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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蚨母女凶

    我急得大叫,想要躲闪,结果却发现全身都僵硬了,动都动不了。

    就在最紧要的关头,我突然被人推醒了,张眼一看,才发现是三叔公。

    三叔公神情凝重,捏着剑指,皱眉对我道:“是不是做恶梦了?刚才有阴人过境,被我赶走了,你最近阳火好像比较弱,容易被脏东西盯上,没事不要去不干不净的地方,知道吗?”

    我连忙点点头,心有余悸,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正在这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从外头传来,惊得我浑身一哆嗦,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

    那尖叫声让三叔公也皱起了眉头,他把我扶回床上,在床头贴了一张道符,叮嘱我不要乱跑,随即就起身往外走。

    三叔公刚把门拉开,大壮的爸爸刘卫东就神情慌张地迎头走了进来。

    “可不得了,三表叔您快去给看看吧,俺家大壮好像撞着凶了!”

    三叔公也没多问,拎起自己平时看事儿用的老箱子,跟着刘卫东就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就听到隔壁“叽呀叽呀”的尖叫,也不知道大壮是啥状况,有些担心,摸索着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大壮家的门没关,我进去了,发现堂屋里亮着灯,人影晃动,趴门上往里一瞧,就看到大壮浑身乌青,两眼发红,如同蛤蟆一般趴在床上,揪着嘴,肚子一鼓一鼓的,不停地尖叫。

    大壮的爸妈手足无措,想要上前去哄哄他,结果他就得了失心疯一样,一边尖叫,一边挥舞两手往他爸妈身上抓,把他爸妈的脸都抓破了。

    三叔公见状,就让他们退开,从箱子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纸符,口中念念有词,飞快地贴在了大壮的额头上。

    纸符贴上之后,大壮立时就不叫了,但是牙齿咬得咯咯响,浑身都绷紧了,似乎被人用绳子勒住了一般。

    三叔公不紧不慢,拿出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把五谷撒在床铺周围,接着把大壮身子一翻,让他平躺着,手指掐出很奇怪的形状,对着大壮的两颊和肚子一阵揉按,最后朝大壮心口猛地一戳,喝声道:“大胆孽畜,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叽咕咕咕咕——”

    大壮张嘴发出了一阵怪叫,胸口起伏不定,并没有什么好转。

    三叔公愕然道:“怪事啊怪事,指头剑都没效果。”

    三叔公转身从箱子里摸出一卷红线把大壮从头到脚捆扎了好几圈,大壮这下不叫了,晕过去了。

    大壮的爸妈问三叔公咋样了。

    三叔公正要说话,察觉到什么,回头朝门外看了过来。

    我知道被发现了,刚要转身逃跑,猛然察觉到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吹过来,回头一看,赫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正朝我冲过来。

    “啊——”

    我下意识地尖叫,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头发都竖起来了。

    “进来!”

    那黑影快要冲到我身上的时候,三叔公抓着我后脖颈猛地一拽,把我拉到屋里去了。

    “天地玄黄,化罡成墙,给我挡住!”

    三叔公把我往身后一藏,飞快关上门,“啪”一张黄纸符贴到门缝上,那黑影好悬没冲进屋里来。

    饶是如此,我也吓得直哆嗦,因为刚才那黑影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她的骷髅头,那情状和我梦里所见的场景一模一样。

    “三表叔,咋了?”大壮的爸妈不知就里,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叔公眉头紧皱,回身看了看我,就很严厉地问道:“你晚上和大壮干啥去了?”

    我满心委屈,就说抓蝉虫去了,三叔公就问我去哪里抓了。

    我把晚上的事情如实说了。

    三叔公听了之后,面色大变,脱口道:“青蚨母女凶,这是化煞了?”

    闻言,大壮爸妈就问三叔公什么是青蚨母女凶。

    三叔公没说话,转身看了看浑身发青的大壮,问他爸妈道:“大壮晚上抓回来的蝉虫呢?”

    大壮妈妈徐春花就说道:“已经吃了,大壮自己用油煎的,就一小盘儿,还问我吃不吃,我看总共也没几个,没舍得吃,就让他自己吃,他就全吃了。”

    三叔公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里头有一只化煞的小青蚨,大壮这下可吃出事情来了。”

    大壮的爸妈满心紧张,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叔公想了想,就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青蚨虫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蝉,通常是母女成对,形影不离,俗语有“青蚨飞去复飞回”的说法,意思就是这青蚨虫,只要抓住其中一只,另外一只就不会离开,就算暂时飞开一会儿,最后总还是会飞回来的。

    青蚨虫原本并不凶,算是灵物,现在的问题是,我和大壮遇到的这对青蚨虫,是从坟堆里爬出来的,而那坟堆里埋的,正是一对母女。

    听到三叔公的话,我就把大壮讲的吓唬我的故事说了一下,并且问他那故事是不是真的。

    三叔公面色凝重,掏出烟袋点着,一边抽着,一边回忆道:“故事差不离就是这样子,而且比大壮讲得还惨,那些土匪并不是普通的土匪,那是魔王张献忠的部队,专一杀人吃人的。那女人被他们逮住了,还能有个好处头?那是先被糟蹋死了,之后才吊起来剥皮刮肉的。哎,都是造孽呀,这样的死法,能没怨气吗?母女俩从下葬的时候开始就不安宁,经常犯凶,后来多亏有个过路的阴阳先生给做了法,这才消停了,只是没想到那对母女的冤魂一直还在,这下可就有些麻烦了。”

    听了三叔公的话,徐春华就不解地问道:“三表叔啊,那是母女坟没错,可俺家大壮只是抓了个蝉虫,总没招惹她们吧,咋就被缠上了呢?”

    三叔公沉吟了片刻,念叨着“坟头、槐树、青蚨”,随即惊声道:“我明白了,当年那位阴阳先生也算是大拿了,但是毕竟那对母女的怨气太重,所以他只能把母女俩的冤魂封印起来,并没能超度,那坟头的老槐树就是他种下的,他是想利用那槐树一点点净化这对母女的怨气,想来若是没有今日这个事儿,那阴阳先生已经成功了。

    那对母女的怨气最终已经被净化地差不多了,阴魂凝聚在这对青蚨虫上,只要能够顺利羽化,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肯定就可以顺顺利利归入轮回的,哪想到临末了出了岔子,大壮把这小青蚨抓回来吃掉了,这一下子,那对母女的怨气肯定就都回来了,不但没减低,说不定比以前更重了。”

    三叔公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不信的话,你们明个去那坟头看看,那老槐树肯定枯死了。槐树可以纳鬼气,这些年全靠它承纳了那对母女的怨气,如今那母女化身青蚨虫脱出了封印,又没能顺利羽化,怨气悉数抽回,那槐树铁定是活不了了。”

    “那,那这可咋办?”

    大壮爸妈听了之后,都慌了。

    三叔公紧皱眉头道:“现在那小青蚨上了大壮的身,母青蚨也找上门来了,这一内一外,都是大凶之物,可不好对付,我老神棍给人看事儿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这样凶险的状况,这会子我只能把那母魂挡在门外,具体怎么应对,还得找个万全之策才行,一个不小心,顾此失彼,大壮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