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浩浩荡荡,真算是气派非常。项小天发誓,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结丹境高人,足足来了数十位。
光是给他们行礼鞠躬,就让项小天如此强大的肉身,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不过,收获也是明显的。就是全部都让噬魂拿走了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说真的,告诉项小天说,什么修行一道只有境界是自己的,道行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外物,尤其是自己还只不过是一个气海境的小蝼蚁,要是长时间依赖这些个法器,恐怕对日后的成长没有什么好处。
就这样的一个解释,光明正大的拿走了到场所有的结丹境强者赠与的宝器。更有饕餮教教主赠与的一个巅峰的宝器,是一个奇奇怪怪的项链儿,一看上去就是非常厉害。
当然,现在他是两手空空
转眼间繁华已经消逝,这场谢师宴和收徒宴并没有像项小天想象的那般高潮迭起,有不少人来捣乱什么的。凡是到场的结丹境的强者一个个温文有礼,带着的弟子也是谈笑风生。一个个的表现的浑然不像是魔道的老魔。更可怕的是,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是修行光明属性灵气的人,真是不知道这种人怎么会到了饕餮教。也不知道,这种属性明显冲突的情况下,他是怎么走到这种地步的。
然而这些和项小天都没有什么关系,如今他正处于一个阴冷潮湿的地下洞穴之中。
噬魂让他参加完谢师宴就动身,但是走之前要选择或者说是捕捉几个魂侍。
魂道修行者,在低级的时候往往是要祭炼自己的魂侍的。这种魂侍,往往就像是收一个自己的奴仆一般。不过这种关系可要比奴仆亲近多了,魂侍是要寄居在自己随身的法器之中或者是自己的身体内。
就像之前的那个白眉青年一样,他培养的自己的魂侍是一个明显在力量上有增幅效果的魂魄。最为可怕的是,他还将这个魂魄寄样在自己的眉心。那两道雪白的长眉估计就是生命力消耗给魂魄的后果。不过这也就给他带了很显著的好处,例如说用眉毛挡住项小天的一剑。
如今,项小天也要去选择自己的魂侍。
魂侍的选择还是很严肃的,要尽量选择那种资质好的,否则即便是祭炼了对自己的增幅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用处。在噬魂峰上,噬魂老祖曾经用了整整一百年的时间悄悄地在山底之下打通了一个小小的连接阴间的通道。每一百年只能开启一个时辰,从阴间收拢魂魄。然后全部储存在这噬魂峰中。
所以,这山底洞穴,也被饕餮教的人形象的称之为魂窟。至于连接阴间的这个事情,除了结丹境以上的长老以外,基本上弟子是绝对不会知道的。这属于魂道的秘密,不能够外泄的。
项小天拂去落在身上的一滴水,然后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山洞。
噬魂应该是将整个噬魂峰的地底灵脉都挖空了,都用来储存魂魄。魂魄越来越多,造成这个地方也越来越潮湿阴冷。头顶上就是山体,不住的往下滴着潮湿的水气。
他出门之前精选的一身月白色的法袍,本来想到要去凡人国度做镇守弟子了,要好好的风骚一把。结果来了这么个鬼地方。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喜。
这方噬魂峰绵延不知道上千里,可不是孤孤零零的一座山峰。地下的灵脉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多远。因为是鬼魂居住的地,所以为了能够更好地培养他们,这里没有一丝光亮,这么多年任何人也不敢再这个地方发出任何一点儿的光亮。
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少的魂魄,万一要是招惹了所有的魂魄都往这个地方来,形成了鬼海。到时候,就算是噬魂恐怕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够跑出来。
要知道,这里边儿的魂魄可不是阳间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而是常年寄居在阴间的恐怖鬼魂,他们身上都是有修行境界的。虽然不会有结丹境的厉鬼。但是凝真境的应该还是有的,所以以项小天的实力也仅仅只敢悄悄地往里边儿摸索着前行。
他用手指在双眼上轻轻的一划,两只眼睛突然间冒出一道绿光。在这幽暗的洞穴之中,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恐怖。虽然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人。
这是鬼道的一种秘术,鬼眼通幽。如今项小天只不过是初步修炼而已,仅仅是能够做到夜间视物,抓住鬼魂的踪迹。
突然间,项小天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飘动。他依旧缓慢的向前走去,鬼魂,毕竟是死物。没了肉身的支撑,仅仅只是气海境的魂魄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智商的,只是依靠着本能在活动。只有到了凝真境才能够面前拥有一点点的智力,懂得吞噬和壮大自己和寻求方法。
如今项小天感知到的就是一个气海境的魂魄,他脚步缓慢的向前挪动,手上却突然出现了一根儿黑漆漆的锁链。
当脚步蹋到一块儿石头上,迅速停住脚步然后急速回头,正要准备出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不由得挠了挠头,难不成是自己有点儿神经质了?来到这鬼魂寄居的地方就惯性的以为哪都是魂魄。项小天犹豫了,这鬼眼通幽这门术法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啊。
要是一个修行魂道的人连灵魂都看不到的话,那还吃什么啊。
用神识静静地感知了一下周围还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突然间,身后发冷的感觉越来越浓重,然后直觉的头发和浑身的汗毛都炸立起来了。
项小天将手中的锁链放出来,环绕着自己周身上下。即便是眼睛看不见,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先防护住自己才是正道,别阴沟里翻了船。
将锁链围绕着自己的浑身周围一圈圈儿的绕动,他继续的缓步在这慢慢的走。用绿油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周围,转着自己的头,扫视着四周不敢有一丝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