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收场不用你教,好好看着就是!”凌尘冷笑道:“只说废话是赢不了我们的,来点真格的吧!”
“哼,那在下就献丑了,以一首水调歌头为词牌,讨教三位高招!离别”
“等等”见他吟诗,另一位锦衣青年猛地打断,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大大的鹰钩鼻垂下,看的人很不爽,直想抽他!
“有事?”
“当然有!”
“哦,还没轮到你,有事待会再说!”方文耸了耸肩,气的前者面色铁青!
这小子,太目中无人!
“别急,既然要文斗切磋,我们定个彩头如何?”他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哦?说说看!”萧成风眉毛一挑,问道。
鹰钩鼻的话,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文会彩头,乃是文会一贯的规矩。一般都是由文会的主办方拿出某些稀罕物件,引人眼红争夺。这样,自然是能够调动文会气氛,不至于太过冷清。
当然,文会的等级越高,彩头自然也越好,这是必然的。一般的东西,普通文人或许稀罕,但真正的才子却未必在意。人的眼界是不断提高的,更何况是这种阶级的社会。彩头不好,倒是让人看轻,以为在座才子都不值钱呢!
这也促成了一个坏规矩,无论文会等级如何,有谁参加,彩头都是极重的,不能让这些文人落了面子。百姓们都是很淳朴的,你跟他们讲谁的才华更高,谁的诗作更好,他们不懂。就算你把诗读出来,解释给他们听,他们还是不明白。
让他们明白,只有一个办法,钱!直接告诉他,这次文会的第一名得了什么彩头,它值多少钱!如此就一目了然,让他们心中有底!至于凌尘这种声明不显,却一诗定天下的人,确实是特例。没办法,你实在比不过人家,除了认输能干啥!
所以在百姓心里,凌尘是个什么东西都没人知道,倒是这两位第二第三,民间流传甚广,到哪都有人竖大拇指。
北阁文会没有彩头,是因为它太过特殊,不属于某个人举办,而是朝廷举办,官方认证。这种文会的彩头太大,给你你也不敢接。是以全国几次文会之后,这一项就被撤了去。知道这件事后,方文还心痛了好久,尼玛,老子的钱就这么跑了!
江默是个实在人,据实而论,这也是方文赞同他的原因。没有真才实学,名气再大你也给我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份。所以在座才子,都是有几分本事的。那些招摇撞骗,名气极响的人,在这里没有容身之地。
艺术源于生活,但它高于生活。才华就是这样,民间流传的各个才子,大部分在这里是见不到的。这里坐着的,都是文人圈子里的才子。至于那些名气又高,实力又厚的人,自然是用实力挣来的名气,无可置疑。
“在下赵营”
“我没空记住你叫什么,说重点!”没等他说完,方文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既然已经撕裂了,就不必留什么面子了。现在他和江州的才子已经是水火不容之势,你好心让一点,他是想杀了你。你更可恶一点,他还是想杀了你。这个已经到极限了,没办法恶化。与其听他废话,还不如直截了当节省时间。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肯定有一个死!
“在下私自给这文会添个彩头,你我双方胜者得之,不知三位与各位前辈意下如何!”鹰钩鼻也不怒,笑笑之后接着说道。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阴冷的味道!
按说这种事情,应该是由主办方出面阻止的。一般文会这样要求自然是不算过分,有仇报仇有冤抱冤,只要你同意,输赢就在自己手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学艺不精,怎么着都不能怪别人。
可沾上官方的文会,就不不同了,那是朝廷的主家。作为治国机构,巴不得天下文人和睦相处,整天谈论国家大事,心系天下,好的穿一条裤子似得。怎么能助长恶性事件的滋生呢!
江默冷笑,刚想出言阻止,便看到秦老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当下苦笑一声,大声道:“年轻人嘛,总有些锐气。此事老夫没有异议,他们三人同意就行!”
朝廷的心思他懂,可没有明文规定的事情,谁都拿不住把柄。圣上很关注这件事情,毕竟促进天下文风增长,利国利民又功在千秋,否则不会思虑甚微,连监督人都派来古臻大儒,以正文人之心,而不是朝中阁老。
彩头一事曝出,上面必然会怪罪下来,到时自己吃罪是必然的。可没办法啊,秦老在此,他的面子岂能不给。到时就一推四五六,把事情全部推给他,看谁敢去找他的麻烦。就算是圣上来了,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你的彩头是什么,说说看!”
“就是她”鹰钩鼻伸手一指,正是低头磨墨的若儿。
小丫头大惊,俏脸惨白的望着方文。
文会彩头的事情下丫头听说过的。更是知道有些才子以丫鬟仆人为赌注,与人相争。说得好听点叫博彩头,难听点就是赌博。赌自己文采如何,能否胜过对方。
三人战百人,方文本就在劣势,输赢已经板上钉钉。个人能力再突出,也决计不能比得上百人心思。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方文一旦应下来,可就是将自己拱手送人了!这怎么行!
可,若是不答应,公子颜面何存!
小丫头眼角流泪,泪水滴入墨汁中,与墨相合。身子不住颤抖,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公子他不会抛下我的”小丫头樱唇微颤,不安的想着。
拉住若儿冰冷的手,方文笑道:“别瞎想,你是我的!这辈子你都逃不开我,跑都跑不掉!”
说完,他的眼中便攀上极度的冰冷,看向了鹰钩鼻。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这个家伙,好像无法放过他了呢!