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家武馆的练武场很大,足足有一个主球场的面积,虽然在五环之外,但也能显示出苟家武馆的不凡了。
武馆中弟子众多,但是却没有人敢阻挡赵小宁四人的脚步,所有人都像是看到瘟神一般主动避让。
最终,赵小宁四人来到了议事厅门口,门框上悬挂着一个木制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苟家武馆’四个刷着金漆的大字,这四个字苍劲有力,一笔喝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所为。
果不其然,最下方的落款人赫然是元白。说起元白很多人肯定会感觉陌生,但是说起启功,估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启功大师可是近代书法大师,在当代书法领域上有着杰出的造诣,而元白就是启功先生的名讳。
看这个书法的风格,这四个字应该是启功先生早年的作品。不说别的,单单是这四个字就让苟家武馆的逼格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
轻身一跃,赵小宁将那块牌匾取了下来,看向那些苟家武馆的弟子:“给苟天碧父子俩打电话,我不管他们现在在哪,若是半个小时内无法赶到,我定要将这牌匾打成八瓣。”
“小宁,这牌匾是什么材质的?黄花梨还是紫檀?”史博满是兴奋的问,他个人比较喜欢这种木制品。
“应该是黄花梨。”赵小宁回答道。黄花梨乃是四大名木之首,古代很多有名望的人都喜欢用这种木头制作牌匾。
史博大喜:“黄花梨的手串在市面上价值很高,这东西可不能打碎了。你如果不要就给我,我拿着去车珠子。”
“车好之后给我一串,顺哥拿着装逼用。”
“这种事得有我一份啊!”
三人兴致勃勃,再看苟家武馆那些弟子,个个都无精打采,他们敢怒不敢言。
用苟家武馆的牌匾车珠子?这绝对是对苟家最大的侮辱和不敬了,饶是如此,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容多想,一个少年连忙就拨通了苟天碧的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挂断电话后看向赵小宁:“馆主和少馆主很快就过来。”
赵小宁嗯了声没有说话,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自打去了南荒,他的内心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有些浮躁了。所以,他必须让内心冷静下来,如果真的被杀意冲昏了头脑,走火入魔成为一个残废是最轻的下场。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为祸世间的大魔头,一旦那时,普通人谁还能治得了他?
到时候他必定会走上末路。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伴随着一阵急刹车的声音,随即一道愤怒的咆哮声响了起来:“该死的赵小宁,你竟然敢伤我师兄,今天我苟天碧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起初苟天碧父子俩不知道陈一冰被废的事情,可是来到门口却是听弟子说起了。他们知道,以陈一冰的伤势,这辈子估计是完了。
话音未落,苟天碧像是一头发狂的雄狮闯了进来,他目赤欲裂,脸上写满狰狞之色。
在他后面则是跟着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样子,一头银灰色长发,双眸炯炯有神,全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浑厚的血气。虽然此人并未报上名讳,但赵小宁知道,他应该就是苟家武馆的馆主苟振天了。
“暗劲期一层初期?”
赵小宁能感受到苟振天的实力,内心并不意外。连陈一冰都快达到了暗劲期一层修为,作为他的师父苟振天的实力肯定会更加强大。
“苟天碧,你可知罪?”赵小宁站起身来,面无表情,不过语气却是极其冷漠。
苟天碧气极而笑:“你来我苟家武馆寻衅滋事,你却问我可知罪?赵小宁,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吧?”
张天顺插话道:“在我看来就算被驴踢了也比被狗曰要强的多。”
邵子元一脸严肃:“顺哥,打人不打脸,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苟学长何曾被狗曰了?他身上也没有那个洞啊,人家只是吃了次火腿肠,仅此而已。”
此话一出,赵小宁四人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再看苟天碧,他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双眸阴沉至极,双拳紧握,感觉自己快要暴走了。虽然内心的怒火让他险些失去理智,但是张天顺三人的出现也让他感觉震惊。
要知道三人当初可是被打断了四肢啊,可如今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一点怎让他能够淡定的了?
“四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而已,竟敢来我苟家武馆闹事,今日老夫定要让你们知晓我苟家武馆的底蕴。”苟振天爆喝一声,他的声音嘹亮,散发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赵小宁嘴角微微上扬:“你就是苟振天吧?我很纳闷,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你或多或少得对咱们中华文明有一定的研究吧?我很好奇呀,你说你为啥给你的儿子取名苟天碧呢?还有,你为什么会叫苟振天?难道你的叫声能够震天响吗?不能够啊!除非,你是哮天犬?”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他竟然当众嘲笑馆主的名字?
哮天犬?
完了完了!
这家伙绝对死定了,因为馆主的逆鳞就是他的名字。
如今被一个小辈耻笑,他焉有不怒之理?
虽然赵小宁的实力很强,但是他们不认为他能成为苟振天的对手。要知道苟振天可是武学界公认的一派宗师,虽然陈一冰的实力也很不凡,可就算是三个他联手也不可能打过苟振天的。
所以,在那些弟子看来,赵小宁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果不其然,再看苟振天,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眼中有逼人的寒光在闪烁。那光芒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深入人心,让人不敢对视。不过他这身实力对于赵小宁而言压根算不得什么,渣渣,也是渣渣。
“瞪什么瞪?我且问你,你可知罪?”赵小宁爆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息犹如潮水蔓延般扩散而来,让所有人都感觉空气视乎骤降了几度,让他们有种近乎孳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