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小溪那边,一阵春潮席卷而来,拍击到青青岸边,然后迅速的散开,形成一阵阵美丽的涟漪。
激浪很快就退去,柳鼎在这时候感到,全部精力让螣蛇进化成神兽之魂,整个人就像掏空了,全身松软下来。
这时候的美女野兽,在一愣之下,也慌的逃离柳鼎,但她的双腿,似乎还没完全复原,支撑不住身子,整个娇躯,跌倒了溪畔。
此时的白矖,幻相化蛇的异象,似乎消失不见了,全身泛发着一种极致美丽的粉红。
这让她看来,美得无以伦比。
两人都喘着气,怔怔的对视,过去了良久,良久…
看到柳鼎下巴似乎要掉了的模样,白矖终于清醒过来,鄙夷一声:“没用的东西。”
这一声,很打击人啊。
柳鼎要抓狂了,妈蛋老子第一次就给你这样坐炼了,第一次啊懂不懂?
而且我的狼心果药效还没到期。
柳鼎一愣之下,突然醒悟过来,忘记了这个禁忌了,这个可恶的女人,要废去了他的“武功”。
再看眼前的尤-物,给了他一眼鄙-夷,居然转身,虽然站不起来,但却用白皙的手,慢慢的爬开,似乎要远离他这个废物。
自尊心顿时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可恶的女人,你废了我的武功,还冷嘲热讽,老子要杀了你!”
一声怒吼,柳鼎扑了上去,把惊呼一声的白矖,压倒在身下。
“没有的东西,放开我!”白矖惊叫,愤怒,扑打…
“我要复仇!”
此时不报仇,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兽吼一声,柳鼎大手就揽住白矖的纤纤细腰…你坐炼,我就推手。
下一刻完全是暴风雨般的肆虐,带着复仇杀气的柳鼎,完全不想怜香惜玉,几乎是摧残方式,要“杀”了美女野兽。
白矖挣扎,反击,逃离…不肯认输,两人在草丛中打滚,又滚落小溪中,再爬进花间里…
暴风雨持续了许久,许久…
最后,两人浑身湿漉漉,也不知是溪水没有干,还是汗水太疯狂。
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不知是愤怒还是满足。
白矖丰满的胸脯,不断的起伏,瞪着柳鼎古怪的笑容,这让她愤怒。
她白皙若雪的小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突然,她感到体内传来雷霆般的轰鸣。
她晋级了,进入了皇魂境!
一股恐怖的皇魂气息,弥漫开来。
一直来卡得她半死不活,几乎耗尽了全身精华都没能破入境界的瓶颈,甚至让她被前世兽魂意识反噬,好不容易化身成人两世努力,要白费。
所以她才不惜冒险,来到荒墟寻找那只传说存在的螣蛇,眼看就要得手,却接二连三一度失去腥涎晶。
本来以为所有都完了,想不到居然用这种阴阳协调的方式,成功跨过了门槛。
柳鼎看到,白矖女子的眼眸,渐渐的恢复了千年冰寒。
更见她缓缓站了起来,声音无悲无喜:“你可以去死了。”
“我去,是我相助你晋级的,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柳鼎怒吼。
似乎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白矖的脸上,再度弥漫了风霜,“本座会厚葬你,你该知足了。”
一步,两步…向柳鼎走来。
本座?这可是皇魂境尊座的自称,柳鼎知道以他现在的境界,多多不够虐。
“喂,你没穿衣服,走光光了…”百忙之中,柳鼎伸手一指。
低头一看,白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寸缕不沾,啊的一声尖叫,忽地转身过去,目光寻找到远处草丛间,不知是她的,还是柳鼎的乾坤袋,慌忙就奔了过去。
我去…这曼妙身姿,简直让人流鼻血。
柳鼎当然没有时间流鼻血,小命要紧啊。
爬起来就没命的逃出这一片本来激情无限的小山窝。
白矖终于找到衣衫披上,回头一看,占了了她便宜的可恶小子,居然逃跑了。
“给我站住!”白矖怒火冲天的喝叫。
“我去,真真的母蝎子,得了恩泽还要杀夫。”柳鼎哪里会听母蝎子的话,找死啊,两腿撒得更欢。
频频回头望,远远能看到白矖披着白衫,手持利剑,杀气腾腾。
“好不讲理的女子,不要让我再逮住机会,我会让你再好好享受。”柳鼎也恨得牙痒痒,这不完全是他的错,居然将全部责任推他身上。
然而蛇口还没完全逃离,又迎来了一张更可怕的蛇口。
刚刚冲出小山窝的柳鼎,突然发现,空着一条四处盘旋的巨大青蛇,在发现他之后,就极速飞掠过来。
巨大的蛇躯能有十几米长,背上还展开一对巨大的青翼,几个扑扇,就飞掠到他眼前半空。
“我去…这是天要亡我?”柳鼎大惊,怎么还有螣蛇?
没错,柳鼎认得,这确实是一条可怕的螣蛇,比之刚才那条自爆毁灭的螣蛇,还要可怕。
因为这条螣蛇的头上,还有一对龙角,而且腹下亦有一对龙爪,那等阶,应该称为螣龙才是。
简直逆天了,完全不可能是云魂大陆能够出现的神物。
似乎也发觉了紧追柳鼎身后的女子,有着恐怖的皇魂境气息,这条掠过柳鼎头顶上空的螣蛇,半空一个旋,从柳鼎身后绕过来,急声道:“少爷,快上来。”
少爷?这是…小青的声音?
这条逆天螣龙,盘绕回来,龙头降到了柳鼎腰下,一双铜铃大眼,清澈无比,焦急无限的侧看柳鼎。
柳鼎要泪奔了,好人有好报啊。
呼地一声,飞身跃上螣龙背上,盘腿夹稳,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吼…”小青一声龙啸,夺空而起,瞬间飞进云端。
“小青,怎么不和那个可恶的女子杀一场?”回头看荒墟下面,愤怒得暴跳如雷的白矖,柳鼎也不甘心。
“少爷,我刚刚进化成螣龙,还不会运转妖兽神通。”
螣龙口吐人言,飞得更迅疾,瞬间将暴怒得在荒墟下肆虐四周的白矖抛在脑后,再也看不见了。
“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个可恶的女子,还是等我有机会再来降服她。”
柳鼎恨恨的道,不知怎么,这“降服”二字,让他脑海忽然浮现刚才的各种颠鸾倒凤,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