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晚上一些照明灯的亮度会明显的暗淡下来,但是不会熄灭。这也是告诉这里的囚犯们,天黑了,你们该睡了。
盯着那个囚笼,那个弥勒所谓的老朋友囚笼,畜生逐渐闭上了眼睛。平台在囚笼内,他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接下来,他不懂会出现多少的魂魄,他更不了解他躯体上的眼睛下一次睁开是不是因为他。
默念着诸葛老头儿教给他的咒语,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变得迷蒙,变得那么的虚幻,而后无数的虚影不断的向他的躯体狂涌而来。
畜生,有点后悔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的魂魄,多到他自己都无法想象。这里到底死过多少人?几千?几万?还是十几万?
不过,他的识海之中,似乎都已经满了。各种各样的魂魄不断的集聚着,挤挤攘攘,一眼看不到头。这些魂魄,他们不清楚杀了畜生可以夺舍他的身躯,毕竟这是在国外不是华夏,这些魂魄看起来很迷茫,完全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畜生此刻完全是瞪大了眼睛在寻找,他怀疑耗子已经死了,所以他得在这密密麻麻的魂魄里面找到耗子。
“你们都已经去世了,现在我想办法把你们凝聚在这里是因为如此的混荡下去,你们永远无法离开。而我,觉得剥夺一个灵魂投胎转世的权利是可耻的,所以,遵从上帝的指示,我来给你们指路。”一脸严肃,畜生此刻看起来如同一个神棍一般。对的,他又开始对这些不懂夺舍的魂魄开始招摇撞骗了。
听到畜生的声音,整个识海中的魂魄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很是诧异,为什么上帝会让一个华夏人来引导他们去往另一个世界?
见这些魂魄满面的疑惑,畜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神,接受的是忏悔,而不是说你前世的罪恶就会永存。不要质疑你曾经做过什么,你应该是为你所做的事情感到悔恨。去往天堂的路,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纯净而又真实的。”
一边说着,畜生的内心忐忑不已,这些家伙似乎脑子有问题一样,一个个不说话,就盯着他。幸好平时也看过电视、电影,小说啥的,否则还真瞎掰不出这么多话。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上帝会找到你一个华夏人来作为引导者?”一个魂魄终于说出了共同的疑惑。
说上帝去华夏和他遇到的?活着说上帝看中了他的英伟帅气?或者说上帝上厕所的时候忘了带纸,他在关键时候给了上帝一张?
“虔诚。”微笑着点点头,畜生内心翻滚了好一阵才想出了一个让自己相当满意的答案,“因为虔诚和信仰是不分国度的。”
一句话,让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还真特么的信了。否则用什么来解释,一个华夏人突然召集了这里所有的魂魄?凭什么解释他们一直游荡在这里,而无法离开?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人问道。
仅凭着几句话就想让这么多人相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畜生必须给出时间来解决,好就在,他的识海里时间要比外面流的更慢些。
“上帝说了,一个魂魄,如果一直飘荡于外界,那是因为他心有杂念,而无法平静的升入天堂,或是说心中怨念太深,只有直入地狱。”暗地里点点头,畜生可以肯定自己说的没错,国外不就是称呼天堂地狱么,整理了下语言,而后他继续说道,“你们留在这里,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开,或许是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你们无法进入天堂。但是,你们内心又没有达到进入地狱的标准,所以也就无法进入地狱。留在这里,你们将永生永世。”
“那天堂里有什么?”有一个魂魄问道。
“跟现实中一样的生活,有车,有房,有女人,有美酒。不过在那里,没有杀戮,没有任何让人不愉快的事情。”畜生的冷汗流了下来,他特么的感觉自己说话是有点离谱了。
这句话,没有一个魂魄会相信。这说到底,外国人对圣经上的东西还是比较理解的,毕竟这圣经他们从小耳濡目染的。可是现在被畜生这么一说,这完全变了味。
“如何进入天堂?”一道粗犷的声音在畜生的耳边响起,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站在畜生的旁边问道。这个家伙,生前双手沾满鲜血,一个杀人无数的家伙。
如何进入天堂?畜生纠结了。难道告诉他们,他要亲手扭断他们的脖子?看着这密密麻麻的魂魄,畜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那就是这些生前是人类公敌的家伙,并不会像想象中那般好骗。
“对,如何进入天堂?”随着畜生的一阵沉默,这些魂魄瞬间骚动了起来。
“说呀,我说怎么有点纳闷呢,原来是个骗子。”有魂魄吼道,“天堂那里,没有汽车,那不可能有汽车的存在。”
“这个华夏人是个骗子。”
“干掉他。”
“对,我们应该打死他。该死的,竟然来欺骗我们。”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们原本都在监狱里的,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华夏人难道动用了那些巫术想要消灭我们?”
看着逐渐难以控制的魂魄,畜生的脑海中如同遭受着一阵阵的雷击一般。
他的双眼逐渐变得漆黑而又明亮,他一步步往后退去,他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瑟瑟颤抖着。这一刻,他似乎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你们去不了天堂,只有进入地****“畜生低吟着,殊不知,他的筋脉已经高高的鼓起,他双眼的黑色逐渐变得愈加的浓郁。
“打死他。”一声怒吼不知道从哪个魂魄的口中嘶吼而出,紧接着整个识海中的魂魄一瞬间骚动了。
一步步退却,畜生漆黑的瞳孔上一道银色的光泽闪过,他努力的控制着身躯的颤抖:“都去死。”
这句话,如同一道闷雷在他的识海中回荡着,他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