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气息突然暴涨了好几倍,肯定又突破了,而且不止突破一个小境界,最起码三个以上!”
“啊啊啊……这怎么可能?这小子今日在承天宗的广场上,已经突破了三个小境界,现在又突破三个?他是人吗?”
“就算不是人,是其他种族的生物,也不可能如此的变态呀,这简直违背了修炼者的修炼逻辑。”
感受到叶天恐怖的气息,现场再次哗然开来。
所有人像大白天见了亡灵一样,睁圆了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气。
苏美美和上官婉儿脑子嗡嗡作响,张大了嘴不说话,眼睛瞪得像核桃。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词汇更形容她们内心的震撼。
“想不到这小子修炼速度如此之快,而且将我五行宗的五行封天指修炼到这种程度,此子不凡呀,不凡呀……”
上官无极心驰神摇。
之前得到叶天给予的口诀和心法。
他也下令给门下妖孽修炼了。
但那些妖孽和叶天比起来,就逊色黯然多了。
甚至连种指印都没有参悟出来。
想不到这里,他不禁瞥了眼女儿满是崇拜的眼神,暗自琢磨起来。
似乎招叶天为女婿,也是不错的选择呀!
“海山,此獠战力滔天,眼下突破到腾武七重,你且速速退走……”
楼北冥高悬着心,急声提醒。
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他在广场的后方,纵然速度再快,也来不及驰援了。
更何况上官无极和魔裂天也容不得他插手。
感受到叶天指印里毁天灭地的能量威压,楼海山的确想急流勇退。
可因为之前太过自信,全力飞奔,眼下想抽身,俨然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五根指印在自己的瞳孔里不断的放大,再放大……
“轰隆!”
五根狂暴的能量巨指前赴后继的沉沦而去,绞得空间爆炸,气流腾升。
最终将楼海山的渺小的身影给淹没了。
等漫天飞沙走石消散后。
在场所有人抬眼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楼海山蓬头垢面,满脸血污的跪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衣裳如抹布似得七零八落,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没有一寸是完好的,就跟被机关枪扫射过似得,到处都是伤口。
“爹,这、这小子不、不是腾武四重的修为么?为何、为何如此的恐怖?”
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楼海山脖子一歪,就跟朝拜似得趴在叶天面前,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海山!”
楼北冥心如刀绞,扑在爱子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短短时间内,连续两个儿子惨死在叶天的手上,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让他悔不当初!
若早知道啃下叶天这根硬骨头如此的艰难,代价如此的惨重。
纵然打死他,也不可能去做呀!
“都说打酱油的人,注定活不了一刻,还不行?”
凝视着楼海山的尸体,叶天摇摇头。
落叶纷纷,寒风潇潇。
周遭寂静无声。
此刻,所有人看着叶天,就宛如看着魔鬼似得,透出一丝惊惧之色。
“叶天兄弟,干得好。”
魔裂天开怀大笑,抬手就重重的拍在叶天的肩膀上。
对于这一战,魔裂天本来也不抱什么期望的。
眼下叶天击败了对方,无疑是意外之喜了,又笑容满面的俯视楼北冥,道:“你不是有个大儿子么?快让他滚出来送死!”
“你……”
楼北冥顿时面色一沉。
今日广场之战!
叶天连续突破了六个小境界,镇杀了他两个儿子。
万一还能继续突破!
他大儿子岂不是也遭殃了?
这可是楼北冥唯一的儿子了,死了断子绝孙,他就算活下来也生无可恋,如何接受得了?
“魔大哥……”
叶天看着对方,微微摇头。
意思很明白!
眼下已经是我的极限,若你让对方的大儿子楼遮天出来,自己这完蛋了。
“无妨,大哥心里有数!”
魔裂天视线余光偷偷瞥了眼天际,摆摆手说道:“楼北冥,若你不敢的话,那我们便走了,恕不远送,呵呵……”
“且慢!”
就在此刻,承法老祖眼里露出一丝不甘,说道:“北冥,去让遮天出来吧,以他的资质和修为,纵然是生死玄关的强者都能撼动,叶天定然饮恨。”
声音带着一丝悲愤和心痛。
若不是铁一般的现实摆在眼前,叫他如何置信。
一个卑微的小人物,竟然弄得承天宗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弟子死伤无数,而纵然连他这尊至高无上的老祖,也奈何不得对方分毫?
“老祖,这、这……?”
楼北冥迟疑的道。
“眼下我承天宗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弟子死伤无数,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堂而皇之的离开?逍遥法外?”
承天老祖怒道:“纵然遮天输了有如何?他身为我承天宗的天之骄子,为宗门舍身取义,也是应该的。”
“来人,你传唤遮天。”
楼北冥咬着牙,噘着嘴说道。
“喏!”
后方一群长老立马转身离开了。
此刻,在浩瀚的千丈苍穹之上,伫立着一条纤细的少女身影。
这少女一头的琉璃白发迎风飞舞,一双紫色的眼眸子顾盼生辉,犹如紫色宝石似得,令人不知不觉沉浸期间。
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裳,浑身散发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出尘气息,宛如冰天雪地里的一朵寒梅,孤独而冷艳。
“小姐,容老奴多嘴一句。”
身边那个拄着龙头拐杖,腰几乎弯到地面的老嬷嬷很不理解的道:“方才楼北冥亲口所言,只有赢他二儿子,便让叶天公子离去,你为何要节外生枝,偏偏让魔裂天带上他的大儿子呢?”
“昨日回到圣院,单灵儿那小妮子多次在本姑娘面前炫耀。”
少女轻启朱唇,慢悠悠的说道:“话里虽然没有言明,却处处透漏为这家伙舍身忘死,弄得这家伙好像靠单灵儿吃软饭似得。”
“小姐,你也觉得叶天公子在吃软饭?”
那老嬷嬷愕然。
“嗯,他前世就这个德行。”
少女颇为认真思考,点下螓首,赌气的道:“这家伙吃了单灵儿的软饭,眼下又在吃上官婉儿的软饭,那必须也得吃本姑娘一次软饭,这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