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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晋王问策

    方文在大理寺接到一封信,他死都没想到是景阳写来的。看得出来,经过方文一夜的点提,这位千古一帝进步不是一般的大,对方文的态度也有了很大改变。

    方文仔细研读信封,总结出景阳的意思。总的来说就俩字:骂人!

    没错,这位很有教养的帝王也有骂人的时候。通篇骂人不带脏字,却句句问候方文一家老小。方文都看呆了,就这水准拿出去能秒杀自己十条街,大儒之名该换人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方文从中总结出景阳的态度。那就是没事儿,惩罚肯定有,却不会致命。

    这样方文就安心了,趴在床上拿着毛笔勾勾画画,找找景阳的语法错误。

    “公子?您您干什么呢?”

    柳儿来给方文送饭,这是王忠交代的。

    方文一笑,“没事,陛下给我写了封信,我看看有错误没!”

    “啊!那那妾身回避!”柳儿慌忙就想离开。她和普通人想法一样,陛下来信所言定是军国大事,她不能干扰方文。

    方文苦笑着叫住柳儿,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柳儿才肯转过来。

    “你没必要这样,不是大事!”方文劝道。

    柳儿坚定的摇摇头,“这怎么使得,公子接到陛下书信定是天大的事,岂能因为我卑贱之人而有所差池。”

    长久的观念根深蒂固,方文一时间也没法改变,所幸不聊这个话题。

    “对了,你们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吗?”

    柳儿羞涩的摇摇头,“一切全凭公子做主!”

    下人成家,是要听从主家的。但方文不想干涉王忠,在他心中王忠不是下人,是家人。

    “你们说什么呢?”

    清月提着食盒走过来,见到方文正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谈论成亲的事情,顿时不乐意了。

    柳儿捂着嘴浅笑,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浓烈的醋味。心说不知是那家的大小姐,穿着如此华美,定是公子良配。

    方文挑了挑眉,戏谑的笑道:“醋坛子打翻了,好大的醋味啊!”

    “你还说,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嘛!”清月很不开心,她为方文担心一天了。

    “还有,她是谁啊!”

    方文一愣,“你不认识她?你见过的!”

    “哼,我才没有见过!”清月别过脑袋,有些傲娇。

    柳儿见状赶忙过来行礼,“柳儿见过小姐,我是王忠的”

    柳儿不知改用什么称呼,方文在一边贱笑道:“未婚妻!她是王忠未婚妻!”

    “嘎?”清月惊讶的揉揉眼睛,发现确实与那日在河边见过的有几分相似。方文犯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是为了她。

    “不必多礼!”清月楞了一下,道。她这才发现吃错醋了,柳儿和方文没有关系,成亲也不是和方文。

    清月将食盒放进方文牢房中,方文看着两个食盒发呆。这两个貌似吃那个都不对。

    于是乎,方文很果断的岔开话题,将景阳的信递给清月。

    “看看,你父皇写的信!”

    清月摇摇头,“我不要看,父皇写给你的,我一个小女子看了有什么用!”

    柳儿在一旁惊讶,父皇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公主!公主给公子送饭,吃公子的醋,这说明了什么啊!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拓跋宏最近和太子魏王偷偷书信来往了。”清月道:“不知道他们密谋什么,宣治让我问问你该怎么办!”

    这回方文惊讶了,他没想到清月竟然是帮赵宣治这小子带话的。看来他成长的很快,已经知道找对策了。

    沉吟一会,方文道:“不用管他们,拓跋宏这是耐不住了。夷国兵马压境,时至今日陛下依旧没有任何表态,他担心夜长梦多,想打探虚实。”

    “那怎么办?”

    “都说了不用管,太子如今和废人没有区别,陛下提防着他,他怎么可能得到有用的消息。让他和拓跋宏多交流交流,就当找个人解闷了!”

    方文现在对赵显成是完全放心的状态。上次他的泄密,让景阳对他与诸王大失所望。现在一切极密之事,全都绕过他们。

    方文敢肯定,借粮之事除了自己与景阳,便只有朝中真正的支柱,与出使别国的极个别人能知道。甚至出使之人如今也未必知道,还要些时日。

    清月闻言点头,她对方文无条件信任。方文说不用管,那就是不用管。

    “那现在宣治该做些什么?这几天他一直跟着父皇听政,瘦了好多!”清月有些心疼,赵宣治可以说是清月唯一的亲人,她不想看着弟弟难过。

    这个方文就没有办法了,不管景阳是真的培养赵宣治,还是假借他制衡诸王,现在他都攥在景阳手中,没人能动。方文也不行,他无法劝说景阳放手,因为他找不出此事景阳错在哪里。

    “让他忍一忍,终究会过去的。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旁人谁都不行!”

    拓跋宏正在房间中踱步,心思很乱。

    他感觉自己看不懂大乾,看不懂方文,看不懂景阳了。现在大乾国力虚实他已经了如指掌,明明迫使景阳不得不低头,却迟迟不见动静。

    拓跋宏知道,一定是方文搞的鬼。这一切都是景阳从方文牢房回来后开始的。

    “殿下,东宫的人过来禀报,说天子陛下如今所想他们也不知道,太子许久没接到消息了。”

    拓跋宏一听就知道,赵显成安插的宫中的眼线全被摘除了。景阳对他的亲儿子也有了戒心,要瞒着他了。

    “今日朝中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拓跋宏问道。

    “没有,只有出使异国的数位大臣离开帝京北上了。”下人答道。

    拓跋宏深深皱着眉头,感觉这其中别有蹊跷。按说此时安抚番邦正是应有之义,大乾四面受敌,少了一个敌人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但他就是从这里感觉到了不同,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算了!”拓跋宏暗叹,“一定是我太累了,普通出使异国而已,不可能搞出别的花样。”

    “你下去吧,有事及时禀告我!”

    侍卫抱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