?”
“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总之我是挡不住的,因为我的福佑不够,至于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才眼,看不到你头顶的金光有多高。”
白元笑了一下,丢下金鳞,化作一阵清风飘散了。
好吧,我已经感觉出来了,这又是一个大坑,但是我却已经答应要跳进去了!
“太好了,他把金鳞给你了!”阔海跑过来,一把抓过金鳞,放到眼前看了又看,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塞到我手里。
“吃掉?”我看着他问道,“会不会出现问题?”
“不用吃,”阔海摆摆手,对我道:“这只是第一片而已,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多多收集,对你肯定有好处的。”
我疑惑地问道:“那这鳞片怎么使用?”
阔海对我道:“男左女右,左为阳,右为阴,你把那鳞片的根部插到左手臂上试试看,说不定会有变化,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吃掉了。”
“这能有什么变化?莫非还长在上面了不成?”我说话间,捋开袖子,捏着那片金鳞往左手臂上按了按,结果,让我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那鳞片居然真的长到我手臂上去了,拔都拔不下来,最后甚至和皮肉融为一体,只剩下一块暗黄色的硬斑点。
我惊得目瞪口呆,连忙问阔海这是怎么回事。
阔海开心地大笑起来,抓着我的手臂道:“哈哈,好,好,果然有效,我果然没有看错,哈哈哈——”
笑声落下,阔海就满眼期待地问我:“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热力贯穿全身?有没有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力量?”
我撇撇嘴,摇头道:“不好意思,完全没有。”
“啊?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阔海一阵焦急,抓着我的手臂看了半天,但是却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