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还不是破坏掉这里的时候,项小天还要通过这里进入到天外天,先侦查一番,才会发起猛烈的攻势。
项小天穿过空间传送门,一股暴躁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狂暴起来,项小天适应了一下,才适应这天外天的环境。
原来这里的空气中蕴含着各种对人体有害的毒素,正是这种毒素才让项小天有这种空气狂暴的感觉。
他的身体远超一般修士的强大,所以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种毒素对自己身体的伤害,然而并没有造成任何损伤,只让他产生短暂的不适应感而已。
项小天看着从他身边若无其事走过的天魔们,不由感叹,果然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里有些天魔的身体强度远不及自己,甚至在他看来是极其弱小的,简直与凝真期的普通小修士相当。
但却丝毫不受这空气里的毒素影响,反而一呼一吸之间都在不停的吸收这种毒素,或许天魔一族正是靠着这种毒素才能成长。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独独钟情于天外天而不去入侵近在咫尺的魔界大地的原因。
或许他们入侵其他人的行为只是出于对肉食上的需求吧,但这并不是项小天饶恕他们的理由。
站在人类的力场,这种以人类血肉为食的种族,可以说是天敌也不为过,双方自然也没有和平共处的余地,见面除了战争再也没有其他选择。
也就魔门的修士能够容忍天魔一族为他们入侵修真界的马前卒,丝毫不在意天魔以人类为食的事实。
念及此,项小天恨不得立刻就杀光所有的天魔,他觉得自己快要被仇恨给蒙蔽了。
突然项小天打了一个寒颤,立刻封闭了自己的呼吸,运转真元,将自己呼吸进去的空气尽数排了出去。
到了他这个修为的修士,已经完全不需要呼吸也能够存活,项小天一直保持着呼吸也是习惯使然,现在一不小心便着了天外天的道。
他不说是着了天魔的道,是因为天魔也是天外天环境的适应者,而非主宰者,天外天这里空气中附带的那些杂质,竟然会不知不觉的影响人的思维,激发人类的仇恨情绪。
若不是项小天反应迅速,只怕现在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变成一具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了。
他很好奇,这天外天里到底有什么样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强的功效,幸好自己没有冒冒失失的直接发兵来攻,要不然就该损失惨重了。
将身体吸入的天外天的空气排空后,项小天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现在依旧是隐身状态,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身处天魔的老巢,还是小心点为妙。
所以项小天只能借着刮起的劲风,慢慢的向着深处飞行,他沿着一队一队进入时空传送阵的天魔过来的路走,很快便到达了一处比较大的城堡外面。
这是一座由花岗岩建造而成的巨大城堡,它的城门口宽有十丈,高则超过二十丈,两边立着一排十丈多高的雕像。
雕像全部都是天魔族的样子,以胜利者的姿态站立在道路两边,手中握着武器,脚下踩着人类修士,面目狰狞。
也有正拿着人类的身体撕咬的形象,这完全就是在宣扬兽行了,项小天很淡然的从旁边穿过,心中已经将这里标记为必须摧毁的地方。
天魔的城镇完全没有人类的城镇这般繁华,项小天甚至连店铺都没看到一家,宽阔的街道也少有行人,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
偶尔有穿街过巷的行人,也是一队队的准备去传送门对面集合的天魔。
这座城堡虽然看起来宏伟,但里面却并不大,项小天只走了两条街,便发现这里除了没有进到城主府之外,其他地方都被他逛过了。
所谓的城主府也只是一座四四方方极为简陋的石头房子,看起来还没他在雷鸣谷时雷鸣谷的任何一座大殿大。
门口也没有人守卫,项小天很轻松的就进到了里面,不过一走进大门,立刻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里面竟是一座很是雅致的庄园,绿树成荫,亭台楼榭,小桥流水,错落有致的院落,完全就是一副修真界水乡人家的宅院。
里面的佣人也都是一个个的人类修士,全都是结丹期以下的修士,他们有男有女,全都在院子里忙碌。
项小天继续往里面走,进入大厅,这里面的摆设就全然没有了外面的精致,只见大厅正中摆放着一张由人类头骨堆砌而成的座椅。
而下首的客座也全都是由各种骸骨拼装而成,骸骨小桌上摆放的酒具也全身由人的头盖骨打造而成。
几个侍女正面无表情的擦拭着这一尘不染的骸骨家具,项小天从她们的眼中看出了发自灵魂的麻木,这些同类的骨头打造的家具已经激发不了她们任何的情绪了。
这些人已经没救了,项小天这样看这些人,这些人已经被调教成了没有灵魂的工具,每一个人眼中无神,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重复着每天的事情。
此间的主人是一个体格高大的天魔,他直立起来几乎要撑破屋顶。
他正躺在卧房的骷髅大床上休息,在项小天一进入到府邸时,立刻便醒了过来,他伸手抓起放在床边的一根狼牙棒,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向着门口走去。
当项小天在大厅没站多久,这城主便赶了过来,项小天此时正是隐身状态,以城主的修为完全感应不到项小天的存在,气势汹汹的从项小天身边快步走了过去。
他能感应到项小天进来,凭借的是布置在洞府门口的机关,他气势汹汹的走出来,准备让那胆敢在他睡觉的时候过来打搅的家伙好看,但一直在洞府里来回查看了几圈,都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存在,不由大怒。
于是便随手抓来一个人类仆役,问道:“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人进来?”
那仆役被吓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才支吾的道:“奴才没…没…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