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此言甚妙,老夫的儿子少了一门妾侍,这皇甫蕊儿乃命术师,潜力不凡,拿来给我苟家抵账正好呀!”
“老夫的小儿子也是二十出头了,正缺少一个媳妇,不如就将皇甫蕊儿许配给我儿子就当抵债吧!”
“皇甫蕊儿好歹都是天之骄女,怎能做小妾呢?若嫁入我楼家,定然是未来的当家女主呀。”
十来个族长都听出了杀德水的意图,纷纷附和起来。
那跟随长辈而来的青年才俊,均是两眼放光的盯着皇甫蕊儿。
资质不凡的命道天才,若嫁给自己,加以培养,显然会给自己的身份和家族底蕴带来莫大的好处。
“通通别吵,这皇甫蕊儿自小和天波青梅竹马,眼下天波虽死了,可若论归属权,自然还是归我杀家了。”
杀德水面色一沉,道:“况且这数百亩的灵田,我杀家占据了大头,损失也最惨重,若论赔偿,也得我们杀家拿大头了。”
“杀德水,你杀家的两个儿子通通死绝了,让皇甫蕊儿嫁给谁?”
一个长相猥琐的族长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试探的道:“难道你想老牛吃嫩草,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杀族长,你都年过半百的人了,一只脚都踩进棺材了,该不会对人家小姑娘起了色心吧?你也忒不要脸了吧?”
一群族长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将杀德水给淹没。
“老夫虽然平日里喜欢寻花问柳,可也不是那等无耻之辈,大家误会了,误会了,实话告诉大家吧,老夫年少的时候,曾经过有几次露水情缘,生下了一个私生子。”
杀德水道:“眼下我家的那个凶婆娘因为天波和威武惨死,悲伤孤独,也一命呜呼了,所以老夫就将这名私生子接回家里,当做下任族长培养……”
“私生子?”
十来个族长面色顿时一阵古怪,又哗然道:“杀德水,虽然皇甫蕊儿是皇甫家拿来抵账的,可毕竟是命术天才,禹王圣院妖孽班的天之骄女,你的私生子有什么能耐,高攀得上么?”
之所以反对的如此激烈。
那是因为这些人肚子里都打着小九九,都想将皇甫蕊儿据为己有,为后辈谋福利呀。
“诸多老友多虑了,我这名儿子来历可是不凡。”
杀德水眼里露出一丝自傲:“他虽然是私生子,可老夫私底下也一直培养他,三年前还考入了飞鸿圣院,乃妖孽班的绝世天才,眼下已经毕业……洪儿,出来和诸位叔伯晚辈打打招呼吧。”
“杀洪见过诸位叔父。”
一道男子清朗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英俊不凡,气宇轩扬的青年缓缓从后方走了出来。
此人身穿一件白色长衫,腰挂一块玉佩,行走间风度翩翩,一般的女孩子若看上一眼,不说喜欢,至少绝对不会讨厌。
“杀德水,这青年就是你的私生子杀?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六岁吧,修为竟然达到了聚元十一重的高度,倒也和皇甫蕊儿登对。”
一群方才还愤愤不平的族长大佬此刻倒也冷静下来了。
除了杀德水和明月符搭讪关系需要巴结外,之前那数百亩灵田,杀家叶占据了大头,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和对方继续争论下去。
“你们一群老王八蛋一唱一和的,有没有问过老夫的意见,将我女儿当成了什么?“
皇甫昊苍勃然大怒的道:“反正一句话,所谓那九星灵草种子的赔偿,我皇甫世家是不会承认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我爹的意思诸位叔伯听清楚了么?天色不早了,若没有其他的事,请诸位叔伯早些回去休息吧,至于那数百灵田的损失,明日我爹定然会将赔偿金送到府上的。”
皇甫蕊儿也是气的粉面含煞,贝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那种被当成货物,评头论足的感觉,让她怒火焚烧。
她这辈子见到各种坑蒙拐骗的手段。
可如此无耻的手法,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大人长辈在谈事,你一个小辈哪有什么资格擦嘴?你学的家教呢?”
杀德水阴冷的扫了眼皇甫蕊儿,呵斥一句,又道:“皇甫昊苍,忘记告诉你了,老夫几日前已经和明月府的二管家汪永福拜把子了。眼下老夫乃她的义弟,今日之事,老夫事先也通知了他,想必几炷香时间内,我大哥定然会纡尊降贵的来到你的府邸,到时候由不得不拒绝。“
“什么?杀德水攀上的高枝竟然是明月府的二管家,汪永福?”
“老夫还以为是寻常的管事之类的呢,听闻这汪永福在明月府深受府主的厚爱,跺跺脚,我们音古城都得震上三震呀!”
会客厅哗然开来。
天圣国名义上是皇室管理,可事实是数百个城池都被三大府掌控。
分别是禹王府,顺天府和明月府。
而音古城恰恰是明月府的势力范围内。
对于这些历代居住在音古城的世家来说,明月府无疑是主宰他们兴衰的存在。
“你……”
皇甫昊苍气的面色铁青,那戳着杀德水的手指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爹,请恕孩儿多嘴一句。”
就在此刻,私生子杀洪慢条斯理的道:“皇甫叔叔,眼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杀家仗势欺人,其实不然,你可以反过来想想,我杀洪虽然不是什么上三流的世家嫡系弟子,不过也算的上是天之骄子,资质也是不凡,配你的女儿,也算是男才女貌吧?”
“你比得上叶天么?”
皇甫蕊儿美目扫了眼杀洪,露出一丝蔑视。
不知为何,在这个节骨眼,她的脑海里竟然想起了叶天,响起了他那邪气的容颜,那横行无忌的张狂。
若他人在此地的话。
定然会玩的眼前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灰头土脸吧?
“叶天?就是那个闹得满城风雨,击杀了我飞鸿诸多学弟,被顺天府杀了必杀令的小子?”
杀洪眼里露出一丝轻蔑,寒声道:“此獠哪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当日我若在禹王圣院,哪还有他放肆的机会?早就化作一堆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