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赵小宁没有待在赵家,而是来到了望月楼顶楼,距离阜阳湖也只差十多米的距离。除此之外,南北,西方三个方向的城门都紧闭了,所以,要想出入阜阳县,东面靠湖的地方是唯一的出路。
是的,虽说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在一天内死去了,可是县里还有很多婴孩啊,那些孩子刚刚出生,总不能就这样死去吧?
所以,赵小宁要镇守在这里,防止湖怪继续伤人。
至于凤儿,则是在县衙之中,因为县衙乃是皇家之地,所以一些魑魅魍魉根本就不敢靠近那个地方,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
当然了,暮县令也坐在他对面,两人坐在窗前,面前放着几碟小菜,以及两壶老酒,他们静静的等待夜幕将这片天地吞噬。
转眼间到了午夜时分,偌大的阜阳县依旧沉浸在悲痛和恐惧中,不过这时候没有人敢入睡了,因为谁都怕死。
“暮县令,这湖怪已经有了灵智,我估计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难了。”赵小宁端起酒杯,饮了口老酒。
暮县令嗯了声:“顿时间内它应该不会发难,可如果再次发难,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小宁话音一转,问:“暮县令,咱们阜阳县发生这种大事,您可曾向朝廷请援兵?”
暮县令点了点头,道:“昨日我便传讯给朝廷,朝廷已经调派了飞天门的高手来援,想来他们应该会在一两日内来到阜阳县。”
“飞天门?就是南荒四大宗门之一的存在吗?”赵小宁微微皱眉,冥界和修真界一样,也都有不同的区域和宗门。不同的是冥界的面积异常之广阔,加起来也就五个区域而已。
“不错,南荒有着诸多宗门,而飞天门就是四大超级宗门之一的存在,距离咱们阜阳县更是最近的一个门派。如今阜阳县有难,飞天门自会派出强者来援,只是不知道会派出什么样的强者。”暮县令面带笑意。
“暮县令,这四大门派中最强者应该是什么境界的高手?”赵小宁忍不住问,他以后还要北上千万血海炼狱,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和他们相遇,所以有必要打听下对方的虚实。
暮县令摇头:“四大宗门的强者有多强,估计只有陛下才知道了,一般来说,他们的实力也不会太过强大,充其量不过是鬼帝级别的高手,鬼尊境界的高手应该不多,而到了鬼祖那个境界的强者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也不会太多。当然了,这些宗门势力无论多么强大,但是在朝廷眼中却算不得什么。”
“这是为何?朝廷的力量究竟强大到什么程度了?”赵小宁好奇的问,他之前在修真界纵横了十多年,虽说修真界里宗门也受朝廷的限制,但归根结底还是那个阵法。而且,他们只是表面上依附于朝廷,但是在这里不同,就说暮县令刚才说话的神态,已然没有把那些宗门放在眼中。
他只是一个鬼皇境界的强者,能无视对方的存在,可想而知有强大的依仗。
“你们先退下!”
暮县令开口,清退了身后的侍卫,待四周无人之后,暮县令释放出一个小型领域,看得出他很谨慎,不想让其他人得知和赵小宁的谈话。
“其实朝廷的势力不算很强,鬼祖境界的强者应该有万人之多吧!”暮县令道。
噗!
赵小宁差点突出一口老血,不算很强还有上万个鬼祖境界的强者?
丫丫的,这家伙也太会装逼了吧?
论装逼,赵小宁不服别人,一直以来他都是装逼小能手,可现在,他却发现一山还有一山高,暮县令装逼的本领一点都不次于他。
暮县令接着道:“其实,朝廷真正让人忌惮的并非那些鬼祖境界的强者,而是一根笔,和一本书。”
“一根笔和一本书?”赵小宁皱眉:“不过是纸和笔而已,莫非这俩东西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
暮县令凝重的说道:“生死簿,判官笔。”
“什么?”
赵小宁大吃一惊,失声问道:“这两种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
“是的,它们本身就是现实中的东西,自然会存在。正因为生死簿和判官笔,朝廷才会凌驾于任何宗门之上,管你多么强大,有什么修为,只要用判官笔把生死簿上的名字抹掉,那就死翘翘了。”暮县令嘴角上扬,脸上带着一丝骄傲。他的修为虽然不是很强,可他却是属于朝廷的人,单单是这一点他就高人一等了,因为他比普通人有着更加悠久的生命。
不!
准确的说比其它修炼者。
“这判官笔和生死簿还有没有其它神通?”赵小宁忍不住问,生死簿和判官笔的消息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本想着直接北上前往血海炼狱,可现在他却发现,事情似乎不必这么麻烦了,只要能观看生死簿,那么父亲的线索自然会水落石出了。
暮县令道:“生死簿和判官笔能看到某个人的前世和来生。”
赵小宁微微点头,又问:“如何才能观看生死簿?”
暮县令嘴角上扬:“你想看生死簿?”
“对。”赵小宁点点头,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一句。
暮县令摇头:“冥界中想要看生死簿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是真正能看到的却没有几人。相传要想观看生死簿,必须要有鬼祖的境界。之前说的那些鬼祖境界的强者就是奔着观看生死簿才成为了朝廷的人,据说,要想观看生死簿得排号,一年只有一个名额。”
听到这,赵小宁顿时就傻眼了,别说他现在还没成为鬼祖,就算成为了鬼祖境界的强者也得排号啊,单单是那一万多个鬼祖排在他面前他就等不及。
“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赵小宁问。他有些不甘心,本想着能够在生死簿上得知老爸的线索,却没想到观看生死簿会这么的困难。
暮县令道:“凡事无绝对,自然是有其它办法的。”
赵小宁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