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半的路程冲出包围圈儿,听起来好像挺让人振奋的。可这也同时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此时处于了包围圈儿的中心位置。没错,后方通过了一半,前方还剩一半,可不就是正好在中间嘛。
此时如果蚂蚁大军突然往中间收缩,那可是一个四面夹击的效果啊。
本来那支十二人的队伍,有两个弱者已经休息了。可是他们看到别人赚积分那么爽,稍微一休息又忍不住开始出手了。胳膊的酸疼本来就是没恢复,继续出手效率必然会低。可他们又不愿意比别人少赚积分,于是就咬着牙坚持。
“不好!”
其中一人由于胳膊无力盾牌没稳住,导致一只蚂蚁的触手伸了进来,在他的腰部位置划了一下,马上就有鲜血喷了出来。腰部一旦受伤,他全身的力气为之一泄。
糟糕!盾阵一旦出现缺口,那可是大忌讳。如果处理不及时,那么整支队伍就会被冲散。到时候每个人都要同时面对十几只蚂蚁,根本就没法打啊,恐怕瞬间就会被吞没。
队长一狠心,干脆一脚把他给踢了出去。这一脚踢得很用力,把他踢出去好远。
这……队员们本来还想把他救到盾阵中间保护起来,没想到徐队长会这么做。
“啊!”
那名被踹出去的队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没了声音。因为他全身都爬满了蚂蚁,瞬间就被啃成一副骨甲。这次可能因为蚂蚁数量太大了,一部分骨头都被啃断了。不过他的心脏和大脑还没被破坏也就是说还活着。
“都别啰嗦,杀过去。”
本来大家还想责怪徐队长这样做太狠了,为何不把他保护起来。可徐队长不这么看,因为把伤者保护起来,只会拖慢队伍行进的速度。而且那样的话,蚂蚁有可能跟着一起冲进队伍中心,到时候大家都得倒霉。
徐队的决定还算果断,队员们一开始不理解,但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跟着他往前杀。十一个人配合,很快就杀到了那名队员的跟前。就看到徐队长一不做二不休,一矛就把他给捅死了。
呃……看到这一幕队员们的嘴角抽了抽,心想队长也太狠了吧。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人伤的太重,带着肯定是个负担。可是向自己的队友下手,他们还是狠不下那个心啊。
“都愣着干什么,收缩阵型。”
徐队长把那名队员的灵魂收起来,赶紧下令收缩队形。如果再这么满员杀下去,他们非得累死不可。如果再出现队员体力不支盾阵松懈,一旦被蚂蚁冲进来可就麻烦了。
“收缩队员,我们也收缩队形。”
郝大叔看到这种情况,也赶紧下令收缩队形。看到谁的体力不支了,直接让那人缩回队伍中间歇着。这种事情靠自觉是不行的,因为每个人都想沾光,就只好强下命令了。
有点儿意思,杜峰观察到那位徐队长的所作所为。年纪不算大出身应该也普通通,不过做事倒是雷厉风行。只要给他一些时间,这几年应该能够成长起来。看他带的队伍就知道了,全是年轻的小伙子。
这群年轻人有着无限的潜力,他们杀敌速度比别人快,赚钱的欲望也都很强烈。无非就是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劳动,多争取到一些资源。有了资源,才能跟原始神族成员竞争。如果拿不到资源,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多帮帮他们吧。
杜峰又多召唤出几把破血飞剑,不断的扰乱蚂蚁大军的阵型。如此一来,它们冲锋的速度就会减慢。
徐队长就算一开始察觉不到,时间长了也就察觉到变化了。往往是在危险的时候,冲锋的蚂蚁突然就摔到了,给了自己很多喘息的机会,这明显是有人在帮忙啊。
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忙,是父老乡亲吗。不可能的,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谁有几斤几两互相之间清楚得很。唯一可能帮忙的,就是那支两人的队伍。那么到底是杜峰还是陈天雷在帮忙呢,他首先锁定了陈天雷。
为何首先锁定陈天雷,因为他是以神帝境一层的修为在里面冲锋,本身就已经很奇特了。而且脑门上有纹身,杀敌的时候非常凶猛。时不时的手上还会泛起一层电丝,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一举,就是那些飞来飞去杀敌的红色飞剑,跟陈天雷手里长矛的矛头很像,似乎是同一种东西。因此徐队长判断,是陈天雷给他们帮了大忙。
这种事情杜峰也不解释,他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发财了发财了,我已经杀了五十多只了。”
“哈哈,你不行啊,我都杀六十多只了,这次是真的发财了。”
大家一开始打算的是,杀六只就够一次复活的钱了,如果没死掉正常回去那就是赚到。如果死了,也不算亏。要是超过六只的话,就算死了回去复活也是赚到了。
“都别吹了,你们看看那两个人。”
大家顺着声音一起往杜峰和陈天雷那边看去,就看到两人此时不是稳步前行,竟然旋转了起来。盾牌间的连接处不断的变换方向,好方便他俩出手击杀不同方位来的蚂蚁大军。
这两人出手的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而且那个陈天雷每次出手带着电击效果。杀死一批蚂蚁的同时,把旁边的那一批也给电的麻木了,如此一来大大的增加了击杀效率。
“你们说那两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咱们临皇城来?”
“对啊,凭着他俩的本领,干嘛要到这里来啊,咱临皇城又不是什么多好的地方。”
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别看皇兽丛林里都是神皇境的伪神兽,也别看临皇城是离着圣城比较近的城池。可正是因为如此,此城的资源条件很是一般。能够抵御皇兽丛林里的伪神兽,并不是依靠他们城池,而是依靠那一道天然存在的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