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的方文自然是大睡了一场,醒来后得知大军已围城绕过三圈,向西而去,满城相送。
想着自己费尽心力打造的三柄兵刃,他心中没有遗憾。虽未见大军英姿,但自己尽力之物必然饱饮蛮族鲜血,守卫一片疆土!
心中想着,他再度走进了李家!老流氓一走,再也没有人威胁生命安全,他可以放心的进去!
此来自然是商量酿酒作坊诸项事宜的,家主滚蛋了,自然落到儿子头上。虽说李家有四个儿子,关于谁执家有着不小分歧,闹得不可开交,大抵是都不愿持家的!方文很明智没有找哪一个商量,而把所有人拽到一起。
当然,拽过来他们也没有商量的意思,命令的意味多一些!说些高精难的东西他觉得你在卖弄,故意嫌弃他没文化,还是赏他们一顿爆栗,再踹两脚比较靠谱。
作坊首先要有地,老李家买。要盖屋子,老李家盖。要有工人,老李家雇佣。要有原料,老李家购买。还要有销售渠道,老李家打点!
总之就是一句话,一切都是老李家的,咱只要出知识,最后跟着分钱!毕竟知识就是力量!他们要做的就是拿钱,如果拿出的够多,方文甚至能让他们做甩手掌柜,坐在家里分钱就成!
训完话方文就离开了,时间有限,没空跟他们磨叽。今晚是要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的致学呢!
翌日清晨,再度与可儿几人坐在一桌,静静吃着早膳!
“方文哥哥,阿娘说早上多吃清淡,对身体有好处的!喏,这个给你!”可儿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笑盈盈的将包子放入方文食盘内。
方文一愣,旋即溺爱的揉揉小妮子的脑袋,待到她缩着脑袋忍不住露出甜美笑容,才道:“谢谢可儿,我这就吃了它!”
然后趁其不备的从赵宣治食盘中掠过一个肉包子,笑道:“这是给可儿的,可儿年纪还小,要多吃些好的,以后长成最漂亮的大姑娘!”
“方兄,你这人情做的也太顺水推舟了!”赵宣治苦着脸。
“又扯淡,这叫借花献佛,不知道就别说!人家听到了,以为我没教好呢!”
闻言清月似是被踩到尾巴一般,双手叉腰黛眉微竖,玉颜气的红扑扑的,“方文,我再说一遍,把你的痞气改掉!不然我就”
“好好好,公主说了算!”
双手高举做投降状,方文无奈叹了口气!
一段时间的熟悉,方文西天取经般艰难的改掉了他们错误的称呼,开始彼此称兄道弟!他也渐渐发现勋贵子弟之中,虽不得志,不受青睐,却保持赤子之心的一些人!如可儿的纯真,清月的温婉,赵宣治的温润,以及这里千古不变,百善之首的孝心!
虽则无情帝王家,但他们是最受排挤,最不可能对某些人造成根本利益损害的人。就如赵宣治一样,非是长子,非是嫡子,风水即便转到外太空,皇位也与他无缘,是以没人将他视为敌人,也没人觊觎他什么!
正因如此,他所见到的世界相对明朗,除却父皇的冷淡疏远,几乎没有任何阴暗,就连东宫太子之流,也经常对这位弟弟关怀,让他备受温馨!殊不知,人家是没将他当回事,粉饰自己的光辉形象!
清月与可儿两个女子,自是不必多言,传承了亘古以来传统女子的温婉。唯一往方文头痛的是,自从清月知道有自己这个邻居之后,对自己越来越约束!
详细原因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帮他成为墨上君子的架势,稍有些不正之风,立即架起母老虎呲牙的威仪,强行帮方文改正。只是后者不太好教,属于屡教不改的典例!
“哼”
嗔怪的白了方文一眼,清月这才收起母老虎的架子,道:“你呀,总是不听话,这么大个人改不掉一身毛病,将来怎么为父皇分忧!”
“这有啥,以后当个痞子呗,不入朝堂乐得清闲!”方文嘟囔。
清月嗔道:“你说什么?”
“啊没啥,我说一定改,改成温文尔雅的文人学士!”
可儿捂着嘴巧笑,她离得近,自然知道说嘟囔的什么。越是和这位哥哥待在一起,就越能感到他的有趣,简直是个怪人!
赵宣治也抿着嘴轻笑,眉头一挑似是想到什么,面色凝重下来,“方兄近日若去醉花阁的话,小心一些!”
“何意?”方文一愣,笑道。
“前几日不甚听得四皇兄之言,似是对你还心有芥蒂!欲于醉花阁寻你的晦气,你还是小心些好!”
“寻我晦气”眉头一挑,方文笑了。眯着眼睛的笑意,很危险的信号,“你可知他要如何?”
赵宣治摇了摇头,道:“这个确实不知,只是偶然听得!听人墙角本不是君子之风,一星半点无意我已是心怀愧疚,怎能多听!”
傻子一样的望着他,方文真的很想问问,你特么是在逗我么?听都听了还不能多听,不知道真以为你小子是个君子。合着前两天偷看宫女洗澡的不是你!
嘴上嘟囔几句,终究碍于清月威慑没敢开口骂他。
叹了口气,方文道:“可惜了!”
“是啊!否则就能令方兄规避风险了,是我之错也!”赵宣治一垂脑袋,面露愧色。
方文摇了摇头,笑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想知道了就能找人,再揍他一顿了!”
话音未落,一股浓浓杀气扑面而来,“方文”
后者心虚,就见清月缓缓起身,款款走来。到得近前抓起手臂一顿狂掐,方文吃痛起身就跑,惹得可儿两人哈哈大笑。
“清月公主你要注意,您千金之躯不能这样,您得淑女,淑女懂吗?不淑女以后没人要你!”
“我要你管,你的性子没人治治,以后不知闯出什么大祸!”
方文边逃边叫,“不对,我没闯祸!你冷静一下想想清楚,你家四皇兄有胆子违背陛下之意,再来找我麻烦?此事可是陛下亲口截止,不准再寻恩怨的!”
被方文这么一说,不止清月,赵宣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赵成先虽是纨绔,终究不敢和景阳对着干。
停下脚步,清月气道:“你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里面有猫腻,得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