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鼎笑笑,也不生气,悠悠地道:“那么说,加了两百金币后,现在这头雪犀全身上下,完全归我,我怎么处置都行?”
“那当然,连屎都是你的。”一个佣兵忽然幽默起来,挤挤眼道。
“哦,这样啊,谢谢了哈。”柳鼎弯下腰,伸手探进雪犀肠肚,取出那块小油包,晃了一晃,笑道:“我只要这个油纸包,屎就送你们拿去换酒钱吧。”
“这…”俩佣兵顿时傻眼了,要知道,许多人怕被抢夺宝贝,藏武技丹药什么的手段千奇百怪,一看这小油包,多半就是让人直接塞进雪犀嘴里去的,难怪他们狩猎这头雪犀时那么容易,是被人制服过的。
柳鼎才转身,身后佣兵忽然一声喝:“站住!”
他嘴角一牵,微微示意,果然不远处跟随的两个集市护卫,立即上前,挡住了要反悔的俩佣兵:“买卖公平,你们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
买到了满意的兽血胆晶,还捡了个便宜,顺便甩掉了“跟班”,柳鼎心情很不错,吹着口哨离开。
看到流连在街尾一家首饰摊档的芝儿,柳鼎才想到,芝儿化形成人,身上没有半点首饰,却是寒掺了点,于是,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首饰摊档上。
“这位公子哥,想买条项链给爱人?”摊主是个老奸商了,见柳鼎目光在一串天然项链上流连了几眼,立即拿起来道:“这是榴晶石项链,不但漂亮,还能温神养气,只要一千金币…”
“行,包起来来吧。”给芝儿的礼物,柳鼎可不想还价,感觉这一千金币,还是寒掺了些,可他木有钱了啊。
“你谁?放开我!”
就在摊主打包之时,忽然街尾那边传来芝儿的惊呼,一个黄衣男子扯住了她的小手。
“住手!放开那姑娘…”柳鼎发觉自己喊出的话太异世界了,就急冲过去,人还未到,就一个急纵,一拳轰杀。
轰!
这黄衣男子反手一拳,直接对轰,但两拳还未相碰,黄衣男子的拳头上,一波淡黄色的魂气爆发,柳鼎一个翻倒,接连几个跟斗倒地,一口热血狂喷。
“什么?想英雄救美!”黄衣男子冷笑一声,森然冷漠看向地上的柳鼎。
“柳鼎哥哥!”芝儿惊叫着挣扎。
“哦…”黄衣男子一愣,看到四周都是谴责的目光,不情愿的放开了芝儿,芝儿立即扑到柳鼎身旁,小心的扶起他,用雪白的衣袖擦拭他嘴角的鲜血。
能够御出魂气,难道已经是法魂斗士?虽然感觉到黄衣男子的强大,但柳鼎丝毫不惧,死死盯着他。
僵持中,柳成文带着巡逻队急匆匆赶来,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在我柳府集市闹事,给我老实点,乖乖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你敢拿我?”黄衣男子冷冷地道,一双灰蒙蒙的眼,迎向柳成文。
虽然这男子年纪不大,看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那一双灰色的眼眸,透出一股邪异之色,柳成文愕然,失声道:“石心眼?你是石家大少——石钟玉?”
这个杀神,可是赤县四大家族的石家妖孽人物,拥有可怕的石心眼,能洞彻矿山中是否蕴含晶石,石家是靠采集晶矿发家的,所以拥有石心眼的石钟玉,是石家宝贝一样供着的天才后辈。
“鼎少爷,你看…”柳成文只感到心中一阵苦涩,看向柳鼎。
“咳…”柳鼎再吐一口热血,扶着芝儿的小手站起来,看到那小手被捏出一片淤红,怒气盈胸,芝儿可是他的软肋,这当街被人调戏,岂能忍下这口气,向柳成文伸手,道:“成文叔,请给我一枚玄武铸魂丹!”
“嗤…”石钟玉耻笑一声道,“我以为有什么狂妄的本钱,不过是个四鼎武徒,就算你吃下十枚玄武铸魂丹,我一样把你捏成渣渣。”
柳鼎是家族宗主之孙,柳成文当然不会让他涉险,并没有给柳鼎玄武铸魂丹,而是取出一枚鼎王铸魂丹,一咬牙吞下,同时喝道:“柳家弟子听令,立即服用铸魂丹,捍卫家族尊严!”
“是!”他身后的柳府护卫队,立即如狼虎大吼,纷纷取出各阶铸魂丹。
石钟玉脸色大变,柳家虽然没有法魂斗士,但他们的铸魂丹十分恐怖,一丹炼化,境界可以瞬间提升一至三级。这柳成文已经是七鼎武徒境界,一枚鼎****炼化,至少提升到等同法魂一鼎斗士境界,何况他身后还有如狼似虎的护卫队。
“吼!”柳成文发出一声汹涌的兽吼之声,整个身躯,悍然发生逆变,头顶上魂气爆发,如漩涡盘绕,一看就瞬间提升到法魂斗士的境界。
洪荒之力爆发,这是柳府独特的瞬间境界提升秘技。
与此同时,护卫队纷纷服食铸魂丹,每人的境界直接暴涨,洪荒之力笼罩周身,气势凶猛,只等待柳成文一声号令,就血战已经是法魂境一鼎斗士的石钟玉。
“尔敢!”石钟玉脸目抽搐,感到自己两脚微微发颤,声音嘶哑的叫。
“跪下,向我们芝小姐道歉!”此时已经骑虎难下,柳成文不能失了气势。
“你们这是在挑战我石家!”石钟玉还想负隅顽抗。
“铮…”柳成文拔剑,金属铿锵,“一战揭开,至死方休!”
“算…你狠…”石钟玉两脚一软,就要跪倒。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呼喝:“住手。”
两道身影瞬疾掠过来,其中一人伸手一托,就将差点软倒的石钟玉扶住,道:“石大少,让你受惊了。”
看到眼前的人,正是柳府最天才柳基,石钟玉腰身一板,立即站稳。
另一人却是聂政虚,他厉声对柳成文呵斥:“你竟敢擅自和石家挑起事端!这责任你扛得起吗?”
柳成文不服,道:“石钟玉胆大包天,在我柳府地盘调戏芝小姐,还打伤鼎少爷,我柳府怎能示弱?”
“是么?你确定不是这个白痴儿逞强好胜?”聂政虚转头,对石钟玉暗暗眨眼,道:“石大少,到底是什么回事?”
石钟玉立即会意,狡辩道:“聂老,这是个误会。刚才柳芝小姐差点摔倒,我冒昧伸手把持,不想这位…柳府小兄弟不问青红皂白,立即向我出手,我被迫防卫,才伤的他。”
“哦,原来如此。”聂政虚冷冷地向柳成文道:“于是你脑子进水,就想乘机抱宗主痴孙的大腿,要围殴石家大少,以众凌寡,挑起家族事端?”
这一番话,真的无耻,无耻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